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阿毓有被父亲背叛的经历,南和谦从未怀疑阿毓会毫不犹豫站在自己一边。可这次父亲生病让他认清了现实,以上纯属他自以为是。人性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
或许当阿毓还只是他男朋友的时候,他们曾经是站在统一战线上对抗着试图将两人分开的父权。可是,如今的局势已然悄悄地改变。阿毓成了南和谦的合法伴侣,而且他怀了两人的亲生骨rou,那就意味着这份庞大的家族产业也有阿毓肚子里孩子的份。
从最初的万分震惊中平静下来,南和谦觉得胸腔里空落落,有一股名为失望的情绪在其中百转千回。
当人家的爸爸就应该为了孩子低头服软做违心的事吗?南和谦记起了父亲的“忠告”,仿佛是一片黑云压在头顶。
他躲开了阿毓关切的目光和企图拥抱自己的双手。独自背过身去生闷气。
阿毓叹了口气说:“如果你不低头,苦的就是你的妻儿。”
南和谦当然懂这个道理,但是他开公司也并不是仅仅依靠父母的帮助,而且他也有分红给股东。即使不去继承这份家业,他相信自己也可以做得很好,不会让他们母子受苦受累。为什么阿毓就是不相信他也有实力呢?他不甘心,觉得没有得到应有的认可,同时又赌气自己表现得十分孩子气。
他憋着一肚子委屈,语气生硬地说:“我知道了。我累了,去洗澡睡觉。”随后,一个人默默地离开了房间。
阿毓还呆坐在床上,面对那个离开时带上房门的背影,怅然若失。
南和谦径直去了淋浴间,打开水龙头,温热的水哗啦啦从头顶浇到脚背。他警告自己清醒一点,别再一时冲动。大不了就是去父亲的公司任职。
温柔的水打shi了皮肤,他一抬手拨了拨滴着水滴的额发,潇洒地甩了甩,仿佛要将纷乱的思绪一同甩掉。忽然,他感受到了一双手贴着他的腰际从后向前环抱住他,对方的胸膛紧挨着他的背脊,衬衫的衣料在他们之间形成一道shi漉的屏障,阻隔着彼此的温度,他感受到那个胸膛错乱的起伏。
布满shi气的闷热空间里,他们相对无言,算是无声的和解。
“爸爸!”阿毓轻柔地唤了一声。
南和谦呆了半天,透过哗哗的水声又听到一声“爸爸!”
阿毓在叫他爸爸?难道是用肚子里宝宝的口吻?
“爸爸,我是你的小男孩。”他用一种纯粹到极致,干净的和水一样的声音说。
南和谦以为这是什么角色扮演,虽然他平时肯定非常受用,但是当下这种情境好像不太合适,他还在生气。羞耻之感油然而生,刚才窜起的一点小火苗瞬间熄灭了,他好声好气地说:“媳妇儿,你这么叫我,总让我联想到我们的孩子。”
“我可爱吗?”阿毓问他。
南和谦转过身,阿毓正用一双泛红的眼睛望向自己,他的睫毛shi了,南和谦脑袋轰隆一下失去大半的理智,只会老实地说:“可爱。”
“我很乖的,我会听话的!你能不能不要不理我?能不能不要抛下我?从小到大,我都希望你可以陪在我身旁,我记得你带我去外地出差,给我买了一大盒乐高和遥控小汽车,别的孩子都没有的外国玩具,可是如果你能每天回家,我不想要玩具!”
南和谦低头望见阿毓脸颊淌下的泪。他心里都懂,疼惜地捧着这张小脸用手指擦拭眼角。
阿毓摸着自己的小腹说:“虽然,我曾经想过要一个人生下来、养大这个孩子,我一样可以给他父爱和母爱,就像我妈妈曾经给我的一样。可是我这样单方面剥夺他和你相处的机会对他来说是不公平的。我要为刚才的话向你道歉,你有权力不原谅你的父亲!我也不该替你做决定......唔......”阿毓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南和谦捏着下巴堵住了嘴。温柔的手指穿过了彼此的shi发,极有力度地揉成凌乱不堪的模样。
在那个窒息的吻的作用之下,南和谦的那根东西从疲软的状态一点点翘起,顶在阿毓的股间,他们蹭着彼此的下体互相摩擦。不知是情动还是水的滋润,阿毓的Yin户shi润的可以,那处小孔洞也被热水蒸得软了。他转身靠墙撅着屁股,一手握着那根往自己屁股下面的小眼里用力戳,“你的好大!你帮我进来!”说着扭动屁股蹭那屌上的马眼,差点把老公弄秒射。
南和谦皱着眉头说:“还是不要了吧?你这肚子......不安全......”南和谦担心阿毓的肚子承受不住连日的辛苦。可阿毓却反问他:“前两天安全,今天不安全?”
到嘴的话都堵了回去,前两天兽性大发的也是他。
他们三下五除二剥掉shi衬衣丢到一边,露出了被热水浇得发烫的胴体。两人面对面,阿毓挽着老公的颈,被南和谦抬着屁股拎起挂在腰上,一条腿纠缠着老公肌rou健硕的腰,像盘根错节的缠绕着树干的藤曼,另一边的脚撑着淋浴间的玻璃墙,吻得热火朝天。热水剧烈地冲刷着他们情欲泛滥的身体,阿毓低下头,空出一只手握着对方的老二一点点送进自己的屁股,他努力地收缩着屁股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