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在颤抖。
在周遭浓郁的色彩之下,他那无力垂下的四肢显得分外苍白,只是单当华抬起眼看着他,漆黑眸子里shi润的水汽仿佛蒸腾着天上的晚霞,阮澜像是被诱惑了一般,他低下头,嘴唇微触他眼角的泪水,换来他不住的颤抖。
害怕?
不,并不是的。
傻子的眼睛不会隐藏,他执拗的看着他,漆黑的眼睛里全都是他一个人的身影,无法遮掩的浓郁的感情像是永远都不会熄灭的火焰,毫无遮掩的表露出自己最私密的情感。脆弱而无力的脖颈毫无防备的展现在眼前,阮澜伸手轻握住,掌心下细微的吞咽清晰无比,他慢慢收紧了手指,漂亮的手指纤细而苍白,像是Jing致的艺术品,哪怕是它此刻正在做着骇人的动作。单当华的睫毛颤抖起来,他不解又茫然的看着他,眼里shi润着,却一点儿抵抗的念头都没有,毫无防备的堪称可笑。
阮澜俯下身,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单当华哆嗦了一下,随即被压制的更深。他的眼里是汹涌而至的欲望,那远比周围的花香还要凶猛,像是要将身下这个一无所知的傻子尽数吞食,单当华却一无所知,像是教徒供奉着赖以生存的神明,他向他伸出手,做出拥抱的模样——那是全然依赖的姿势。
谁也不会知晓一个傻子的信赖因何而起,就像他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他的眼前,而他竟然对他产生了欲望一样。
不敢置信。
难以启齿。
从而……恼羞成怒。
他握着他腰的力道并不温柔,甚至是粗暴的,敞开的上衣下是袒露的胸膛与微微起伏的柔软腹部,光滑却微深的肌肤并不会轻易的留下痕迹,傻子出乎意料的会忍耐,他会叫,却只会发出小狗似得呜咽声,但他会哭,那双漆黑的眼睛会被泪水冲刷的透亮无比。而单当华现在就用这样的一双眼睛注视着他,他茫然的看着阮澜解开自己的衣服,裤子,内裤,很快的,他光溜溜的躺在桌子上,赤身裸体。
他应该是要感觉到羞耻的,因为nainai教导过他,要穿着衣服,不能乱脱,这样子是不好的。
可是面前这个人是哥哥。
单当华忍不住笑起来,天真无邪的模样,微微扭动着腰,结结巴巴的说:“哥哥,痒。”
就像现在对他而言,只是一个带了些微疼痛的游戏而已。
阮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眸子里染了怒气,然而更多涌上的是他自己也分不清的欲望或是兴奋,他挪开掐着他腰的手,垂眼就看到他那粉嫩异常的性器Jing神抖擞的半硬着顶在他的手边,它食甘知味的试图蹭着阮澜的手掌,寻求那让它颤栗的快感。
“想要?”
阮澜低声说着,手指轻佻的触碰着那半硬着的浅色性器,立刻就看到单当华猛的弹了一下,他的眼角发红,被摩擦着敏感地方的时候承受不住般的微微颤抖着,喉咙里溢出脆弱的呜咽声,他下意识想要去抓阮澜的手,然而最终只是抓住了他垂下来的一侧衣角。
“好痒啊哥哥……”单当华不明白只是什么,他本能的追寻着,却又害怕着对于他来说依旧是陌生的快感,于是只能瑟缩着,期待着,害怕着最终那一刻的到来。
他的身上没有什么体毛,皮肤光洁,甚至连那里的毛都十分稀疏,看上去像是没有长大的幼鸟,只是与他散发出半熟的身体对比起来,强烈的反差更是无比的色气。
安静的只有单当华口中细微的呜咽声,阮澜滑入那幽深的tun间时,他的呜咽声加大,眼里越发的shi润——那里曾经带给他疼痛与快乐,他害怕着,却又期待着,面上是懵懂的光,下面却早已shi哒哒的粘了阮澜满手,俱是yIn荡的气息。
纯与欲,并非是相斥两难并的。
仅仅是伸手抚摸过,就能满意的听到那带了哽咽的呜咽声,他完全没有身处于这里坐着这么yIn荡事情而生的羞耻心,两只腿在这种刺激之下不由自主的想要合并。却夹住了阮澜的腰,他的两只腿都在颤抖,像是孱弱的小鹿。阮澜顺着他光滑的的大腿向下,划过小腿,最后握住了他的脚踝。
被抬起来的时候,单当华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被迫张开的大腿与高高抬起的右腿,使那狼藉的下半身完全全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已经消肿的xue口似乎比它的主人更知晓将要发生的事情,微微张合着,迫不及待,似乎又含羞带怯。
可是不行。
阮澜俯下身,他的眸子漆黑,却不同于单当华的澄澈明亮,而是冷冽的,仿佛冷冻的冰川,凛冽而冰冷。这样子的人一眼看过去就像是高高在上的高岭之花,不可亵渎,充斥着生人勿进的高冷与锐利,他人亦是,爱慕他的人甚多,敢于靠近的却少之又少。即便是靠近了,也会被这温度冻伤,仓惶离去,可阮澜不在乎。
单当华却不然。
他为阮澜的靠近而欢喜不已,他忽的离自己近了,单当华就笑起来,刚才那点儿慌乱消失的一干二净,他甚至大着胆子去抓阮澜的胳膊,只是下一瞬,下面便被重重顶了一下,他猝不及防的叫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