王思苼:林俊,在校大学生
齐敏光:王国辉,保险销售员
林峥峥:何大虎,进城务工人
方禹:王锐,净水器售后
张名枫:欧阳明,分公司经理
当张飞飞说出自己是心脏外科专家的时候,几人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太对劲了。
有人放慢了步子,远离张飞飞。
有人往后挪了挪,还撞到了后面的人。
张飞飞一直留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自然不会漏看他们这一变化。
“她”不在意地笑了笑,“挺好,反应很快,别的我就不说了。”
清者自清,说再多大概会被当成“欲盖弥彰”或“解释就是掩饰”。
有人看“她”眼神清澈,一脸坦然,觉得“她”应该不是凶手,脸色瞬间恢复了正常。
有人却认定了“她”就是凶手,不管“她”说什么都没用,一直狠狠瞪着“她”,防备着,好像张飞飞下一秒会扑过来给他一刀似的。
每个人神色各异,只有走在最后边的经理自始至终面无表情,视线没离开过前面几人,眼神Yin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到凶手留下的字,几人目光一沉,脸色都很难看,凶手这是在挑衅他们呢。
你看那个“唷”和“(^U^)ノ~YO”。
“张飞飞,你就是凶手!”售后手朝旁边一指,都快怼到张飞飞鼻子了,他咬牙切齿道,“你是第三车厢的,而前面这两节都没人,凶手却在这里留了字,不是你能是谁!”
列车在行进中,外门是关着的,要到第一节车厢留字,必须穿过其他车厢,暴露的风险很大,张飞飞就不同了,“她”往前走谁都不会看到。
不是“她”,难不成凶手学超人从顶上过?
呵呵,怎么可能!
凶手肯定是“她”!
张飞飞转身面对着众人,视线一一扫过他们的脸,表情很平静,“我知道我不管说什么,你们该怀疑的还是会怀疑,但我想问一句:如果我是凶手,会这么明晃晃地告诉你们吗?我看着就那么傻?”
听罢,几人对视一眼,不说话了。
这时务工人举起手来,“我觉得你不是凶手。”
他虽然是农民工,文化水平不高,但凶手嚣张的态度他还是看得出来的,凶手怎么可能会那么傻,做这种引火烧身的事。
要他是凶手,肯定做陷阱栽赃别人。
经理也开口道:“我也觉得她不是凶手。凶手敢把字留在这里,肯定十分自信我们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他把西装外套脱下挂在臂弯上,又松了松领带,解开袖扣,“你们想啊,无论她是不是凶手,她都已经在你们的怀疑名单上了,之后不管她做什么,你们的大部分注意力都会在她身上。这样,她还有机会做其他的事情吗?”
向来敏感的销售反应极快,接下话音:“凶手其实就是要让我们把注意力都放到张飞飞身上,这样他就可以暗中搞事了。”
“很有可能。”经理点点头,一点就通,果然是跑业务的人才。
大学生咳嗽一声,站了出来,“我有不同意见。”等众人看向他,他说,“刚才你们分析得很有道理,但你们忽略了一点,张飞飞也许不是凶手而是帮凶,这样就可以将池水搅得更加浑浊,让我们更看不透。”
几人点点头,“听着也有道理。”
气氛顿时尴尬。
“这么讨论下去也没有意义,捉贼要捉赃,抓人要有证据,我们还是先找找线索吧。”销售建议,暗中对张飞飞点了点头。
张飞飞回以一眼。
殊不知这简单的问候在他人看来是别有用心。
大学生来回打量着他俩,说:“可以,张飞飞你一个人一组,搜查最后两节车厢。我也一个人搜前面两节,两王一组查三四,大虎和欧阳查五和餐车,都没意见吧?”
“可以。”
“没意见。”
在往车尾走的路上,经理突然凑到张飞飞耳边,小声说道:“那死者我好像见过。”
“!!!”张飞飞倏地看过去,差点惊呼出声。
“没看错的话,他应该是个杀人凶手。”
“???”怎么又冒出一个凶手了?
经理压低声音,“我曾目睹过一起杀人事件,凶手的身形跟他很像。”
“你在哪里看到的事件?”张飞飞问。
“一个公园的湖边,我那天晨跑一时兴起想去看看湖里的天鹅回来了没有,结果刚穿过树林就看到了凶手逃跑的背影。”
那是他生平第一次目睹杀人事件,印象过于深刻,记得非常清楚。
当时还是他叫的救护车,他报的警,最后还到警局做了笔录,可惜没看到凶手正脸,那地方监控又少,连凶手背影都没拍到。
张飞飞沉思片刻,轻启唇瓣:“也就是说,这次的凶手可能是当时的目击证人,也可能是当时死者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