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推测,爆这个料的人绝不是乔舒薇团队,因为不论金主身份多不可说,自爆有后台都不是什么光彩事儿。乔舒薇对家?也不可能,娱乐圈能摸清傅小霆身份的人,绝对没胆子主动跟他为敌。
这事应该并没有表面看着那么简单,娱乐圈或许只是个幌子。沈卿卿嗅出了Yin谋的味道:这个爆料,大概只是个开始
傅宸章的电话就是这时打过来的:卿卿,几点回来?我今天有空,晚上准备了牛排,还有,下班别在外边逗留,赶快回家。我,给你准备了惊喜
她应了一声,一句话还没说呢,对方电话就挂了。沈卿卿不禁好笑,盯着手机屏小声嘟囔:大老爷们儿还矫情起来了,我倒要看看是惊是喜。
沈卿卿爱惨了傅宸章的厨艺,所以每次看他在厨房忙活,就十分想穿回古代封他个御膳房总管。
你至于馋成这样?傅宸章看她站厨房门口两眼发直,也是一脸无语。
我饿了嘛!她凑上去,看着卖相俱佳的牛排,笑得毫无帝王风范,这就是你准备的惊喜?不错不错,刚进门就闻见香味儿了
她端了盘子去餐桌,嘴里还念叨:我说你是个厨子成Jing吧,整天全琢磨怎么吃了是吧?
是啊,谁让家里养了个饿死鬼投胎呢!诶等等,你该叫我什么?
沈卿卿一愣:叫什么?厨子啊!
傅宸章笑yinyin走近她:不应该叫老公吗?
嘁,那是称呼太监的!
对方气得低头咬她耳朵:你说什么?她顿时心跳加速,连忙逃脱束缚,慌张道:别闹,你不饿呀!我去抽筷子
傅宸章目光一寸不落地跟着她,笑意玩味:咱们打个赌,你今天一定会改口。
不赌!沈卿卿瞥着满心自信的对方,果断拒绝
这么着急就认输,不像你啊!
沈卿卿懒得理他,埋头狂吃。傅宸章看她吃得起劲,不紧不慢地倒了半杯红酒推过来,她抬眼不禁怔住:哟,怎么还有酒,你过生日啊?
傅宸章面色不动:这种红酒不错,尝尝。
她眼波微动,戏虐道:怎么个不错法,也是死在82年的葡萄?
对方目不转睛地打量她:卿卿,你慌了。
沈卿卿不是个轻易认怂的人,她闻言回以满不在乎的眼神:慌?呵呵,我还怕你吃了我吗?
难道不是吗?声音柔和,极具诱惑。
当然不是!两人目光相对,沈卿卿毫不示弱,说,这么献殷勤让我喝酒,你在酒里下药了?
我是那么下作的人吗?
但我可以是啊!沈卿卿眼光犀利,你今天,摆明了目的不纯,所以这酒,我才不喝!
你不信我?傅宸章面色陡然严肃。
沈卿卿干笑:我就开个玩笑,你至于这么认真
傅宸章不言,他伸手端起沈卿卿面前的酒杯,登时灌了大半。
沈卿卿一愣,旋即笑开,拍手道:好!红酒微醺更醉人,你生气起来,倒是格外迷人啊!哎你别动,我给你拍张照片留念!
她说着要借找手机的空儿走开,刚一起身却被拽住腕子。傅宸章坐过来,面面相觑,酒气氤氲。看到傅宸章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沈卿卿惊觉不好,要挣开终究慢了半拍,温热的红酒全渡到了她口中。
他双目猩红,笑容凛凛。
沈卿卿气得满脸通红,转而四肢发软。见她二傻子似的瘫醉在桌子上,傅宸章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暗含一个卑鄙属性的犯罪人格。
历史上金戈铁马的齐圣宗颇为海量,可沈卿卿的体质是真的一滴就醉。
卿卿,我不知道你,真的不能喝他话到一半,只觉口渴。
沈卿卿含糊地嗯了一声,卸下平日Jing明铠甲的她,此时只剩色若春花,目含秋水。她弯唇笑着,恍惚间听对方在说话,先别睡,我还有东西给你看呢
隐约听清了,然而困意袭来,昏昏欲睡时,突然感觉傅宸章在推自己,极不耐烦地睁了眼,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从趴餐桌换成了靠沙发。
傅宸章坐在旁边,从沙发上将她扶起,指着茶几上一本旧书道:你一直想要的东西,我给你借来了。
泛黄的书封上,灰蒙蒙的五个字映入眼帘青雀斋手札。沈卿卿好似被雷击了一样,顷刻间醉意消了大半。齐仁宗还是宸王时,其王府书斋名为青雀,故仁宗常自称青雀斋主人。这颇具年代感的《青雀斋手札》,想必就是民间一直传说的,从未公之于世的仁宗亲笔日记了。前尘旧事,如滚滚chao水,扑面而来,打得沈卿卿措手不及。她盯着那陈旧的纸张,身上的仿佛被人施了法术一般,动弹不得。
傅宸章自是猜不到她心中的波涛暗涌,沈卿卿红酒微醺的香艳醉态,早在他身上点起了熊熊烈火,将他平日的理智烧的一干二净。傅宸章含笑坐过来,凑去沈卿卿耳边低声问:说,怎么谢我?
沈卿卿半是迷醉半是醒,抬手翻着茶几上那卷手札,扉页朱红的青雀玉堂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