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吊了两天营养ye和消炎ye才能开始吃饭。
边黎很费喉。
昨天杂志社向我约稿,要求比较复杂,但是这次画得好,我的稿费能再涨一涨。
季太太:儿子,喉咙好些没有,是不是春季过敏?自己在外面注意身体,不要熬夜。
季长官:混小子,快把我的名字改回去。
季太太:儿子,你的学费我们都存够了,不要Cao心钱的事情,我感觉你又瘦了。
季长官:听见没有,臭小子。
我躺在床上笑得直打滚。
季少:知道了长官、太太!
我有一对非常疼爱我甚至称得上溺爱的父母,高中决定走艺体生,班主任冲到家门骂我父母糊涂,我的成绩可以去很好的大学,而且学费便宜。
艺体生对我们这个普通家庭来说担负很重。
但是我决定过的事情从未改变过,父母也依着我,为了回报他们,我没日没夜的画画。
“腱鞘炎有些复发,注意不要用手过度。”
我看着手腕,一定是那次给边黎打飞机伤到了,我将笔换到左手,从检查出腱鞘炎,我就开始尝试用左手画画,但是运笔始终没有右手习惯。
“谢谢医生。”告别校医我回到出租房,杂志社的稿子自然要画,不仅要画,还要加班加点的画。
我要赚很多很多的钱,这样我才可以跟人生说不。
凌晨三点放下笔,我的手已经抬不起来,喷了药揉了揉,肿块消了一些,接下来一周我都爱护右手,给边黎打飞机都不能用右手。
我们好像快一个星期没有联系。
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本来就不是他的。
我忍着困意点开边黎的微信,加微信是上次分开后,他应该是有些抱歉,在我强烈要求下加进去的。
我发信息:帅哥,加个微信。
过了很久,我的微信多了一个好友申请,微信号就是手机号,他倒挺懂。
只是需要思考那么久?
我想通过朋友圈了解他,可是他没有朋友圈,一条都没有。
我摸着手机,想给他发条信息,但是会不会打扰他,我倒是很想sao扰他,特别是在他打炮的时候,让他阳痿。
困意袭来,我带着一缕伤感睡去。
学艺术的就是这样,听着外面的雨声莫名其妙就会心情Yin郁,别人都不哭的电影,我眼睛shi润,后来他们都不爱跟我一起看电影,说尴尬。
我做梦了,我梦见自己不能画画了,边黎缺失的五官没有补上去,他身后的黑团也没有擦去。
我很着急,啊啊啊地叫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没由来感到一阵恐惧,我挣扎起来。
“季桐,季桐,醒一醒!”有人将我提起来,我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
人间不真实!
我扑过去紧紧抱住边黎,旁边传来一声笑,是单俊,我松开边黎,耳根都红了。
太TM羞耻了。
单俊是个话痨,从边黎怎么发现我一直输入信息却不发送,打我电话不接,再到找老师要到我的住址,到破门而入发现我陈尸床上,最后到送入医院发现我只是营养不良加腱鞘炎引发高烧导致的晕厥。
简称我是饿晕的。
我微微愕然地看着边黎,他看见我一直输入信息的状态……
他是无意的,还是也想联系我,还是像我一样,没事就点开看着对方的微信号发呆?
边黎似乎也想笑,“你几天没吃饭?”
画了三天稿。
“三天?”单俊看着我的手指惊讶了。
边黎的脸色突然冷下来,头也不回地走掉。
“边黎。”我跑下床赤着脚追他,地上铺玻璃渣我都追。
我去勾边黎的胳膊,他甩开我。
其实画画前我还有两天没吃饭,那时候伤了喉咙,输的营养ye,然后接了画稿,连续画了三天,太投入就给忘记了。
我不会说,边黎很讨厌被人威胁。
特别是以爱的名义。
他也讨厌试探。
我这个样子像极了那些向他渴求爱意的小0。
我又追了几步停下来,“边黎,给我带碗馄饨回来,不要加辣椒和葱。”
边黎的脚步缓下来,突然转身,迅速朝我这边走过来,我开始往回跑,但我太虚弱,几步被他按在墙上。
他的眼睛很深,我看不见里面的情绪,他掐着我的下颌,疼得我直流眼泪,“很好玩?想死?”
我真的不觉得这是一件大不了的事情,所以我的眼神也流露出这个意思。
边黎看懂了,他的暴躁仿佛只是一瞬,很快,他又变得散漫又冷漠,他掏出烟含在嘴里,没有点燃,然后他将我拎到卫生间。
他要惩罚我。
他让我给他口。
我不想,喉咙才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