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Cao都没劲儿去,头昏了厉害,跟袁安说了声,便趴桌上补觉。
没一会儿,她忽觉身上一暖。
抬眸一看,傅言真站她桌前,一件外套搭在她身上。
他刚来,看到她这么趴桌上,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她看着他,蓦地,就又开心了。
像那句诗: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竟觉得他的衣服,比她蹬掉的那一床软被还暖。
但很快这点喜悦又消失无踪。
傅言真披在她身上的这是件新外套。
但还是有烟草味。
她便知道他在来的路上,应该是抽了烟的。
曾如初掩去那点异色,问了句:“怎么才来啊?”
傅言真淡淡回了句,“家里有事。”
看出他不太想说话,曾如初没再多说什么,只“哦”了声。
傅言真看了眼她的脸色,转过赵允恬的椅子坐了下来,低眸看她,问了声:“身体不舒服?”
她嗯了声,“感冒了”。
傅言真抬手去碰她额头。
还好,不烫。
视线一瞥,注意到她桌上的水杯空着,便起身出去给她倒了杯热水。
倒完水回来后,又问了句:“吃药了吗?”
曾如初摇头。
“我去给你买。”傅言真说着便起了身。
她伸手去拉他,“我不吃药。”
傅言真挑了下眉:“怕苦啊?”
“会犯困。”曾如初摇了摇头,“上课注意力就不集中了。”
傅言真:“……”
学渣不太懂这个想法。
曾如初一再强调说她免疫力很好,下午应该就会好一些。
但傅言真还是打了个电话给沈逾,让他去校医院拿点感冒药回来。
要是她挨不住,好歹有个东西救个急。
曾如初口干,想喝他打来的热水,但是一碰杯子觉得烫。
傅言真拧开买的矿泉水,想给她搀点时,又似想起什么,“能倒吗?”
“?”
“我刚抽了烟,”傅言真不想瞒她,如实相告,“嫌弃吗?”
“……”她摇了摇头。他们都……亲过了,哪里还嫌弃。
傅言真笑了声,给她倒了些凉的兑上。
曾如初喝完,刺痛的嗓子得到一些舒缓。
傅言真起身回到自己座位,没再找她说话,让她安静休息。
曾如初迷迷糊糊的趴了二十多分钟。
听到走道传来动静,猛地惊醒。
她慌忙直起身。
傅言真抬眼看她:“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曾如初将他的外套拿下,放到他桌上:“同学们就快回来了。”
四目相对,她看到傅言真眸光陡然一暗。
曾如初知道他又不高兴了。
但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跟傅言真在一起,肯定会被传的人尽皆知。
他这么耀眼的一个人。
傅言真没什么情绪地将衣服收回,塞进桌屉。
沈逾小跑冲进来,看到傅言真,问了句:“阿真,你也感冒了啊?”
傅言真只跟他说买药,没说给谁买。
沈逾笑嘻嘻:“孙若雪说给你买了药哦!她要给你亲自送来!”
曾如初:“……”
傅言真“Cao”了声。
他靠在椅子上,看她刚刚扔回的这件外套,又看着她这风雨不动安如山的背影。
烦到爆炸。
他只要她一个态度。
一个在人前把他当回事的态度。
他都不要她吭声。
只要她能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回个头,看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他都能马上让那女的滚。
有多远给他滚多远。
一秒。
两秒。
三秒。
耐心到了临界值。
他冷笑了声。
当曾如初捏紧拳头,鼓足勇气回过身,想跟他说一声:“要上课了,别出去”。
那个位置已经空了。
他没有给她这个勇敢的机会。
一整天,他也没再来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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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吃饭时,赵允恬告诉她:“我听七班的人说,这孙若雪放话一定要追到傅言真。”
曾如初握筷的手一抖。
“这女的是个狠的,”赵允恬啧了声,“陆州同都玩不过她。”
曾如初陷入慌乱。
她是不是真的应该要让别人知道,她和傅言真在一起了。
要是知道傅言真有女朋友,她们应该就不来了。
犹豫许久,她艰涩地开口:“恬恬,在雅集早恋,要是被老师知道了,真的不会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