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只能将主峰覆盖住,覆盖的瞬间,所有的声音都传入他的耳中,但是最后他耳边只剩下一个人越来越暴躁的声音。
“擦不掉啊!怎么会擦不掉啊!”
“我死了啊,什么鬼东西,搞上去的时候那么简单,怎么除掉就这么难啊!”
“算了,何必为难自己,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睡觉不香吗?泡温泉不快乐吗!”
应未眠本以为她还会认真地擦下去,没想到最后听到这句话,有点忍俊不禁。
本想再听,但是沈星落已经没了声响。
他以为她出事了,猛地收回所有地灵识,回到了屋内,却只见她坐在桌边,低着头,死死地拧着眉心,抿着唇,奋力地擦这妖骨上的痕迹,跟赌气一样。
这么认真的沈星落,应未眠第一次见,她向来都是三分钟热度,什么事都顺其自然,原来她也有坚持的毅力。
应未眠在屋内设了个结界,没有打扰她,再一次飞上屋顶,一边修炼,一边收集消息。
等到月上中天,应未眠看着往这边飞来的两道剑光。
冷哼一声,一挥手一个结界将木字特号的房间罩了个彻底。
他一个人站在屋顶,看着本要落下的清音猛地窜起,去追无暇那道光。
应未眠许久没看过清音和无暇两个死对头打架的场面,觉得自己一个人看实在无聊,便把睡得昏昏沉沉的沈星落给捞了上来。
“有病啊,我睡觉呢。”沈星落困得不行,脑袋都要栽到地上去了,不高兴地骂着。
应未眠起初揪着她的衣领,怕她栽的太狠,没拉住掉下去,放手改捏着她的脖子:“睁眼,不睁眼我就把你丢下去。”
沈星落努力地睁开眼,坚持了三秒,自己先滚下去了。
餮龙急忙出来,将差点掉到地上的人给接好,重新送到了屋顶。
应未眠看餮龙,餮龙也看他,它的尾巴一甩,把睡意没有被动摇丝毫的沈星落给甩到应未眠的怀里。
应未眠:“.......”
餮龙兴奋:“嗷嗷嗷~~~”求夸奖。
应未眠冷眼一扫,餮龙不明白主人的心思,顿时垂下了脑袋,想蹭他的手。
他垂眸看着窝在自己怀里,手抓着他衣服的沈星落,沉默许久才空出一只手摸了摸餮龙的脑袋:“缩回去。”
餮龙瞬间就变小,飞到沈星落的脸上,蹭了下她的脸,小小地嚎了声,就缩进她的衣袖中。
沈星落这时也动了动,手紧紧地楼上他的腰,更加贴近了他几分,温热地呼吸直接洒在他的心口。
应未眠浑身僵硬,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乱。
等他再次抬头,夜空已经没了清音和无暇,只有满天星辰。
应未眠看着怀里的人,轻轻地喊了声:“沈星落。”
她没有应,他又喊了声:“沈星落。”
最后应未眠直接把她捏醒,沈星落看着他仅在咫尺的脸懵了下,听到他喊自己:“沈星落。”
她迷迷糊糊地应着:“嗯?”
应未眠飞到屋内,将她放到床上,又喊了声:“沈星落。”
沈星落:“......吃药吧哥。”
她一卷被子,把这个半夜犯神经的人嫌弃了一番。
应未眠站在床边看着她,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身边真实地存在一个人。
*
第二天,天亮。
沈星落穿上统一的浅草绿的衣服,拿上书,带上应未眠这个半夜发神经的狗去上课。
“我发现一个问题。”沈星落脚步停在门口,神情严肃。
应未眠等着她的后话。
“这里离上课的地方好像有几百里。”沈星落抓了抓脑壳,“我不会御剑,我也不会飞。”
“所以呢?”应未眠给了点回应。
“我走到那里好像只能赶上第二天的课,那我是不是只带第二天的课本就好了?”
应未眠:“.......很有道理。”
沈星落刚想往回去拿,但是被一道力量托起,她就悬在半空。
应未眠冷酷无情的声音传来:“那就今天学会飞,明天去上课。”
沈星落:“?”拔苗助长不好啊!
不管拔苗好不好,应未眠觉得能飞就好。
沈星落一个早上光喝西北风就喝饱了,在应未眠‘教练’的毒舌下,沈星落自己一路跌跌撞撞地飞到了上早课的三省殿。
“小心清音。”应未眠已经感知到了清音的气息,小声地提醒着。
沈星落打着饱嗝,点头,慢吞吞地去三省殿上早课。
明显她迟到了,她到三省殿前,只见整个殿外没有弟子,但是每个窗户都挤了几个仙尊模样的人,一眼望去,有点像幼儿园看自家崽崽的家长。
沈星落觉得这应该就是白盛衣所说的观察。
她走到门口,本来不会去看角落,但是应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