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大家族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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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傅言真打孟新词的事情便传的沸沸扬扬。
考场里一阵sao动,曾如初还听说傅言真也住了院。
她熬到期末考试考完,赶紧给傅言真打了电话。
但他没有接过。
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
她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傅言真为什么会受伤进医院。
那天,其实就只有他在打孟新词,孟新词被揍的毫无招架之力,碰都没碰到他一下。
也许后来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什么事。
这事情闹出很大动静,舅舅和舅妈也知道孟新词竟然跑到雅集去找她,更是一阵心忧。
思来想去,他们决定把曾如初送出江城,送到她爷爷nainai那边去。
曾如初的父母当初自作约定,要是生男孩就跟父亲姓顾,女孩跟母亲姓曾。
她爷爷nainai却不知情,直到上完户口才知道有这么回事。他们老一辈的家族观念很重,因此耿耿于怀许多年,一度也对她性格有些强势的妈妈也不待见。
曾如初小时候跟曾家这边的人相处比较多,也跟他们不太亲近。
但这时候没办法,曾繁清只能去联系他们把情况说了个清楚,强调是曾如初在江城待着不安全,不是他们不管她,并保证每个月给她打生活费。
爷爷nainai知道情况后二话不说,当晚就要订机票过来接人。
他们不是不想这个孩子,也只是当年的事情在心里存了点芥蒂。
曾如初后面去了趟医院,路上还买了束花。
到底,傅言真那天算是帮她解了围。
花束是先包好的,她后面让店员帮她加进去几支雏菊。
到了医院时,傅言真所在的那间病房里有人,他爸妈都在里面。
她在外边待了快一小时,里面的人也没出来过。
门是合着的,里面说话声断断续续,她听不清楚。
也不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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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傅缜正在数落傅言真。
傅缜接到他姐姐的电话就从国外刚赶回来,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到病房,气都还没喘顺,一直在责问傅言真知不知道他这次闯了多大的祸,手里的几个大项目还指望着孟望呢。他倒好,把人儿子揍的快丢了半条命。
傅言真垂着眼,抿唇不语,听他数落。
孟新词现在看到事情闹的这么大,根本不敢承认他带了十几号人去雅集找个女生的麻烦。但又不甘心就这么挨傅言真一顿揍,倒打一耙说是去找他一起看望爷爷,看到他快期末了还在打球就好心说了几句,然后他就不耐烦就把他打了。
这么蹩脚的话,但他们孟家的人就是信了。
傅缜拉过椅子坐下来,喝了口水,到底是亲儿子,心里不管怎么说还是站亲儿子这边,但嘴上也还是恼火:“我们那项目还指望你姑父,你给我差点把孟新词打死了,你他妈下手注意一点啊?”
傅言真不咸不淡,“黑灯瞎火的,怎么注意啊。”
“你说说,你到底是为什么揍他?”傅缜摆出一幅公道的样子,其实他也不信孟新词说的鬼话,这俩人关系根本就没好到能相约一起看爷爷那份上。
“这不是他自己带了十几号人来学校找我麻烦,”傅言真笑了声,“我还不能还手吗。”
孟新词最大的败笔就是他冲到雅集校门口,摆明是他找事在先。
没说几句话,傅缜的电话响了。
公司有急事,他匆匆忙忙地往门外跑。
没注意到不远处的曾如初。
言知玉却不好糊弄,她问了那日在场的很多人,特别是沈逾和裴照,在她夸大其词的威胁下,裴照跟她说了猜测,说傅言真可能是为了个他们班那从实验转来的女生。
“裴照说,你是为了你们班一个丫头才跟孟新词打起来的,那小丫头是从实验转来的,”言知玉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你为了个丫头把他打成那样?你疯了啊?”
说完,又愤愤地戳了戳他脑门。
傅言真懒洋洋笑了声:“孟新词,他要是真的找个丫头的麻烦,至于带那么多人阿?”
一句话把言知玉呛了回去。
“孟新词呢,他要是承认他带那么多人来呢,是想把那什么小丫头弄死,那我就承认我在见义勇为干好事,”傅言真抬手捏了捏耳朵,“你去问问姑父来不来给我颁个好市民奖。”
孟新词不说是因为曾如初,他也不能说。
他家里人什么德行他清楚,他妈这脾气要是知道他为了个小丫头闹出这么大事,一定会去找曾如初麻烦的。
他说的不咸不淡,言知玉又被绕进去了,不太确信地问了句:“……那你到底是不是为了那个小丫头?上次那车你是不是也是因为她?”
“要我说几遍?”傅言真一脸不耐烦,陡然拔高嗓音,“我为她至于吗?为她每周帮我写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