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给晾在门口等了一个钟头!
菲,你今儿又翘工啊?豆让她坐。
还不是为你,沈菲掏出一联纸,你的应聘书下来了。
打个电话取好了,劳你又跑一趟。
切,还打电话呢!从昨天下午一接到登记表就给你俩打电话了,全关机,你们清清静静鼓捣啥呢?
豆这才想起,她从昨天下午挂了冉豫北电话后,直到现在也关着机呢。
怎么你也关着?豆随意问了声第五。 第五坐在床上搓脸,好生瞌睡的样子:我早上忘开了。
才不是!豆心里啐他。她刚刚已经想起了,好长时间不听到第五的手机响了,自从在上海医院被她接到那位娇滴滴情妹妹的电话就再没见着他开机了, 给他父母打电话也是拿座机,他怕女孩子打电话再被她撞到。这起码说明,他在意她,这很好,便于拿捏他。
第五搓着脸进浴室了,沈菲环视房间一遍,忽然说:天天住五星宾馆, 这得多少票子啊!真不知五哥的老爸到底是何方神圣。
柳豆只顾从果篮里拣果子给沈菲,也没接声。至今也没人知道第五的家底儿,柳豆也不知道,第五给家人打电话她从来不听,与她无关。
第五从浴室出来后眼睫还在不住打架,实在捱不住了,顾不得礼数了,他跟沈菲说:哥困得不行,到里边睡一会,中午别走,一起吃饭!
沈菲早看出他的瞌睡相了,调侃出一句荤话:昨晚干什么坏事了?奋战一夜吧?
咳!第五心里长长咳了一声,啥也别说了!搓着脸去里屋。
沈菲却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豆急煎煎道:哎,豆、豆,忽然她又降低声,以手遮嘴,翁燕怀孕了!
豆还不待接话,走到里屋门口的第五回头道:翁燕是谁?
哎呀,别问,女人的事!沈菲一摆手,撵他。
第五却浑得很,说:什么叫女人的事!没男人她能怀孕吗?
沈菲啐他。
旁边的豆站起身:菲,我们去街上走走吧。
哎好,正好我还有些事跟你说。沈菲抓起包包起身。
别坐公交,打个车,啊。第五转身走到衣帽间,给豆取出外套。
出了电梯走到宾馆大厅后,沈菲掏出一张卡给豆递过去,给,冉豫北让我给你的,他有事回你们老家去了,让你想好了去找他,他说别花第五的钱
沈菲的话被身后的喊声打断了。
她们回头,只见第五从电梯出来,正一边往身上穿外衣一边向她们快步而来。远远望着,黑衬衣、黑西裤,白脸净面,高大挺拔,像个老外。他脚底生风地走上来。
沈菲斜着眼道:你不是瞌睡得要死要活,怎么又下来了!
又不瞌睡了!第五向豆笑,大手抚上豆的后脑勺:走吧!
三个人向外面走去。
豆把第五的心看出来了,他是提防她走人不回来呢!
可不是怎的,第五刚才躺到床上后忽然想到昨晚差点被欲望点燃的那一幕,他担心豆因为那事提防他,担心豆生出回宿舍的念头,怕她跟沈菲这一去就再不回头了,故而起床追了来。
此时的豆一面走路一面在心里叹服自己:往日看冉豫北比海都深一丈,永远都觉得摸不透,可现在第五宏途对她而言,简直是个透明体,她把他肚子里几根骨头几条肠子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隐约也看出了第五对她尊重。
是尊重,她想的是尊重不是爱,是喜欢不是爱,第五喜欢的人多了。
不过她觉得第五宏途到底也还算个人!他有心弥补自己罪过,这比她想象的要好一些。但她还得趁热打铁,因为他是个凡事只有三分钟热度的人,等他的热乎劲儿一过,或者哪天被街上哪个美女一勾,他跑得比兔子都快,更别指望他尊重她帮衬她了。
第五怕她因为昨晚的事走掉,其实第五想错了,昨晚他的克制才让豆放心 了。她昨晚躺在床上睡不着,仔细想第五这个人,他这种花花公子哥通常缺心眼,其实这种人好对付,但是一定要趁他有热情的时候对付,趁热乎时尽快把他吃干抹净。
想到吃干抹净这么恶狠狠的词汇她的恨就上来了,她用这样的词形容自己的作为,听上去似乎很恶劣,可是真正做出来远比不了第五当初的万分之一,他第五现在提都不提那些事了,说过去就过去了。以为给她这种小女孩花两钱,给她几句豆儿、豆儿就哄过去了。
他第五还当她是过去那个两眼摸黑、怯生生、颤巍巍的小姑娘呢!
哼!她心里冷笑!咬了咬唇,抬头看第五,第五的侧脸乐陶陶地。看见第五乐,她更忿然,不平衡!没办法平衡!
那就索性怯下去、索性乖下去。传说土默川有一种狼,善眉善眼地吃人哩!她心里冷冷笑了,向第五瞥了一眼,然后轻轻地,将软软的小手插进第五的胳膊弯里。
第五愣了一下,转脸看她,可她没看第五,她正忽闪着亮晶晶的水眸子认真听沈菲的叨叨叨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