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C市回来以后,郁闻发现自己经常恶心干呕,同事在公司热饭,他闻到味道,立马冲到厕所将早饭吐了出来,还会莫名的四肢乏力,郁闻有些心慌,决定抽时间回A市曾经去过的医院,把全身都检查一遍。
周六下午郁闻加班,同部门的维姐过来递给他一杯热茶,问他能不能在明天下午帮她值一下班。
“我得去做一下产检,医生约的明天,”维姐摸微微隆起的肚子,站在旁边和郁闻说话:“本来不是我值班的,但是小刘这不是请假了嘛,我想着和你换一下。”
郁闻不知道她怀孕了,惊讶之余连忙答应,隔壁办公桌的小姑娘凑了过来,笑着摸了摸维姐的肚子:“维姐这就要当妈妈了呀。”
“可不是嘛,之前傻乎乎地不知道,还跟着跑这跑那的,结果身体一直不舒服,去检查才发现怀孕了。”
两个人亲热的坐在旁边聊天,郁闻安静的听着,维姐说起怀孕后有多麻烦,端着晚饭路过的小武听了,笑着打趣:“这不就是郁闻吗,天天一吃饭就吐。”
郁闻听见自己的名字,不明所以的看了过来,小武说自己经常看到郁闻在厕所吐,问他是不是也怀孕了。
“说什么呢,每天没个正经。”维姐打了他一下,小武端着饭盒笑着往郁闻身边躲,饭菜的味道传了过来,郁闻胃里一阵抽搐,连忙推开他跑去了厕所。
晚上下班后蒋横义在楼下等他,郁闻揣着心事,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蒋横义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郁闻撒谎说工作太累,一路看向窗外不再说话。
第二天一上班,郁闻便借口有事,告诉蒋横义下午不需要再来接,蒋横义疑惑,问他下班要去哪里。
“出去一趟,晚点就回家。”郁闻没多解释。
“那我送你过去。”
“不用,”郁闻笑了一下,在蒋横义嘴唇上亲了一口:“就是同事一起吃饭,九点之前就回家。”
蒋横义这才答应,郁闻下车,目送着蒋横义开车离开。
郁闻一天工作都魂不守舍,简单的项目出了好几个问题,他吃不下饭,好不容易盼到下班,赶紧打车去了最远的市南,带着帽子和口罩,去药店买了几只验孕棒。
到家的时候刚好八点半,蒋横义洗了水果,郁闻连吃了几颗酸李子。
“吃几个就可以了,”蒋横义把剩下的李子拿走:“太酸了,吃多了你胃不舒服。”
“不酸,再吃一个,就一个。”
蒋横义不让,郁闻跳起来抢,抱着他的胳膊不松手,蒋横义叼着一个在嘴里,咬破了吻住郁闻,酸甜的汁水被渡了过来,郁闻吸吮着他的舌尖,一颗果核被两个人在嘴里推来推去。
“嗯啊···”
郁闻被吻地喘不过气,果核被吐在垃圾桶里,蒋横义抱着他,一边脱着他的衣服一边走进卧室。
半夜郁闻做梦惊醒,睁开眼在黑暗里喘着粗气,想起来刚才蒋横义刚射完他便晕了过去,蒋横义的胳膊还搭在他身上,郁闻轻轻给他盖好被子,蹑手蹑脚地走进客厅找到自己的包。
验孕棒的结果要等十分钟,郁闻坐在马桶上紧张的盯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他鼻尖冒汗,焦急的不停翻看着说明书。
浅浅的两根红杠。
是怀孕了。
郁闻双手发抖,脸色苍白,他哆哆嗦嗦的又找出一根验孕棒,又觉得不一定准确,索性直接拿出两根。
还是两道杠。
郁闻后来已经忘了自己什么时候上的床,只觉得浑身冷,手脚冰凉,蒋横义靠过来习惯性的夹住他的脚,又被他来回翻身吵醒。
“怎么这么凉?”蒋横义摸着他的后背,郁闻在他怀里魂不守舍:“冷吗?我去开空调。”
“没事,不用。”
郁闻按住他的手,心慌的探寻着索吻:“做了个噩梦。”
蒋横义柔声安慰他,把他抱在怀里一点点吻着他的嘴唇和额头,郁闻昏昏沉沉,直到凌晨才睡了过去。
周三郁闻休息,和蒋横义说要去出差,蒋横义晚上给他收拾行李,问他要不要带驾照。
“郁闻?”
郁闻没听见,呆坐在床上发愣,蒋横义叫了他好几遍,郁闻都没反应。
“想什么呢?”蒋横义坐到他旁边:“叫你你也听不见。”
郁闻吓了一跳,脸色一变,支支吾吾地说:“我···我那个不用带行李箱。”
蒋横义觉得他不对劲:“不是要去三天吗?”
郁闻答不上来,蹲下摆弄了几件衣服,最终还是收拾好了放在玄关。
时隔一年再次回到A市的家,郁闻心情复杂,白色的遮灰布被揭下,郁闻穿上蒋横义的拖鞋,像以前一样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屋子里弥漫着空洞的气味,他又缓慢的走到卧室,拿起两个人的合照,躺在床上举着看了许久。
私人医院里很安静,郁闻躺在诊疗床上,郑医生快退休了,带着老花镜坐在旁边,郁闻手脚冰凉,支起的双腿忍不住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