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晨宇在开门前,其实想的事情远比他以为的多。
甚至包括,要是任柏燃真的出轨了,他该如何处置自己的心上人。
这要是按他以前的脾气,自己的禁脔敢出去找其他的男人开房,他非得将这两人都碎尸万段方才解恨。
可对象一旦到了任柏燃身上,他就萎了。
因为任柏燃他就是有这种实力。
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恐怕说的就是他。
这种人是最可怕的。
因为他们总能在任何时段场合均保持有最理智的清白,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睥睨事态的发展,自己的情绪却不为任何人所动,永远以旁观者的姿态不让自己深陷其中。
别人或许觉得任柏燃常常挂在嘴边的笑容亲切又温柔。
可只有赵晨宇知道。
从见到这人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任柏燃皮rou之下的灵魂有多虚伪。
就算是现在,他们相处快一年,对象也处了快一个月了,赵晨宇都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透过任柏燃。
那双常常看着自己无奈又宠溺的眼神,包含了太多他读不懂的暗chao汹涌。
赵晨宇其实是不想承认的。
这段感情看似主动出击的是自己,可主动权永远都掌握在任柏燃的手里。
任柏燃,才是他俩之间,永远的主导地位者。
所以,当赵晨宇看见任柏燃跪在地上的一刹那,他在一瞬间泛起的情绪,是难以置信,是虚幻和不切实际。
而不是之后,才不知不觉间慢慢升起的愤懑和心疼。
他几乎临门一脚,就将那站着的陌生男人踹翻在地,腥红着眼全身炸毛,将一旁还跪在地上呆滞的任柏燃连忙扶起。
“别怕啊,有我在…”赵晨宇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紧紧地将任柏燃搂在自己的怀里。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替你杀了那畜牲的,你不用怕他啊,我不会让他威胁到你的…”
赵晨宇越说鼻尖越酸,最后竟还止不住地尾音哽咽。
他是真的无法接受的。
他视之比自己的命还宝贵的人儿,竟在他不知明的情况下被别人威胁,不仅下跪求饶、受尽委屈,还要瞒着自己苦苦撑着。
在他眼里,任柏燃就像只傲娇的猫。
就应该被捧在手上当主子一样地伺候,偶尔挑衅得厉害,被cao到服软,也是他俩之间的情趣。
可要任柏燃真正地低下头颅,这种事他是想都不敢想。
更是不舍得。
就在赵晨宇怒火中烧,想要继续去找那男人麻烦时,怀里的任柏燃倒是笑出声来,一把拉住了即将失去理智的疯狗。
“别闹,我们这只是在玩‘游戏’。”
“游戏?”
赵晨宇捏紧拳头,恶狠狠道,“我从没见过什么游戏需要人抛弃自尊地下跪!”
任柏燃掐住他气得扭曲起来的面庞,轻轻吻着他的脸。
“真的是游戏,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你这真的让我无法跟别人交代了…”
说完,任柏燃看向那边被踹后起身的男人,诚恳地道歉,“不好意思了,我对象脾气不好,不懂这个,我会慢慢教他。”
那边的男人深深地看了一眼任柏燃后,就在赵晨宇恨不得吃人的注视下,沉默地离开了房间。
顿时房间内,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安静得诡异。
赵晨宇松开了任柏燃。
他蹲了下去,右手一直抹着泛红的双眼,看起来心痛到了极点。
“任柏燃,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那男人一定是有你的把柄你才袒护他的,你相信我,我会帮你处理的,你不会有任何事的。”
说到最后,赵晨宇直接哭出声来,“你怎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呢?”
任柏燃俯视着赵晨宇焦灼的模样,心里流过一丝淡淡的暖意。
他半跪地与他平视,笑问,“你听说过bdsm吗?”
赵晨宇一愣,明显是个这方面的白痴。
任柏燃也不计较,耐心地和他解释,“这只是一场类似于调教的、你情我愿的主奴游戏,你可以想象成sm,我是m,刚才那人是s,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这种游戏里最正常不过的。”
“简单来说…”任柏燃的话转尔就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有点受虐倾向,是个变态,我怕你在意我的这个,也一定不会配合我玩bdsm,我就只好瞒着你,来找别人满足我自己的性癖了。”
赵晨宇懵懵的样子好像似懂非懂。
任柏燃也不急,他留给时间让赵晨宇慢慢悟。
也不枉他做了这么多年dom,难得肯弯下膝盖拜托好友来当着赵晨宇的面演这么一出戏了。
晚上开车回家的路上,两人照样还是沉默不语。
直到要下车了,赵晨宇才试探性地开口,“你那性癖…可不可以以后别再找其他男人了?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