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苍缓缓睁开眼,眼前却仍是漆黑一片。迷惘几秒钟之後,思绪才渐渐回笼。在这之前的记忆,是轿车刚抵达机场,准备下车前,车门突然从外被人拉开,有人挤进车里直接遮住莫苍的口鼻。一阵异香之後,连人都没看清楚就失去意识。
只怪最近心烦的事情太多,本该有的警觉都降低太多。
理了理思绪後,想移动一下手脚,却发现四肢被分开绑着,固定在床上。而眼前的黑,应该就是眼罩了。莫苍无力的扯动嘴角,扭扭头,庆幸自己得嘴没被塞着。但也不想费力呼喊求救。
“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小黑屋吧?谁会费劲绑个大男人......” 心里的自嘲到这为止,似乎是想到什麽,眼罩後的双眼无力的闭上,但掩不住他睫毛无法克制的轻颤。
“也许是他或他们吧... “紧紧咬着牙根,再次睁开双眼,他已经不愿意再多想。
在当今同性可结婚且合法受法律保障的社会,莫苍从小就知道自己只对男性心动,但严格说起来也不是所有男性都可以。从有意识以来,自己喜欢的一直都是他,随着年纪增长,慢慢的喜欢变成爱情。原本,他没打算开口表明,而是对方先提出交往。直到今年初,在对方Jing心计划的求婚宴上,莫苍答应了对方的求婚。
一切似乎完美的不可思议。暗恋的竹马主动对自己表白,顺利的交往几年,完成学业之後感情依旧,最後步入礼堂。但就在那之後订婚那天,一群好友起哄祝福下,喝个半醉的他们打算提前体验近一步的关系。却发现对方似乎惊吓过度。
“这不应该的。”莫苍心想。咬着下唇,他又陷入回忆里。
苏悯然,莫苍的未婚夫,应该是最早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也是唯一一个除了父母之外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才对。
事发当下,莫苍难堪的忽略对方的眼神。只意识到对方惊讶的语气。
「苍....你怎麽会有...你怎麽会是.....」未婚夫慌乱的语气下,莫苍一瞬间酒意全消失。背脊一阵凉意,有种想逃离现场的冲动。
但他的自尊不允许,所以强忍着眼泪,他扬起下巴,「你不是早就知道了,现在这麽惊讶是逗我吗?」 偏偏回避的眼神,微微颤抖的双肩,还是透露出他的不平静。
「我早就知道? 」他微眯起双眼,「是啊!我早知道,只是时隔太久了。一时忘了。」身侧的手却似是愤恨的握紧拳头。
「这种事情可以忘记?你怎麽没忘记跟我求婚?忘记自己叫什麽名字?」挑起右眉,故作轻松的调笑,眼尾仍然泛红。这样得莫苍美的让对方再次屏住呼吸。
自己却没有发觉未婚夫其实从头到尾重点部位都异常的有Jing神,一点也没有出现被这件事打击而软弱迹象。这正常吗?
苏悯然大莫苍四岁。
在莫苍六岁时,父母因为工作需求搬家。某天下课回家路上,莫苍因为不熟悉新环境,而被小区里的大狗吓的乱跑迷路。刚好遇到那时也在回家路上的苏悯然。对方好心送他回家,莫苍才发现这位就是爸妈口中提到的邻居哥哥,和妈妈同一个工作单位,彤彤阿姨的儿子。
那次之後只要爸妈工作太忙,这位莫苍口中的「然然」就变成暂时照顾自己的保姆兼玩伴。
最後也免不了偶尔两家没大人在家的时候,一起过夜的状况。
其实莫苍不是那麽容易信任别人,从小他就有点慢热,不好融入全体,甚至有点自闭。除了个性的关系,主因也是因为自己是双性人。
虽然父母对他的爱护不比一般家庭少的,甚至还为了他不再生育其他孩子。但工作上的忙碌,无法长时间陪伴孩子,还是让容易没有安全感的莫苍生活的更加小心翼翼。
还好後来遇见了悯然,莫苍一直以来都是这麽庆幸的。但现在,却感到一阵无力和凄凉。
「最後还是变成这样了吗?呵呵呵」嘶哑的声线像是在询问自己,莫苍自嘲着。泪水还是浸shi了眼罩,自脸颊滑落。
试着扯动绑着双手的金属链,清脆的声响掩盖门轴转动的声音。无声的脚步声,是为了不惊动莫苍刻意隐藏下来的。
没多久莫苍再次放弃挣脱,静下来後却感觉到一道太过炙热的视线。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但脑袋却不停思考,是要假装不知道有人在场?还是应该直接出声示警?
还没得出结果,却有一双手直接从他衬衫下摆探入。
「滚开!」短暂颤抖後,莫苍出声吓阻,声音冷的像利刃,恨不得直接剁碎抚摸他腹肌的人。
「哧…好久没有看到你这个样子。」经过变声气处理的声音,仍然听得出对方很是愉悦。
「你是谁?」眼罩後的双眉皱着,愤怒的眼神也被尽数藏在後头。但随着对方慢慢靠近胸口的双手,莫苍又开始轻颤。
「等我们商量好了,在看看怎麽让你知道我是谁。」双手隔着薄薄的内衣,温热的体温透了过来。像是故意恶心他一样,手指在莫苍ru头上摩擦。
「呜…滚!」现在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