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过后太平王和宣王妃就被请到京城内原先的宣王府住下,王府周围不知围了多少暗卫,太平王焦躁得很,近来他的消息递不进来也传不出去,让他不敢有任何动作。
有一日皇帝在正乾宫召见了陆乐生,陆景昭和陆景曜不放心,跟在一旁,皇帝见到他们也没多说什么。
皇帝早年被毒药伤了身子,最近一直不大好,他也知大限将近,虽然知道陆乐生和那俩兄弟的关系,心里不乐意,但陆景昭是他最有能力接手这万里河山的儿子,陆景曜在军中也开始崭露头角,他却不能再做什么。
看着眼前愣愣的、明显不知发生了什么的陆乐生,皇帝叹了口气。
问道“你可知朕今日为何召见你?”
陆乐生道“臣不知...”
皇帝却直截了当的说道“太平王和宣王妃意欲谋反,扶你坐这九五至尊的位子,你可愿意?”
陆乐生震惊地看着皇帝,又看了眼陆景昭和陆景曜,见他们都Yin沉着脸,连忙跪下说道“臣自小得皇家庇护,太子哥...太子和二皇子对臣也很好,臣已享受到人世间旁人求不来的爱护,这些是做皇帝都换不来的,所以臣不愿意、也不会愿意...”
“呵呵,咳...咳咳...”皇帝闻言笑出声来,又忍不住的咳嗽,后道“记住你今日说的话。若你像你那有反心的父亲般,朕可以立刻要了你的命。你那父亲...本就不是皇家的子嗣,先皇为了皇家颜面和多年的父子情份,没有将这事公之于众,他却不曾有一点感恩之心,依旧对这皇位虎视眈眈,所以朕要了他的命,你可会怪朕?”
陆乐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说什么好,看向陆景昭和陆景曜,他们一副早就知情的样子,并不感到惊讶。
“先皇心软...朕也心软...才纵得这狼子野心...咳咳...咳咳咳咳咳。”皇帝喃喃道,随后便撕心裂肺的咳起来。陆景昭一边叫着“传太医。”,一边用眼神示意陆景曜将陆乐生扶起,带回东宫。
陆景曜趁乱将陆乐生带出东宫,皇帝看到后没有阻拦,只是抓着陆景昭的手,嗓间赫赫着喘着气,说着“朕知道...你们兄弟怨朕,但祖上打下的这万里河山,不能就这样断送在你手上...你们可以宠他...但不能爱他...若是他真的有了异心...必...必不能留他...”
说完皇帝就一下昏厥了过去,陆景昭没有应下皇帝的话,只是挣开皇帝的手,低声说道“他不会的...你不懂他...他不会的...”
说完让宫人将皇帝扶到床榻上,等到太医来后便出了正乾宫,回东宫去了。
东宫里陆乐生坐在桌边,脑子还在消化皇帝刚刚说过的话,陆景曜也只是在一旁喝着茶,他知道这时候要给陆乐生一些时间思考,并没有打扰。
等到陆景昭回来,陆乐生立马站起来,有些局促的问道“皇上...没事吧?”
“无事,太医在照看了。”陆景昭回答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陆乐生问道。
陆景昭目光沉沉,才和陆景曜你一眼我一语地将事情说给陆乐生听,
原来当初慧明皇后老来得子,原本满心期待生下嫡子。但当时慧明皇后母家又牵涉一桩贪污大案,慧明皇后产前忧思,早早就有了胎死腹中的征兆。但为保尊位却死死满了下来。最后又和太平王里应外合,在生下死胎之时抱来一宫外的男婴,后来也就是陆乐生的父亲宣王。但慧明皇后母家也因此只是被革了职,并没有人被判死刑。
慧明皇后也因为此次生下死胎坏了身子,先皇以为是慧明皇后是因为产前忧思,所以格外疼惜他们母子。只是十几年后慧明皇后薨逝,先皇也大限将至,也曾是属意过宣王做太子的。但不知怎么的,得知了这个消息,最后却是让庶长子、也就是当今圣上袭了这皇位。
宣王不知自己的身世,在当今圣上登基后还意图谋反,被发现后就被秘密暗杀了,对外只称是急病过世。
陆乐生听完,有些愣愣地问道“你们早就知道了?”
陆景昭和陆景曜点了点头,在当初陆景昭被立为太子时,皇帝就和他们说了这事,也是那时起,他们才决定,既没有血缘关系,那便顺从自己的心意,将陆乐生留在身边,好好爱护。
陆乐生又问“那我...不是你们的弟弟了,你们还会...还会喜欢我吗?”
陆景昭摸着陆乐生的头,看着他的眼睛坚定地说道“我们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是我们的弟弟、也不是因为你是宣王世子,是因为你是乐生,我们的乐生。”
陆景曜也走到陆乐生身边,搂着陆乐生的肩,为他擦去眼角的泪珠,最后三人抱在一起,安慰着陆乐生无措的灵魂。
近来朝中多事:皇帝病重;西北又传来消息说匈奴起兵,太平王送上的两到奏折,一说请命回西北、二说为陆乐生请封、让他回宣王府;东北边境也不断传来鲜卑族sao扰的消息。
陆乐生自从知道了太平王想要借他名号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