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对这送亲队伍虎视眈眈的人不少,作为和亲的新嫁娘,皇帝给的赏赐自然是丰厚,但从没有哪一波人近的了她的马车。
她的马车处在队伍的最中间,前方是武装齐备的骑兵,后方也有她父亲派来的影卫,而这个男人能混进她的马车,自然功夫了得。
只不过,她被圈在男人的怀里,萦绕在她鼻尖浓郁的血腥味,闻起来像是受了很重的伤。
他还有同伙吗?不然是如何闯入她的马车,还对她做一些登徒子的举动。凭他一人之力,只怕是难以做到。
阮湉日后想起此刻就后悔,千算万算,也没算到,闯进她轿子里的根本就不是人。
像是知晓了阮湉在想什么,沈煜昭的额头抵着她的脖颈,微热的气息喷薄在上面,痒痒的,很勾人。
他握住阮湉藕臂的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小姑娘没有一丝力气,手随着重力垂了下去。
当务之急不是如何解毒,而是那碎魂钉若不拔出来,便会越陷越深,直到刺中他的心脏。
阮湉感受到有东西抵住她的手,凉凉的,像是什么金属,很粗一根,她的手心都包不住,但那金属制品上像是还带了一枚铁环。
阮湉心惊,这么粗的金属扎进身体里,但凡是个中高手怕是也承受不住。
如果给她解了xue道,她或许还能一试,可现在她浑身瘫软没有一丝力气,只是软软的挂在男人身上,如何帮他取下这致命的玩意儿。
况且男人的手还在她私处揉捏,只怕是个采花贼。
若是不救,这男人必死无疑,若是救了这男人,按男人现在的受伤程度,只怕是想采花也没那个能力。
心思一转,阮湉秉持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想法,等着男人松开对她的桎梏。
沈煜昭知晓身上的女孩已经做好了最后的决定,收了禁锢的法术,让女孩跨坐在他腿上。
阮湉下意识的就要解开蒙在眼睛上的红布,却被男人制止了。
女孩若有所思的抿着嘴,思量再三还是说了出来:“你这样蒙着我的眼睛,我看不见,怎么帮你?”
沈煜昭虽然身体上忍着剧痛,心里却乐了,这女孩怕不是会错意了。
解毒归解毒,拔出碎魂钉只能算是解毒的一部分。
至于解毒这个事情,等女孩帮他拔出碎魂钉自是还有很长的时间去做。
拔出碎魂钉是在救他的命。
沈煜昭不说话,只是抓住女孩儿的手放在他肩膀上。给她蒙上那块布条不是为了一会儿做爱做的事,而是怕她害怕。
龙族八千岁才可化形成垂髫的孩童,虽然现在他的外表是二十岁的年轻人,但是他已经九万岁了。
看这女孩的身形,并不像成熟的女人,反而像还没发育的小女孩儿。
沈煜昭低头看着女孩仅仅能算是隆起的胸部,默默叹了一口气。
都说凡人里童颜巨ru是上佳之选,这童不童颜的他还没看见,巨ru倒是一定泡汤了。
阮湉听见了男人的叹息,但并未感觉到男人要给她解开布条的举动。看来这男人并不打算解下她的布条了,这是什么怪癖。难道是怕她看到他疼哭了的表情?
阮湉不由得笑了出声。
她虽然还是豆蔻年纪的小女孩,声音却像是浸了蜜糖一样的清甜。
这样的声音若是呻yin起来怕不是能勾了人的魂。
“我要开始拔了,你忍一忍。”女孩在他耳边轻声安抚着。
而后拉住那枚铁环,用力向外一拔。碎魂钉便在瞬息之间,缩成了一枚戒指大小,女孩反应不及,那小了数倍的碎魂钉便落在了软塌上。
来不及细思为何那庞然大物一下子便缩小了,阮湉鼻息间的血腥味却像是在一瞬间被敛去了。
比起思考那枚钉子为何变小,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阮湉开口,软糯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坚定:“你走吧。刚刚的事情我既往不咎。但你不要再靠近我们的送亲队伍了。”
刚刚的事情指的是,他对她的轻薄。
阮湉知道,伤势这么重的人即便是自行离开,也可能活不下来,这荒郊野岭也没有医馆。
她虽然心善,但知道以大局为重。
若是不趁现在安营扎寨的时刻让这男人混在人群里出去,等到沧漠城派来的尾随他们队伍一路的细作看到了有男人从她轿子里出来,只怕又会掀起波澜。
她虽不情愿嫁人,但她此次出嫁,代表的是一个国家。
听完女孩的话,沈煜昭轻笑。
拔出了碎魂钉,他便有办法自愈,虽不会一下子好的完全,但身体上不会有rou眼可见的伤口。
只是这蚀骨毒还没解,他自是不会这么快离开的。
于是不由分说的揽住怀里分量不大的一只,沈煜昭暗绿色的眼眸里闪着Jing光,贴着阮湉的耳垂,勾着含进了嘴里。
“我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