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恒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府里的人都在找阮白,是三长老司徒汀派人在找。而司徒墨已还被司徒汀骂了一顿,理由是他让阮白出门拿东西,害得阮白失踪了,于是被罚去冰室跪着。
冰室是练功的地方,里面都是冰,还有一个束缚能力的锁链,套上锁链就能在这里受罚。
司徒墨是司徒家的养子,一向不受待见,司徒汀这次因为阮白的事情罚他到冰室受罪倒是符合常理。
司徒恒到冰室的时候,司徒墨的四肢都被锁链铐住,躺在冰里无法动弹,走近一看,只见他的脸色发白,蜷着身体,浑身发抖。
司徒恒知道这个三弟自小畏惧严寒,冬日穿的衣服都要比其他人多出一倍,爱待在自己建造的温室里,是受不得冰室惩罚的。
解开镣铐,司徒墨就被司徒恒扶出冰室,到了外面才恢复了力气。刚刚恢复力气,司徒墨就要去找阮白,踉踉跄跄的,差点摔倒。
司徒恒没有动手拦司徒墨,他知道这样也没用,于是道:“别找了。”
司徒墨停下脚步,转身去看司徒恒,“为何?”
司徒恒像是在述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送人了。”
“送给谁了,为什么要送?”
“送给谁重要吗,他是麻烦,我送出去了,就这样。”
司徒墨脑海中浮现阮白明媚的笑容,明明白天阮白还在他的怀里笑,晚上的时候却要在别人床上哭。
他其实很喜欢阮白,但是司徒恒不在乎阮白,能做出这种事情是挽回不了,身为养子,哪有反抗长子的资格,更何况司徒恒还屡次三番地护他,于他有恩。
司徒墨叹息一声,看着司徒恒道,“我知道了,我会回去休息,不找了。但是大哥,我想告诉你。阮白,真的,真的很爱你。”
阮白撕心裂肺的声音突然在司徒恒耳边回响,是在求他,哭得那么惨,活像是要了命一样。
月光透过树缝泻下来,石子路上有斑驳树影和司徒墨落寞的影子。
司徒墨回素灵苑的路上遇见了司徒涯。
司徒涯一上来就抓着司徒墨的肩膀,逼问阮白的下落,“阮白在哪里,是不是你把他藏起来了!你个养子,还想独吞他,是不是不要命了!”
司徒墨没有反抗,双眼无神,“大哥把阮白送人了。”
司徒涯愣了,连忙问,“送给谁了!”
司徒墨摇摇头。
司徒涯放下手,气得握紧拳头,“哎呀,大哥糊涂啊,这么好的极品类,不享受就送人了,最起码让我享受一下嘛,还是送的,太亏了。不行,我要去追问大哥。”
司徒墨仿佛看到了希望,司徒涯是二公子,说话总该比自己有分量,于是指了冰室的方向,说明司徒恒的位置。
司徒涯火急燎燎地过去了,临走时不满地吐槽了一句,“为什么大哥对你这么好,还不舍得你在冰室受罪。”
司徒墨只能干笑,他也不知道,虽然司徒恒跟自己的交集很少,大部分都是疗伤的,但是关键时刻司徒恒都会护着他。
司徒涯是在冰室附近的凉亭找到司徒恒的,走过去发现司徒恒一边喝茶,一边用巾帕擦拭剑身。
司徒恒没等司徒涯开口,就道:“你是为了阮白的事情来的?”
司徒涯点点头,“对,大哥你把阮白送走了,恐怕会激怒三长老,而且阮白的价值非凡,你送人岂不是很可惜。我知道大哥你既然送人了就不好意思拿回来,这样,你把那个的名字告诉我,我去要回来。”
司徒恒没有说话,在擦拭剑身,擦得锃亮。
司徒涯还是不放弃,“大哥,你快告诉我吧,你不想要阮白,我还想要呢。”
司徒恒把剑收回剑鞘,站起来,“送都送了,岂有拿回来的道理,更何况他是麻烦。”
司徒涯真的想对司徒恒翻白眼,这么好的类要免费赠予他人,这怎么行!但是他不敢这样对司徒恒,这时一个手下跑过来,到了他的跟前说了一些话。
只见司徒涯目瞪口呆,接着跟着手下匆匆忙忙地走了。
司徒恒看着二人的背影,猜到了司徒涯已经知道了自己是把阮白送给了林枫,毕竟司徒涯跟永金城的地痞流氓玩得好,消息灵通。
阮白有什么好的,不过是废物累赘,为什么这些人都舍不得,难道都是俗人爱上了他的外貌。
司徒恒想不通,他当初救阮白还是三长老的命令,不然他才不在乎一个类的死活。
林府的婢女今夜有些忙,她们要把各个房间布置得喜庆一些,点上红烛,准备美食和美酒,挑选最好看的薄纱衣裳,用最柔的水供给阮白沐浴。
阮白正泡在巨大的木桶里,水面漂浮着许多药材将他的下身遮盖,上身没有一丝赘rou,在烛光下泛着光,Jing美得像是一尊玉像,但是双瞳像是含着秋水,平添许多生气,动人极了。
侍女都在劝他,但就是劝不动。
“别哭了,我们将军人很好的,他会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