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来我有大事告诉你,你猜猜我出门看到什么了!”
裴父喊着在厨房里忙活的裴母。
裴母拎了抹布过来,没好气道,“你成日里除了拎着你那破鸟笼子四处转悠还能有什么正经事,快说,我手里的活还多的很呢。”
裴父赶紧将鸟笼子放下又将裴母请到椅子坐好,神神秘秘道,“我刚才在外头一家铺子里看到咱家大郎了。”
裴母莫名其妙,“那又如何,大郎就住家里,不是天天都能看着,还用你去外头看?”
“这不一样,这回大郎跟个小娘子在一块儿,怀里还抱着个孩子!”
话音一落石破天惊一般,裴母手里的抹布都掉了,激动的站了起来,“你,你可别看错了?真是咱家大郎?“
“千真万确。”
“你在哪儿瞧见的?”
“风雨桥西那边一家叫什么同人铺的店里。”
“那你就没进去问个清楚?!”裴母气道。
“我哪里赶进去,大郎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告诉咱们不就是不想让咱们知道。“
裴母在屋子里踱步,最后语气认真道,“这回可不能由着他,若这事是真的,他跟人家小娘子连孩子都有了,却养在外头不叫家里知道,这是什么混账事?平日里的圣贤书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说的是这个理,但是咱们怎么跟大郎提?”
裴母眉毛一扬,“怎么提?该怎么提就怎么提?把老二他们两口子也叫过来,他若真是不想负责人,你就去打断他的腿,以后自是不认这个儿子!“
裴母自己就是女子,怎么不知道未婚先孕的苦,这世上光是世人的偏见和闲言碎语就能把人给淹死。
等裴怀回家时,便察觉出来家里的氛围不太对劲,就连二弟与弟妹都过来齐聚一堂。
自裴怀进门几双眼睛视线便若有似无的放在他的身上打量。
裴怀低头看了一眼的穿着并无不妥。
于是便淡然自若的坐到椅子上去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裴母给裴父去了个眼色让他开口问,裴父便轻咳两声吸引儿子的注意,尽量让表情看起来严肃道,“大郎啊,我瞧着这几日你成天外出,可是遇上了什么困难?“
“与朋友谈些生意罢了。”
“哦?朋友?是什么样的朋友啊?”
裴父试探道。
裴怀手里握着茶盏自然回答,“一位知音好友。”
“哈,那这位朋友听起来与你关系倒是不错,不如哪里领回来一起吃顿饭吧。”
裴父对这个儿子向来是没什么办法的,裴母一听裴父说话越来越没底气,隐晦的瞪人一眼,接过话头,“你这朋友是男是女?”
“是位娘子。”
“那人家小娘子可是自愿与你交朋友的?”
这话听起来奇怪,裴怀思索着话里的含义,坦然与裴母对视,“今儿个整的像三堂会审,爹娘若是想问什么直接问便是,不必摆出如此大的阵仗,倒像是我做了什么杀人放火的恶事。”
瞧他这混不吝的模样,裴母直接气的拍桌子站起来,”你还理直气壮?今儿个你爹爹去风雨桥西可什么都瞧见了!“
一提风雨桥西裴怀只要略微思索一下便什么都明白过来了。
裴母见他不吭声还是以为是因为发现了事情败漏,“大郎,你平日里聪慧爹娘也不大愿意管束的你太紧,可是也不能眼见着你走了歪路,一个男人最重要的便是担当,可是若是连这点责任都担负不起,实在是太让人失望,那小娘子既然与你连孩子都有了,你便该将人迎娶进门给个名分,为何非要瞒着家里?”
裴怀的弟弟见爹娘动了真努,赶紧打着圆场,“阿爹阿娘咱们先听听大哥怎么说,说不准是其中有什么苦衷呢。“
“他纵使有天大的苦衷,也不该瞒着家里,玩弄别人的感情!”
裴母恨铁不成钢道。
裴怀将事情梳理清楚明白过来他爹应该是不光见到了沈珍还见着了春杏所以才误会了,最开始还能忍着可是听着耳边他爹娘还有弟弟弟妹真情实感的争执便有些忍不住,鼻间溢出笑来。
这笑着实是将屋子里的人都给笑蒙了。
“大哥,你,你没事吧?”
裴怀摇头,嘴角的笑意并未收敛,眼睛看向他爹娘解释道,”那位娘子是珍珍同人铺的老板,最近想要到林州开家分铺,恰好咱们家在林州有家铺子空闲着,我便想着租给她,所以最近出门频繁了些,至于那孩子,是沈娘子同乡的孩子,那人去采购东西带着孩子不方便便放去了铺子。我瞧着可爱便抱了抱,如此倒是让阿爹看见给误会了。“
裴怀解释的明明白白,基于跟儿子这么多年的相处,大家还是愿意相信的,只是闹的这个乌龙实在是太大。
裴父对于儿子的解释还是很满意的,”原来如此。“
裴母面上有些挂不住,便只能将火气撒在相伴多年的裴父身上,“你再成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