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温香软玉睡了美美一觉的谢臣有点理解为什么史书上会有皇帝不早朝了,这换做他也不想起。
但齐以却不这么想了,站在房外来回踱步纠结要不要把老大叫醒,等下定了决心敲门的时候门却开了。
谢臣早就听到齐以的脚步声,走出房后把门合上,示意齐以跟上走远一点后才开口:“查到了?”
齐以点点头,支支吾吾的说:“小嫂子的家里人……那个…”
谢臣皱眉:“话都说不明白了?”
“尤这个姓很少见…”齐以瞄了眼平静的谢臣接着往下说道,“南源国的皇姓就是尤。”
谢臣:“……”他居然把这茬忘了。
齐以:“二哥他有个特别疼爱的亲弟弟…”
谢臣艰难道:“然后呢?”
齐以又道:“他是二哥弟弟的儿子,算是你的侄子。”
一句侄子砸的谢臣头昏眼花,撑着旁边的树重重的喘了两口气:“让你们安分点!结果给我抢个侄子回来?!”
齐以有些委屈:“真的好看嘛,弟兄们也没想到这么巧。”
谢臣揉了揉眉心,摆手喊齐以去弄早点过来,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思考要怎么面对房间里还睡着的尤临。
谢臣和尤梁结识已经有十多年了。
那个时候尤梁还不是皇帝,甚至只是个不得宠爱的皇子,被贬至魔教频出的乱地宜临山,估计就是希望他会死在那里。
谢臣不巧就是魔教中无法无天的小教主,十五岁恶名就传遍了江湖,说他杀人放火jianyIn掳掠无恶不作,但仔细一想直到三十岁的今天才完成了后面的jianyIn掳掠。
因为他抢了个男孩。
恶名在外的谢臣听闻皇帝放了个小皇子来整治他们这群魔头,很是兴奋的绑了尤梁来。
结果这皇子跟想像中的差太多了,知道他是谁也不怕,甚至还笑语晏晏的想要跟他做交易。
“魔教无法在光明下活动无非就是因为世俗中的正派,帮我,我也可以帮你们成为别人口中的正派。”
谢臣不是很在意正不正派,但天天被人指着鼻子骂邪教也是有些难受,欣然同意了。
帮尤梁夺得皇位当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比谢臣稍长两岁的尤梁本事还没他十岁时候大,谢臣十岁的时候已经是上房揭瓦下海捞鱼样样Jing通。
再一次把尤梁打趴下,谢臣摸着下巴啧啧摇头:“弱,太弱了。”
尤梁也不气馁,爬起来继续打过来。
齐以也是那个时候成为尤梁的专属陪练的,因为他们的底子都差不多,进步多少也能在每日的对招里体会出来。
后来在魔教过了几年,尤梁布的局终于有人栽了进去。
皇帝身死,太子与三皇子为争皇位大打出手,尤梁却在这时候拿着玉玺和圣旨出现。
玉玺是真圣旨是假,但都是谢臣亲自去老皇帝身边偷出来的。
见往日父皇不喜的尤梁出现太子和三皇子哪能不知那圣旨是假的,就连玉玺的真假都有待商榷。
但他们的意见已经不重要了,死人的想法是没有人会在意的,尤梁上位后第一时间处死了太子与三皇子及他们府中的所有家眷仆人。其他没有参与皇位之争的皇子公主也都被赶的远远的,在某片土地上活着就是尤梁最后的仁慈。
意外就是尤梁的同胞弟弟尤奉,当时被贬去宜临的也有尤奉,但因为路上遇到不知谁指使的一伙盗贼导致他们分散了。
愿以为尤奉已经死了,却在尤梁在魔教待的那两年里被谢臣找到了音讯。
原来失散的尤奉被正游山玩水的苗疆圣女唐铃救下。
得到尤奉音讯的那一年尤临才刚刚出生。
虽然知道自己的亲弟弟还活着尤梁还是等到皇位坐稳了才让谢臣帮他把尤奉找回来。
尤梁有多宠着尤奉那一家人谢臣还是有所耳闻的,那现在该怎么告诉尤梁他看上了他侄子呢?
还没等谢臣想出个所以然齐以就端着两碗清粥和几碟小菜走进了院子,谢臣没让他进房,接过托盘就让人走了。
因为怕尤临着凉没有开窗,此时屋里还溢满麝香的味道,床上隆起个小鼓包,谢臣把早点放到桌上叫人起来吃饭。
床上一丝响动都没有,谢臣走过去拍了拍鼓包处,然后盯着瘪下去的地方无语。
一把掀开被子,里面塞了两个枕头,熟睡的人早就不见踪影。
环顾四周,窗户边的花盆似乎挪了个位,窗户打开后就是一瓦白墙,现在白墙上多了两个脚印。
谢臣都能想象到尤临是怎么笨拙的翻墙跑出去的,估计是他刚刚想事情的时候太入神了,这都没注意到。
此时的尤临早就跑回了王府,被管家带去吃香喷喷的早点,恶狠狠的咬下一口虾饺,心道:那混蛋的住址居然离王府这么近,等爹爹回来我一定要喊爹爹把那人抓回来!
化愤怒为食欲,又或者是昨晚消耗太大,尤临吃完了一碗白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