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地正是宗祠,姓氏即为先祖灵脉所在,与萧清毓之气息隐隐相合。
“莫不是、要以神识将其完全激活?”萧清毓向墙面处靠近几步,又注入了一缕神识,亦是毫无反应,眼底闪过一丝茫然之色。
“哼,这个时候就要靠我了吧?”天狼在楚浔识海内得意洋洋地竖起了尾巴,嘚瑟显摆道,“如果我知道怎么从那里出去,你承不承认我更聪明?你是不是该把法则之子让给我几天作耍?”
“还作耍呢,尽说废话,”楚浔语气冷淡,心底却有一丝急切,只是不肯叫天狼发现,面上气势不减,依旧冷肃,他知晓天狼的脾性,遂激将道,“你若再不说,便也……不要说了。”
“左右我与他师徒二人,都是极其敏锐聪颖之人,你若还不说,马上便没有说的必要了。”
“……就你厉害!”天狼被他这话噎得跳脚,奈何楚浔所言非虚,倒不如自己主动一些,也好在他师徒二人那里卖个好,只得讪讪道,“法则之子正是灵体之身,便该不受任何实物阻隔啊。”
“哼,总之、总之你得让法则之子知道我的厉害才行!”
楚浔懒得与它继续争辩。
天狼的确很是聪明,他这一番话,瞬间将楚浔点醒。
不过为防天狼太过得意以致不服管教,楚浔毫不留情地悠悠打击道:“不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我却是有些忘了,当初是谁下得一手烂棋,把自己输给了我还死不认账的来着?”
“你、你你!”天狼羞愤交加,木着脸在他识海之内“转了个身”,把快要翘上天去的尾巴对着楚浔以表达自己的不满,心底还暗戳戳地希望楚浔前来表示挽留,而后自己就可以“大人有大量”地勉强原谅楚浔。
他这算盘打得倒是不错,只可惜楚浔并非“狗党”,心中只有自家徒弟,不再理会这只“傻狗”。
楚浔忽而凑到萧清毓耳边,轻笑一声,道:“噗,瞧瞧,你我二人怎得一起犯傻了。”
“师尊这是何意?”
师尊尾音上扬,温热的呼吸更是随他一声浅笑尽皆喷洒于他耳廓之上,萧清毓面上已是沾上了一抹绯色,故作镇定道。
“为师且问一问你,那日你自远郊归来,又是怎么进的屋?”
楚浔这话一出,萧清毓脸红更甚,看得楚浔有些莫名其妙。
那时,他不过一抹缥缈天魂,不受实体之物阻隔,只是不知为何,唯独师尊是个例外。
以至于他本想回去身体之内,却是一下子就撞上了师尊宽厚结实的脊背。
楚浔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家好徒儿近日是越来越爱脸红,他虽也想与萧清毓保持距离,但每当他有此念想并做下决定之时,身体“原主”便有微妙的抗议;而天道亦不断修正世界剧情,使楚浔一次又一次地被萧清毓所“吸引”,叫他逐渐无法抵御天道亲子的“主角光环”。
然后就在每一次决定与萧清毓划清界限后一再破例,啪啪打脸。
若是在前世,他或许便已接受了萧清毓的感情,只是如今……
横亘于二人面前最大的问题,并非此方世界是否会因系统的捣乱而崩塌,亦非他对萧清毓的欺瞒与愧疚。
而是,他究竟是谁,萧清毓一心念着的师尊又是哪个楚浔。
不知不觉间,楚浔已很久不曾想起,自己并非原主,而是自未来世界而来的一抹孤魂。
说到底,还是萧清毓身上的吸引力太过特殊,叫他一点一点地适应了如今的身份。
他虽把原著里黑化之后杀伐果决、气势冷硬的男主,有意无意地按照自己的喜好改造成了而今这副乖巧易羞的模样,却也暗中被萧清毓所有的温柔体贴、明艳灵动和毫无保留的一腔热忱,从一名冷情冷性的科学家,改造成了如今这个险些陷入泥淖的,一心只为弟子着想的师尊。
“罢了,这便是一报还一报么?”楚浔心中泛起些隐秘的酸涩之意,但余味却又是甜的。
旋即,楚浔有些哭笑不得,暗暗嘲笑自己也被萧清毓带得“多愁善感”,怎么一下子就想了这许多。
不过这一番自省下来,楚浔到底还是看清了自己的内心。
虽不如他家弟子一般火热和迫切,倒也……不排斥。
只是他尚有那与己身相关的问题未曾搞懂,自然不可轻易许诺。
萧清毓那副性子,若他刻意保持距离,只怕要陷入无休止的自我怀疑。
可若是他时不时予以一二回应,便不会寒了他家弟子的心。
也便唯有顺其自然一途。
楚浔从前虽也曾经历过形形色色的人或事,却是第一次勉强有了些患得患失的感觉。
他亦知自己如此似有“养鱼”嫌疑,不过他只养萧清毓这一朵小桃花,应当也不算很渣……吧?
“是、弟子明白了。”萧清毓轻咳一声,已是将面上的尴尬之色尽皆收敛下去,道,“果然还是师尊看得通透,是弟子犯傻了。”
“若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