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澄渺永远那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样儿,我觉得没劲,换衣服准备去公司,没想到他主动过来为我打了一条新领带。
“谢谢。”我垂目看了他一眼,恢复了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司澄渺愣了愣,才道:“不用谢。”
最近的形势并不大好,集团整个高层都很紧绷,大小举动都得反复过会,斟酌万遍,我提前两分钟进了大会议室,人到得七七八八。
“现状大家都很清楚,与其扩充需求负增长的行业,不如把目光转移到新的方向。李氏的新兴品牌推出不过两年,市场占比已经近18%,他们短期面临的问题只有一个,产能,而这正是我们的优势。”我目光如炬,一一扫过面前的高层,他们正在看着同一份计划书,涉及收购的、结构调整的,都是不得不直面的问题。
“褚总,我承认你眼光独到,可你的想法到底太过激进,你父亲是做日用品起家的,我们集团目前的最大受众也很明确,这些事情,你要如何说服董事会,和你父亲。”
同我父亲一起打下半壁江山的战友,终究成了故步自封的老古董。
我摇头叹气,“我们早已经进入‘坡顶效应’的怪圈,顾客对我们的认知固化,一旦走下坡路,速度只会越来越快。”
“小褚董,您认为李氏怎么会不狮子大开口地把子品牌交出来?另外,二季度仅一条线的研发投入就有尽两亿,新产品还未上市,一大笔款项没回来,我们没有充足的底气去和李氏谈。”
“这些问题只是暂时的,具体的我会Cao作。”我按了按太阳xue,“你们要清楚,集团缺乏的是一柄利刃。”
会议被拖得很长,我到底是空有魄力而缺乏威望,明知可行的事情,也要废大气力去与人唇枪舌战。不过我胜券在握,老古板之中只要有一个倒戈,就再站不稳脚,剩下的不过是些投票的工具人。
从会议室离开,情绪格外低落。我独自去公司的健身房举了会儿铁,简单冲了个澡,才往自己的办公室走。
“褚总,前台说,有人等您很久了。”秘书提醒我。
“什么事情?除了李氏的人,我现在都不想见。”我背对女士点了根烟,开始吞云吐雾。
“…是您的家人。”
“家人?”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集团上下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实家庭情况,除了那个渣爹外能称得上是我家人的,似乎已经没有了。
“褚总……要不还是先安排人到会客室?”
秘书这种犹疑的反应,只能说明没人见过这个所谓的“家人”。
我心里有了数,皮笑rou不笑地说:“带他去我办公室吧。”
“好的,褚总。”
墙壁上的亮面装饰在走廊灯的照射下,反射出光线,盯久了有些许晃眼,我撵熄烟头,踏着脚下的大理石地砖走进电梯。
“褚总,人已经在里面了。”
“嗯。”
办公室皮质沙发上坐着的人迅速起了身,果不其然是司澄渺。他穿得不大正式,米白色的Oversize卫衣把他yIn荡的小屁股遮得滴水不漏。
“是你。”我坐回自己的办公椅上,“怎么,按捺不住提前找过来了?”
我给秘书一个眼神,她会意地离开,帮我带上房门,偌大的办公室顷刻间安静得窒息。
“……我看你早餐都没有吃多少,做了一些餐点,想着应该比…你们公司的饭菜好吃些,我又、又没什么事…就帮你送过来…”
我撑着下巴,盯着缩头缩脑的司澄渺看,他便越说越紧张,甚至结巴起来,比公司实习生都不如。
“过来。”我扯松了领带,冲着他扬了扬下巴。
他竟然捧着餐盒走了过来,放到我桌上又缩回了手,我垂眸一看,圆方状的胡萝卜餐盒,容量还不小。
真当自己是兔子呢。我一时失语,重新看向他,“我说你、过来,到我旁边来。”
司澄渺听话的绕过办公桌走到我面前。我拉住他的手腕,一把将他拽进怀里,办公椅发出吱呀响声,但支撑两个人的重量绰绰有余。
他被动地坐到我的腿上,办公椅后倾了些。我握住他的手,他慌乱地把手从我手中抽离。无意间扫过他软嫩的手心,也注意到了他右手无名指的婚戒。
“戴上这么大的婚戒在我眼前晃,是想提醒我什么?”我不紧不慢地重新捉住他的嫩手,和我这种常年撸铁的人不一样,司澄渺的手又滑又嫩,他手掌自然摊开着被我捏住,我用指腹轻佻地挠着他的手心,抚摸他的软rou。
“没有提醒……什么,戒指我出门就会戴的,你不要想那么多…”司澄渺解释说。
“你一定知道,父亲从来不带人来公司吧。”我平静地说着,“你仗着他不在特地跑来,这样我多少都得和八卦的人解释。你顺理成章在这公开身份。父亲碍于面子当着公司的人也不会多说什么,之后要想把你扔掉的话,顾虑就多了,司澄渺,小算盘打得不错。”
“没有…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