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不宽慰几句说不过去。
第五疼得说不出话
豆继续装。装听不懂什么武功不武功,五哥你抖什么呢?睡吧,我都一觉醒来了,睡吧五哥,放开我脖子。
她从第五胳膊里钻出来。
没事,他死不了,时候不早了,她真的瞌睡了,长长打了一个小哈欠,困过去了。
第二天第五起不了床了,身子不蜷着了,但躺在那里面如死灰,眼睛虚虚地闭着,隔一阵出一身的冷汗。
看他的样子他是一时起不来,柳豆没打算陪着他,她知道他没事,只是受点疼,没什么大不了的,今天是周一,有外教老师的国际贸易讲座,宣传科要负责接待工作,她得赶早到校!洗漱罢吃罢早饭,拿起背包要走,房间电话响了。
电话接通,是卢迪的。
他病了,不去了!一听到卢迪的声音,柳豆就来了这么一句,她瞟了眼床上惨兮兮的第五,他那样儿还去什么华清池呢?
病了?卢迪不相信似的,他那金刚不败之身,能有什么病?昨天还好好的,是不是你不让他走?
那我把线拉过去你跟他说吧,我要迟到了。
她把电话挪到第五那边,把话筒给他,第五闭着眼,奄奄一息地摇了摇头,他实在没Jing神说话。
她不管了,挂了电话!返身回来说:五哥你咋难受呢,要不要去看看?
第五额上渗着细汗,没说话没摇头,他觉得恐怕真得去看看。可柳豆没下文了,她说:我走了,要迟到了,需要去医院的话你给我打电话吧!
也就是个客套话!
第五快哭了!
但他连睁眼的劲儿也没有!豆在他胳膊上假惺惺拍了拍,走了!
柳豆到了学校,在办公室刚坐下,第五的电话就来了: 豆你给我送俩钱,我连打车钱也没,钱夹丢了。他的声音弱而碎。
柳豆方才想起前天她拿了第五的钱夹,这阵子还在自己背包呢!真是糊涂!
你不开车吗,干嘛打车?
开不了了我我去医院。第五说话费劲,尽量往短说。
一句话,支离破碎地说出来,把豆听得头疼费劲,感觉像在听一个将死之人的临终遗言!
无奈,她只好拿起包包出去。回到宾馆后,第五正在床上倒吸冷气,他已经穿起外出衣服,奄奄地瘫在床上,那样子分外吓人。
柳豆惊了一下,条件反射地看了眼表,已经九点,第五还疼成这样,会不会真给踢坏了?其实她昨晚也就是脑袋一热,临时起意的,至多让他第五受点疼罢了,但若是真把他踢坏了,她没那个胆!
她不敢,此时才看清了自己的心,原来,每天存在心里的那种要把坏人千刀万剐的念头,仅仅是个泄愤的心情,真正行动起来却压根不敢
她放下背包匆匆走过去:五哥?
听到她的声音,第五方才知觉她又返回来,把刚才的那种软弱掩饰了一下,挣扎Jing神起床。起来后却坐在床沿动不了。
你没事吧?她并非发问,而是提醒他挣一挣Jing神起身吧。
第五是疼惨了,挣了挣Jing神还是站不起来,不仅仅身体起不来,他的心也不喜欢身体站起来!他不想豆看见他的丑相!他变了主意,继续倒身睡了下去,闭着眼艰难地说:豆你上课去吧中午在食堂吃些
你不是要去医院?
不用去了,现在觉得好些了我睡你去第五说话好费劲。
柳豆明白第五的心思,他没法正常行走,他怕给她看见难看。
这种心态她第一时刻就猜到了,既是这样,她不如先走吧。
她拿起背包, 那你睡,我走了。
第五虚虚地嗳了一声。
去学校的路上她一直在心跳,她真的没见过第五那么虚弱过,也从没见过他脸色那么惨白过。昨晚那一脚是不是太重了?他疼成那样,会不会把那个地方给坏掉了?
想到这,她怕了,第五是他们家的独苗,她若把他给踢坏了,他那神秘的家人可不得把她的皮扒了?
她越想越怕,急急叫住出租车师傅,让掉头原路返回。到了宾馆匆匆上楼回到房间后,房间已经没有了第五。她取出手机给第五拨过去,第五破天荒地接得缓慢,等第二次拨过去后才接通。
你到哪个医院了?要不要我过去?柳豆着急地说。
第五说不用,声音很低,似乎身边有人,他说了句:完了再说就收了线。
柳豆心神恍惚、她到底是孩子,吓怕的不行,死劲回想过去学校人对第五家底的猜测,虽然没有探究过他的家庭,但一起待了这么久,她能看出来, 第五的家庭绝不是旁人猜测的什么黑社会!然而不是黑社会,也不是什么善茬儿,他若给坏了, 那
不行!她抓起背包向门口去。出来宾馆直接打车去上次第五住院的一大院,一路心跳忡忡,希望第五没事!
快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