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千年之谜拍的慢拖拖的,但是这种朦胧美挺打动我的。
周显下船时,霍義一个人站得远远的,在一堆等着巴结云嘉郡王的贵人前头等他。
江面上寒雾蒸腾,岸上有苏世独立的伊人一袭银绣黑袍,铜簪绾发,远远看着就有别于众人。
等船靠了岸,周显和其他人客套过后,直接拉了霍義上船密谈。
周显人看起来瘦了,身板也更结实了。曾经清风吹我襟的气质多了些人间烟火的疲惫,如果嘉树见了他,会觉得他与记忆里那个月光下竹帘后端坐的君子不一样了。
你不要去见她。霍義一见面就来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她一定在等我,你到底是担心什么?周显莫名其妙,霍君,我怎么就不能去见她?
她是我妹妹,我很了解她。霍義说,她根本不会想见你。
你周显突然说了句石破天惊的话,你就是想独占她的依赖和信任还有感激,因为她现在沦落公主府无依无靠,你就是趁这个时候
是又怎样?霍義的眼神和刚才伪装的没什么大的变化,只是多了点悲悯和Yin森,你以为你能心无芥蒂地去见她,接纳她的过去,继续忍受皇上把你老婆扣留玩弄,像舞姬一样将她扔到公主府上调教方便以后更好地享用她?
住口周显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两个字。船舱里光线昏暗,他活像一只危险的会咬破人喉管的动物,伫立在明与暗之间。
我知道你不能。霍義开始了他的演说,只有我会,只有我能。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不管她身上发生了什么我都能待她如初。我可以一辈子不沾她的身子,也爱她入骨。只要她的心还在搏动,她还会笑会哭,我就是死了也会掘开泥土,挣扎起来,去保护她。
我呸!你也忒恶心了!周显扑了上去,与他撕打起来。
两个人没用上任何拳脚功夫,只是极尽恶毒的手段地去弄伤彼此。
我看你这个样子明天怎么上朝面圣!周显躺在地上神经质地笑着,脸皮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这下,你真是表里如一呀!
傻子,我只是嘴边破了皮有点肿。霍義靠在墙边坐着喘息,把脸转了过来,你两个眼眶都叫我打青了。本来就没多好看的人,如今更丑了。
霍義不愿意再和周显互为愚人,抖着手站起来,从船舱出去了。
因为本朝严禁士大夫之间私斗寻衅滋事,先是下午进宫述职的周显对事情原委闭口不言,容貌大损御前失仪,被历锦当众罚了十五鞭。
第二天早上霍義被单独叫到天子书房,纵使他巧舌如簧极尽诡辩也被历锦罚了一个月不许上朝,着素服走路去原齐敏公府上给云嘉郡王致歉。
不足半月,历锦在傍晚时分降临长公主府,排场很大,半个京都都知道了。
宛平公主阿谀奉承,过一会儿就能逗笑天子一次。随侍左右的还有政研政雅两个驸马。
盛妆丽服的霍嘉树和一众乐人跪在主阁院里恭迎圣驾,院子里正中央有一架高耸的竹制屏风,下面有一块软毯铺着,靠前位置的左右两排各色乐器依次排开。
天子落座,饮宴开启。
这是盛政研和盛政雅第一次正面见到霍嘉树。弟弟政雅想,果然和霍君一般容貌灼灼,如此美人应与她一道锦衣夜行,白日里她容颜过盛怎能细瞧。
哥哥政研只见她艳骨丰肌,就觉得霍嘉树自有与寻常女子不同之处,或在心志,或在床榻缠绵里,只敢匆匆几瞥。
贵人们虚与委蛇,把美人晾在一边很久。等她换了舞蹈的装束上来,天色微暗,院子里点起枝形烛台。
她一身质地柔软的暗花缭绫衣裳,线条非常贴合身子,袖子和裙摆则略微宽敞开散。
她在屏风后面随鼓点乐声变化而变换动作,每一次定身和摆动都像画师能捕捉到最好的仕女姿态,在屏风洁白的丝绢后舞姿流转。
历锦只是认真看舞,少年人般的无欲无求。等霍嘉树再换回原来的衣裳归来,他也对她淡淡的,仿佛二人从不相识。
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