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踱步到她旁边,高瘦而结实的身体,宽大蓬松的衣摆飘来荡去的像要网罗住她一样的架势。
朕从来没在你身上用过这些玩意儿,朕知道你受不住。历锦嗓音温柔,今天就试试,小心点不会受伤的。你不是喜欢霍義么,喜欢得能不要朕!朕那时候是稳居东宫的太子,你就那么急不可耐,就那么sao?
陛下醉了。霍義直起上身跪着,对几个宦官作揖道,烦请各位内侍大人,请来太医开一碗醒酒汤。
历锦冷笑,他装醉还挺成功的,嘉树看样子已经吓坏了呢。
你算什么东西,在朕面前也敢发号施令!历锦疾步迫近,拽起霍義的领子,突然语气又放缓夸张起来,再乱说话,朕现在就当着你的面,上一遍你妹妹,然后给你玩儿这些工具怎么样。得一样样在她身上试过,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是吗霍大人。
别说了,陛下。嘉树痛苦求饶。
你知道她的身子有多稚嫩么?不管上了多少次,哪怕是两个人轮流搞她以后没半天,小蜜洞就又恢复如初了!所以说这些东西总归是有用的,朕第一次临幸她就先让女官们拿家伙事儿伺候她做好了准备。
历锦越看嘉树含情凝睇的姣美可怜样,越觉得她顺从着自己,吐露出她最不堪的闺中密事让他快活极了。
霍嘉树就要撇下两个男人逃走,可是门被好几个宦官把着。
霍義见妹妹被吓成这样,只是想抱住她安慰一下情绪,谁知她恸哭喊叫起来,使足了劲挣扎。
霍嘉树使出所有力气去扇霍義的脸,尖叫不断,骂的却是历锦:你要发疯找你的正头妃子去!别想拿你那些脏东西碰我!
一时之间,霍嘉树脑子里转过太多画面,太多事情冲击而来。
她沉迷于yIn乱中的时候,阿尔娜被公主杀死的消息她都不曾知道,母亲难产去世也是哥哥告诉她的,她没有注意到任何一点她们死亡的征兆。
翻云覆雨的过程是无比美妙的,极乐极乐,乐极生悲啊。她自以为能把握好分寸,不被历锦吞吃下肚。如今因为他,和夫君两厢伤害又算什么。
在感情的追逐游戏里,她有意无意害过许多人,惹过太多麻烦,树立了太多敌人。指不定哪天她就被历锦厌弃,明处暗处防不胜防,死无葬身之地了。
她反抗过历锦,也明哲保身过,只是越活越悲凉冷血罢了。
她突然获得了力量,甩开霍義,一头撞在了落地摆放的鎏金香炉最坚硬的地方上。
温热的鲜血顺着她的额头,一些滴在了她的衣衫上,一些渗进了地毯里。
见嘉树寻死,霍義的眼睛刹那间都黑透了。
历锦有一瞬间无比清醒,太阳xue边仿佛有什么东西爆开了,两眼一黑,倒地不起。
霍義呆愣了好一会儿,脱下外衫包裹住嘉树滴滴答答的血还在流的额头。
他把嘉树抱上床榻,太医紧随其后赶来。他是急火攻心,又不能打扰太医施救。
眼下嘉树伤势过重不宜挪动,霍義只能陪嘉树留在嘉赫殿,周显熬过了宵禁才得以进宫。
周显当着霍義的面给嘉树掖好被子,要给嘉树上药。
等她醒来,她愿意选谁我都不再干预了。周显别有深意地说,我不想她再寻死觅活的,还是为了你。
霍嘉树头缠绷带,隐隐渗出血迹,柔顺丰盈的长发堆在软枕上,插着一支绿玉簪子。
她眉毛上的颜料和脸上的鲜血一起被擦拭干净,春山般的弯眉颜色自然的浓淡。
往日神采焕发的丹凤眼紧紧闭着,漆黑眼睫和粉润的眼皮有一种含蓄的线条美,她病容憔悴仍是眉目如画。
看够了就回去吧。周显皱眉道,大司马在前线指挥战役,嘉树又倒下了,霍家那么多事情没你帮忙怎么行。她醒过来非得着急上火。
过了几日,他们趁历锦刚刚苏醒Jing神不振,轮番上阵谏言,终于得以把嘉树挪回了原齐敏公府。
那一下撞得太狠,太医都说等夫人醒过来,怕是不知道要多久。
周显每日把妻子半抱在怀里,替她洗脸梳头,三五日还可沐浴一次。
他让医者们和厨房商量着给霍嘉树做饭食,既要滋补的,不要容易使肠胃不通的,把夫人喂得太胖。
霍義寻来各色绸缎,给妹妹做贴身的衬裙。养病的人不必穿的太周整图个舒服,都是一等一的好料子。
他还亲自给妹妹洗头,周显回家的时候就看见妻子穿着贴身的暗红长裙泡在热腾腾的浴桶里,shi身妖娆,由霍義给她打理一头浓黑秀发。
半多月了嘉树还是没醒,历锦气煞,驾临孤庙责问圣巫去了。
你既然说一早知道这药不是好东西,为什么还敢给了蒙落。历锦问,这下好了,火烧到朕头上来了。
原不该使陛下Cao心这污糟事的,只是这药是臣多日失眠后一个深梦里得来的方子,以为是天降神通,皇上又刚好赐了能配药的一样关键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