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还真……”
贺清回拿回一本写好的打开一看——
他从来不知道这三个字能被写得这么漂亮,而且漂亮得十分有辨识度。
就像单云澈的人一样。
“好了。”
贺清回简直被这字怼得无语凝噎,额角不觉渗出几颗汗,“我……我可真谢谢您啊。”
“不够。”
“你说什么?”
“作为回报,”单云澈把自己的那一摞推到他面前,“你得帮我写。”
瞳孔震地。
怎么会有人前一秒说他字丑后一秒要他写自己名字?
“你确定?刚刚那句‘真丑’是鬼说的?”
“丑归丑,但我不嫌弃。”
“……”
行,让我写,你一定会后悔的。
如果说他写自己的名字算是乱稻草的话,写单云澈的名字就是标准的狗爬。
单云澈也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能被写得如此难看。
贺清回每写完一本,他就满意地接过来好好欣赏一番。
脑海里浮现出一张稚嫩的脸庞……
那时,小小的少年拿起脚边的石块,在地上写下三个东倒西歪的大字,“看好了!这是哥哥的大名,谁再欺负你就喊大声我名字,哥哥一定第一个飞到你身边!”
指腹覆在那未干的字迹上轻轻摩挲。
他不禁浅浅地笑了笑。
贺清回把笔帽一盖,潇洒地把笔往桌上一甩,“写完了,你满意了?”
“满意。”
Cao,这人到底什么心理啊,搞不懂。
“对了,再说一遍,五块五毛钱,赶紧给我收下,我说了不想占你便宜。”
单云澈把那一张纸币和一个钢镚又还回去,“给你占。”
贺清回:“……”
看来是真的不会收了。但不管怎么样,贺清回受这点好处都不会安心的,他这个人向来如此。“你实在不要钱,那这样,我答应你帮你一个忙,如果你需要。”
“真的?”
“我贺清回说到做到。”
“好,”单云澈朝他那边倾了倾身子,“我就一个要求,你把昨晚的作业补完。”
太过分了。
自从上了高中以后,作业这种东西早就与贺清回绝缘了。
让他补作业,比让他去工地搬十个沙袋还难。
更可笑的是,答应帮这家伙一个忙,他却反过来要求他?
“……其他选择呢?”
“没有。”
“没有”这两个字可谓掷地有声,从单云澈嘴里说出来就像是一道不可抗拒的圣旨。
贺清回想说你想杀了我就直说用不着这么麻烦。“为什么?”
单云澈:“没有为什么,‘我贺清回说到做到。’,你说的。”
……Cao。
那谁也没想到您的要求这么别致啊。
不过好歹上了一年高中了,贺清回知道发下来这些练习册基本都是门口先锋书店订的。也就是说,都是配好答案的。
即使他通常都不交作业,但偶尔心情好了、或者闲得蛋疼的时候会抄抄交上去糊弄一下。
这样就好办了。
贺清回开心地抽出桌肚里几科的练习册,拿出数学《课时作业本》抖了抖。
竟然没有本写满答案的可爱的小册子??
再拿出英语、物理、化学的……后面的答案也全都被撕光了。
笑容就这样僵在脸上。
单云澈看出来他的小心思,便好心地解释一句:“不用看了,你没来那天下午所有练习册的答案都被收上去了。”
是他专程去办公室跟潘忠胜提议的。
贺清回:“????”
这不是断了他的生路吗!
“如果我做了,就算还你人情了?”
“是。”
*
上午的时光匆匆而过,贺清回几乎每节课都在想怎么把这件事情糊弄过去,想破脑袋最后只想出一条策略。
放学铃声一打,他就拎着徐源的衣领,顺着急速的人流往食堂的方向走。
“哎哎哎,回哥你干什么?!”
贺清回揽过徐源的脖子,在他耳边低语:“说吧,你哥对你好不好。”
“回哥,这还用问吗!”
“现在你哥有急事相求,你就说答不答应。”
徐源一听便开始眉飞色舞起来,“那是当然啦,回哥有求,我徐源那是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啊!”
“行行行别整那些没用的,”贺清回拍拍徐源rourou的大脸盘子,“就是那个,昨晚作业,借我抄抄。”
徐源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特意掐了掐自己确认不是。“你?贺清回?要抄作业?为什么啊?你都敢当堂旷课,还怕老师查作业?”
是啊,为了还某个心里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