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刺骨的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挤压着萧承栩的身体,也让他无法呼吸。他曾挣扎过的,可挣不脱,那些水像蜘蛛裹住猎物的丝,一层层把他裹住,屏蔽了他所有的感官。挣扎不了了,他任由冰冷的水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身体,在水中缓缓下沉。
死了吗?要是死了怎么还会感觉到冷?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变成了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由内而外冒着丝丝寒气。
他感受到一丝热意,从唇上传来。他太渴望温度了,想要追逐,但动不了。他在水底结冰了,他控制不了自己。好在那热源没有离开他,反而向他全身贴过来,一点一点把他身上的冰融化掉。脑子还在嗡鸣,五感却有点回归了,他感觉到有人在吻他,从唇,到脖子,再往下去,挑逗着他。
这个人身上好热,把他都暖热了。可是还不够,他的内脏冷的生疼,他说不了话。
这个人的唇带着炽热的温度,点火一般在他身上游走,最后抓住他的手,一下一下为他哈着气。他也许是被人从水底捞上来了,水的压迫感一点点退散,他开始能缓慢地呼吸。与此同时,他感觉到性器被握住,那个人的手很热,一下一下抚慰他。温度由外向内,慢慢给予他知觉。他张嘴,喘息了一声。那人似乎停了一下,过了许久,他感到自己的性器被那人纳入口中。
他的口腔比手更加火热,热的有些烫了。可他不动,只是含着,萧承栩努力动了动手指,神情不悦。似乎接收到他的信号,这人开始动了。亲吻的时候挺熟练的,含着他性器的动作却生涩的像个未经人事的处子,并没有让他觉得舒服。萧承栩只觉得身体沉重的仿佛不是自己的,可他仍然无意识地努力控制着身体。刚开始只是手指能动,再后来他能抬起胳膊,再后来,那个人的唇吻上来,将火热的温度传递给他,他的胳膊搭上那人宽厚的背。
性欲被挑起,萧承栩从来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他脑中一片浆糊,也不管这人是谁,翻身就压了上去。分明是这人一直在挑逗他,可等他能动作时,这人却不让他压,一直在抗拒,甚至想压他。在他床上,从未有人敢如此大胆,他与那人粘在一起推拒着,赤裸着抚摸对方的身躯,却谁都不愿意妥协。他用尽全力撑开眼皮,隐约似乎看到了棠绍昀的脸。可惜他的意识并不清醒,脑子不允许他想那么多。也许是在做梦,他从未见过那个样子的棠绍昀,乌发披散着,英俊的面容分明带着抗拒,却又泛着欲望的chao红。萧承栩一个用力压过去,抓住他抗拒的手,在他耳边虚弱地说:“棠大人,好冷……”
身下的人突然就不挣扎了。萧承栩用力挤进他双腿之间,戳来戳去,不得其法。也许是昏迷前最后一眼看到的是棠绍昀,也许是刚才出现了看到棠绍昀的幻觉,他抱着身下这具躯体,低声微弱地叫:“棠大人……棠大人……冷……”
他又觉得被人抱住,压在下面。这人却没再打他后面的主意,只是用力吻着他。过了好一会儿,他感觉性器挤入了一处极窄极烫的地方,压在他身上的人痛苦地低哼一声,比之前更用力地吻他,吻的他都闻到了血腥味儿。
这一场做的不舒服,处子太紧,没法顺畅地动作,他被压的动弹不得,身上的人倒是一下一下在动,可似乎也没多享受,只是机械地吞吐着他的性器。直到最后,他似乎才算得了点乐趣,引导着他的性器往某个方向戳,动作也越发快了。射Jing的时候,压在他身上的人似乎突然僵硬了,木头一般杵在那里,后xue突然收的很紧,但并不是在欢迎他,而是在抗拒他,又或是在迷茫无措。
寒意退散了许多,可他还是无法清醒,像是飘在云端一样,额头冒着冷汗,身体酸软,喉咙像火烧一样痛。有人给他喂水,他想喝喝不下去,喉咙疼的难以下咽。一双唇贴过来吻他,很温柔,很缠绵。然后有温水渡到他口中,那只舌头舔舐着他的口腔,刺激着他把水一点一点咽下去。头很痛,那人像是要走,他抓住他的手,茫然地,低哑地喊:“莫埙……”
自他将莫埙救起开始,他们就一直生活在一起,只有莫埙会如此无条件的对他好,见他痛了伤了,恨不得替他去承受。也只有莫埙会对他以命相护,帝王家的孩子,路从来都不好走,他偶然救起的江湖侠客莫埙,斩断一切前尘,痴痴留在他身边为他挡去多少杀机,怕是他自己都不清楚。
萧承栩感觉自己握住的手突然狠狠攥住了他,握的他甚至有些疼痛。他睫毛颤抖着,眉头皱起来,可眼皮仿佛千斤重,任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他微弱地扯了一下胳膊,那人才松开攥住他的手,没动静了。
眼前一片漆黑,身体一阵冷一阵热,到后来不止头痛了,全身都痛起来,折磨的他全身出汗。虽然他一直身体就不太好,可差到这个地步,却是前所未有。骨头像是散了架,内脏像是移了位,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颤抖,他只觉得全身都动荡不安。偶尔有人给他喂水,偶尔,会有温暖的热度紧贴着他,但对他痛苦的缓解不到万分之一。
这样的状况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终于有一日,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