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贼!让爷好找!”范无咎一把把贼人摔在地上。
“诶呀!诶呀!差爷我错了!诶唷!差爷我错了!差爷饶了小的这一回!小的再也不敢了!”那贼人还想在地上撒泼打滚,却被范无咎一脚踩在背后动弹不得。
“有什么话,去牢里再说吧!”谢必安上前,帮范无咎把贼人绑上,一同送去了府衙。
回了府衙,掌事的看了,脸上的褶子都笑成了一朵菊花,一个劲地拍手叫好。
“好好好,终于给他抓着了!好哇!诶呀,这日子不禁花呀,算算月份,都快到上元节了,再拖下去,捉不着这小贼可难办了。这次也是多亏了你们,听说必安还受了伤,你们去多领两份赏钱,然后回家好好休息几日,安安心心过个节!”
“劳烦大人挂念,某无大碍。”谢必安作揖行礼,正打算弯腰,就被范无咎一把拉住。
“哥哥!”你腰上的伤还没处理呢!
“哈哈哈哈看看把无咎急的,行了,不必多礼,快去吧。”
范无咎撑着谢必安离开,掌事的看着两人的背影,摇了摇头。
“诶,无咎这性子,不磨一磨,迟早得坏事啊……”
做捕头的,家中伤药总是常备着的,于是谢必安与范无咎领完赏钱便回了家。
这一路上,上元节的气氛也是浓烈得紧,一条街二十几户人家,已经有一半在张罗着过节了。大人忙活,小孩偷乐。有调皮的孩子倒着跑,撞在了范无咎的身上,范无咎还没说什么,自己就先被吓哭了,反倒累得谢必安安慰了好久。大人听见哭声跑来,一看便知道是自家崽子惹得事,不由分说送了两人一大把饴糖,拎着自家孩子就走了。
谢必安,范无咎两人无法,道过谢后继续前行,还有人上前来找谢必安寒暄,却被心急哥哥伤势的范无咎冷言劝走。
谢必安无奈:“无咎!与人好好说道理,不可如此生硬。他人不如我这般了解你,万一他们因你这般行事误解了你,当如何?”
范无咎理直气壮道:“便是因为他人不是哥哥,我何必那般小心仔细着他们,误解了也且随他们误解去,碍不着我的事。”
“你呀……”谢必安摇摇头,却也反驳不得,只能闷闷地甩了甩袖子。
范无咎此时倒是机灵了,知晓自己惹了大哥生气,拿着刚到手的饴糖借花献佛:“哥哥莫气,先尝尝这糖丸,晚上我给哥哥煲汤,补补身子。”
“鱼汤?”
范无咎把吐到嘴边的“鸭汤”二字咽了回去,面不改色道:“对,就是鱼汤。”
“哈哈哈。”哪知谢必安笑得揶揄,改口道:“还是煲鸭汤吧,晓得你不喜欢鱼腥味,哈哈。”
“哥哥!”范无咎恼羞道,不知自己这般大声,反让街上的人都看了个热闹。
两人回到家中,范无咎便顾不上旁的,一心要解开谢必安的衣服。
“无咎,莫急,我自己来便好。”谢必安捉住范无忌心急而乱的双手,慢慢解开衣带,露出染血的里衣。
“哥哥!还说莫急!再说莫急?”范无咎心下慌张,左右张望着,正是打算找把剪子来,把这碍事的衣物直接剪碎了才肯罢休的模样。
谢必安倒是当真半分不急,甚至有闲心走到桌旁,给自己和范无咎都倒了一杯茶水:“只是皮rou伤,血流着吓人罢了,喝口茶水润润喉先。”
范无咎气急,一把夺过茶水牛饮而尽,随后严肃无比地站定在谢必安面前,沉沉地盯视着他。
谢必安被看地心虚,只得慢慢解开里衣,露出擦破了好大一片的腰侧。
范无咎反复查看,确认伤势情况,适才松了口气,把目光,慢慢地,黏到了谢必安的胸膛上。
谢必安大大方方任由他观赏,甚至把上衣全部脱下。哪知范无咎红着脸别开眼睛,中气不足地教训道:“成、成何体统!”这般表现,自然又是引出谢必安一阵爽朗的笑声。
等到擦完药,范无咎把谢必安压在椅子上休息,去了厨房准备晚上的饭食。
谢必安独自一人坐在房中,好生无趣,又不敢忤了自家弟弟的好意,只能寻些书来解闷。
“咦,这本是掉出……避火图?!”谢必安捡起掉在床头夹缝中的一本小册子,翻开一页,便见册上,二男纠缠,其画工之Jing良,就连那雄壮rou棒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再往后翻,这画册上各种姿势齐全,便说什么捆绑十八式,红绳十式,谢必安以往闻所未闻,他脸色微变,只觉头疼。
谢必安在屋中来回走了数步,拿着手中的画册纠结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把画册放回原处,转头却越发不安。
“无咎怎么会看这些?莫非是……”思及二人因为捉拿那可恨的盗贼,已有小半年不曾亲密,谢必安又是一阵焦躁。
恰逢此时范无咎推门而入,见谢必安眉头紧锁,全当是他伤势反复,疼痛难忍,急忙上前询问:“哥哥可是感觉不适?”
谢必安摇了摇头,迟疑了一瞬,到底是犹豫在自身不便,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