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叶淮手舞足蹈了一番,做了个中二的姿势,举起缠着纱布的右手,“洋淮花组合!”
吵闹的声音随着卧室门开一秒收,二人反正迅速,一屁股落座,夏洛花手不停地写着,叶淮扯过一张演草纸刷刷开算。
“书包忘了带。”夏易走到叶淮身边伸手去够书包。
坐得太猛,叶淮半个屁股都在椅子外面,此刻正不动声色地往里挪。
夏易抱着书包原地愣了一会,看着两人认真的样子,“我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没!”夏洛花矢口否认,把头摇得铛铛响。
叶淮心说这个猪队友,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于是转过头对夏易说:“不是我们。”
夏易:“...”
夏洛花:“...”
晚上回来,夏洛花已经睡了,叶淮洗完澡穿着夏易的睡衣趴在床上写卷子。
叶淮现在吃他的住他的穿他的,连亲妹妹也倒戈成了盟友。
夏易放了东西没打扰他,去了后院仓库,过了一会儿拿了个带腿的长板过来,巨丑无比。
“这该不会是...”叶淮停了笔抬头,“一种名为桌子的东西吧。”
“看不出来吗?”夏易问。
他轻手轻脚地把一旁的柜子搬来靠床,再把小桌板架上去,台灯放到上面,最后坐到床边,拍了拍叶淮的屁股。
叶淮打掉他的手,坐起来趴上去,高度正好,下面还有放腿的地方,灯光也不错。
接着夏易又从包里掏出一张巨大的黑色幕布,把屏风从上到下各个角落封死,但是屏风不隔音,两人说话还是低低的。
夏易伸手,叶淮把今晚做的题交给他,时隔两周的期中卷子被他从书包里翻出来,“现在十点,到十二点。”他指指闹钟,“考试!”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指着夏易把这茬忘了,看来是不可能了,叶淮认命地写起来。
这个带腿的长板,居然还是双人的,台灯放在正中,夏易坐在旁边批改他今天晚上做的题。
攒了快半个月的理科题,都是夏易筛选过的,每一道题型都不同,真正做起来才发觉到吃力,果然上课听懂了跟自己动笔完全不一样。
闹钟刚过零点,夏易从他手里抽笔,这个组长,很严格。
趁着夏易改卷子的功夫,叶淮收腿上床,翻了个身往被窝里钻,“睡觉喽。”
“过来。”夏易边改卷子边拽他,把刚批好的本子扔给他,“看你这新题做的,一塌糊涂,周末去秦淮,别想玩了。”
“啊——”头闷在被子里,叶淮发出了哀嚎声。
错了填空题最后一个,大题倒数第二题步骤上有点问题,勉强上一百五,就这次考试难度来说,凑合。
当然不排除最后一题他早就看过了,知道怎么做。
夏易把埋在被子里的叶淮拽出来,哄着讲完了卷子,还剩那本满目疮痍漫天红叉的本子,叶淮实在撑不住了。
“周末去秦淮。”说完最后一句就四仰八叉地躺回床上,一秒入睡。
“哎哎...”不知是不是装死,怎么叫都起不来了,夏易无奈扔了本子,回床上躺好,关灯睡觉。
叶淮深深地觉得现在没日没夜刷题时流的泪,就是前段时间以手为借口不学习时脑子进的水,看看这一位洞卷子,小半个月,居然会落下这么多!
上课铃响小柏进屋,数学练习册翻开到指定页数,她下位溜达。
叶淮跨越山河跟姚琨他们取得了眼神联系,一番挤眉弄眼后,练习册翻山越岭地从位底下传了过来。
终于放到桌面上,叶淮呼了口气,小柏低着头查到前方杨桦桐。
夏易把姚琨的练习册拿过去,叶淮转头瞪他,没开口就见他三下五除二地用胶带把名字粘掉,写了两个丑字——叶淮,然后迅速打开放到叶淮桌子上,彼时小柏刚好抬头往后看。
略微有些心虚的一个对视,叶淮低下头去,夏易倒是坦荡荡,还冲她笑了一下。
小柏走到后排,拿起叶淮的练习册,叶淮没忍住看了夏易一眼,后者笑着看他。
翻了几页后小柏看看叶淮,又看了眼夏易,伸手翻到第一页去看名字,叶淮不动声色地在位底下冲他组长竖了个大拇指。
“先做练习册再写卷子吧。”夏易说。
叶淮从包里掏出自己的练习册,翻开崭新的几页,叹了口气。
很快到了周六补课,早晨三个人去车棚放车子,因为要带叶淮,白皓帆和夏易已经换着骑自行车很久了。
“你什么时候把车子还给我?”白皓帆问夏易。
“就这么骑吧,我车又不丑。”夏易停好车子把书包从篮里拿出来。
“但是这个脚蹬子太难看了!”白皓帆低头看了一眼,忍不住吐槽。
“连你都嫌弃吗?”夏易一副受伤的表情,“帆子,你不爱我了。”
白皓帆有点想笑,“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