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珊,你醒了
触及到女孩那双瞪得大大的,害怕恐惧到极点的眼睛,夏暖放轻了声音,安慰道,已经没事了,你别怕
温柔甜美的女声,终于拉回了姚珊处于黑暗炼狱中的思绪,她的视线在她脸上驻足良久,似乎确定她说的是真的,伸手抓着她的胳膊,哇的一下放声哭了起来:夏夏暖,我我好疼呀
救护车马上就来,你再忍一忍
夏暖被哭得心酸,笨拙地轻拍着她不停颤抖的脊背。
人在受伤时,总喜欢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这种婴儿在母体内的姿势似乎能给脆弱的自己带来安全感。
轻拍则像妈妈的手,能抚平一切伤痛。
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姚珊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呜呜,我我不干净了,第一次没了
夏暖一愣,眼神更加悲凉:这所学校不是提倡性解放吗?是不是第一次并不重要,更何况你是被强迫的,这事不怪你。
你不懂姚珊惨烈地笑了起来,我小的时候,家里就给我订了一门婚事,虽然是商业联姻,两家利益大于感情,但我跟未婚夫从小一起青梅竹马地长大,我很爱他,我从来没有像别的名媛去声色场所放纵,我就想就想在我成年的时候,把第一次给他
可是现在,这个美好的愿望破灭了。
夏暖紧紧地攥住了拳,眼角滑落的泪,啪嗒一下掉在了被压得一片狼藉的泥土里。
原来平时高傲的姚珊,其实也抱着干干净净回家的愿望。
要不然也不会每次叫着热,只是第一时间冲进浴室洗澡,平日里她说的那些尖酸刻薄的话,也许是她出生里带出来的傲慢,也有可能她是故意用那样的方式,击退围上来觊觎她rou体的男人。
把它当成一场恶梦,睡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她何尝不是把穿越到异世的事当成了一场梦?可是这个梦太过冗长,望不到尽头,让人心生绝望。
我配不上骆哥哥了,夏暖,他们强jian我的时候,我竟然能感受到快感,他们骂的对,我就是天生的婊子,荡妇姚珊陷入了浓浓的自责里,眼神变得空洞而绝望。
夏暖急切道:不是的,不是的,这都不是你的错,错的是他们。
是那奇怪的补汤,它就像是改良版的春药,喝了它的人,欲望会被无限放大。
她现在都不知道应该唾骂这所学校黑心,还是应该庆幸,庆幸姚珊喝了补汤,使得她的身体敏感,性爱时能够体会到快感,分泌出爱ye,才让她一个处女在这场残忍的轮jian中活了下来。
我好累,好想睡觉,夏暖谢谢你,你走吧,不用管我
夏暖心中警铃大作,姚珊这个样子太危险了,本来就受了伤,流了那么多血,如果她没有活下去的意志,即便医生来了也救不了她的命。
你这样自暴自弃,岂不是便宜了那帮伤害你的人?夏暖抓住她的胳膊,用力地掐了下去,你就算是想死,也应该找出凶手,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再死。
疼痛让思绪涣散的姚珊有了一丝清醒,听到凶手两个字,眼底更是迸出一抹光亮。
夏暖继续说道:我帮你一起找凶手,你记不记得他们的长相?有没有发现特别的地方?
我我被蒙住了眼睛
没关系,你慢慢想,对了,外面有人写了个牌子,我们可以根据笔迹入手,姚珊,你不能睡
在夏暖一遍一遍地掐胳膊呼喊中,姚珊终于撑到了被送上救护车。
医生却不让他们跟车,只说接下来的事由他们负责,姚珊伤好了就会被送回来。
夏暖还想继续争取探视的机会,却觉得脖子一紧,有人拽住了她的后衣领,把她扯走了。
事情已经结束了,告诉我,照片上的男人是谁?
把人咚在树上,困在双臂间,陆衍勾起女孩耳边的一缕秀发,慢慢卷在了指尖。
这人脾气真是琢磨不透,夏暖僵直着身体不敢动,一边低眉顺眼地解释:照片上的男人是我的英语老师,他叫叶修,我第一次见你时也吓了一跳,你们长得太像了,你是不是有双胞胎兄弟呀?
我是独生子。陆衍凉凉地解释了一句。
有没有可能你小时候被拐了?
又或者是他穿越到了异世界,在现实世界的存在便淡化了,而他也忘记了现实世界的记忆?
夏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陆衍却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即便那人真跟他是亲兄弟,他现在被困在这里出不去,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
他转移了话题:说说你发现的那个秘密。
我对气味很敏感,第一天来的时候,就觉得那补汤有股腥臭味儿,所以我没喝。
陆衍挑眉,声音里隐隐带出了一抹危险:就这?
夏暖头皮一麻,还是一本正经道:这还不够吗?它可是让我避开了一个大危险。
陆衍快被气笑了,他跑了这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