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玦捂着被扇红的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下一秒,顾司予又一个巴掌呼了上去,这一次是打在了他的右脸上。
一左一右,对称的很。
“我问你清醒了吗?”
“收起你那套霸总的脑残作风,刚刚我说的话你听不懂是吗?!”。
“现在、立刻从我家里滚出去!”
顾清玦不可思议地看着顾司予,眼底泛上了猩红,他死死咬住嘴唇,深深看了顾司予一眼后,扭过头离开了这所房子。
回到车里后,他剧烈的喘息着,愤怒、羞耻弥漫了他整个身体。他朝着方向盘狠狠砸去,却忘记了自己的手先前还被铁门夹肿了。
疼痛从手掌蔓延至整个身躯,汗珠从额角滴落。
情绪的野兽被困在躯体里,叫嚣着、怒吼着、肆意地撕咬着他的躯壳,想要突破这个躯壳的封印,冲出去恣意凌虐、放纵。
可是不能...
顾清玦抬起自己那只被夹肿的手,神色晦暗不明,只是月光悄悄从车窗上映落下来的时候,折射出一丝丝细碎的泪光。
屋内。
将顾清玦赶出去后,顾司予久久不能平静。
想到刚刚顾清玦说的话,他只觉得可笑。
五年等不来的深情,再离婚还不到一年他就得到了。
当顾清玦说出他喜欢他的时候,某种荒诞又荒谬的心情弥漫了上来。
他的那句话,仿佛就在说:啊,你看你那五年内,就像一个笑话。
他好不容易接受了顾清玦不爱他的这个是什么事实,好不容易去说服自己不再爱顾清玦的时候,那个人又突然出现告诉他,其实他是爱他的,只是他一直没有意识到而已。
多么可笑。
顾司予笑出了声,他悲哀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不可否认的是,顾清玦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自以为不坚不催的心壁还是颤了颤。
那是满载了他整个青春最美好感情的男人,也是在彼此生命中镌刻下鲜明记忆的男人。
他忘不了那个雨夜的惊鸿一瞥。
他自以为自己可以跨过鸿沟、突破一切障碍和他相携相守。
可他忽视了制造障碍的从都都只是顾清玦一个人而已。
顾司予从洗脸池中掬起一捧清水拍在了脸上,不去想了。
有些伤口总得慢慢地才能愈合。
第二天,在家闲着没事干的顾司予一觉睡到了中午,等他洗漱完、收拾完已经快下去一点了。
他拿出手机一看,好家伙几十个未接来电和几十条未读短信。
他才发现自己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设置了静音,赵小七的电话都打爆了,他愣是一个都没有接到。
顾司予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将电话回拨了回去。
“七哥... ...”。
“我的祖宗!”赵小七那边欣喜若狂、痛哭流涕的:“你可算接电话了”。
顾司予心虚地捏了捏自己的耳垂,这是他一惯的小动作,那会见他摸耳朵那一定是心虚了。
“是有什么事吗?”顾司予问道。
“对!”赵小七大概是在片场带新人,周遭有些嘈杂。
“就是昨天晚上刘易绶刘导给我打了个电话,想要邀请你去参加他新筹备的综艺”。
“叫什么...”赵小七找耳挠腮的,一时之间真的想不起来昨晚刘易绶给他说的那个名字。
“娱乐对对碰?”顾司予沉默了一下后试探的说了出来。
“对对对!”赵小七猛地一拍大腿,惊的旁边正在勤奋背台词的小演员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就是叫这个”。
等说完这句话,赵小七才想起来似乎哪里有些不对?
不对!
顾司予怎么会知道这个综艺的名字?
自己又没有和他说过!
想到这里他也就问了出来。
那边顾司予将AirPods塞进耳朵里,打开了冰箱,想看看有些什么菜,中午再随便弄点吃吃。
“我怎么知道的?”顾司予拿出一颗土豆颠了颠,又扒拉出了半块鸡胸rou。
“当然是刘导自己跟我说的啊”顾司予笑着将那天在杀青宴上的事情同赵小七简单的说了一下。
“他当时也没有明确态度,所以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也省得到时候跟你说了又没拿到空欢喜一场”。
顾司予一边接着电话一边看着手里的一颗土豆和鸡胸rou,想了想自己刚才似乎还看到了胡萝卜?
“那刘导和你说了一起有多少人吗?”赵小七问道。
“七个人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顾司予又从冰箱里翻出来了一根胡萝卜:“今天中午就吃你了”。
“什么就吃你了?”赵小七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还没吃?”
“是啊”顾司予将手机装进口袋,拿起土豆、胡萝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