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本就孩提心性,又骄傲自满,须得好好敲打一番才是。
“明风,这棋盘上的术法,你可已解析完毕了么?”
【计算分析得出五种破解之法,现已导入。】
楚浔迅速将明风传来的信息接收完毕,唇边泛起一丝了然笑意。
既然要整治整治这个熊孩子,就该选一个最“熊”的法子来破阵才是。
天狼棋风与他外表和性格严重不符,楚浔本以为天狼下棋该与他布阵时一般Yin狠狡诈,没想到反而很是大开大合,气势极强。
楚浔面上含笑,落子动作信手拈来,脑海里则正仔细思索天狼弱点。
第一奇怪的,便是他这性子。
都说棋如其人,天狼棋风光明磊落,毫无Yin私,该是极正派的才是。然,他却狡诈自私,心狠手辣,无数魔修皆在他手下化作血食。
天狼性子本该正直纯善,不知为何才变成了今日这等光景。
对弈伊始之时,天狼尚洋洋自得,也就并未于术法之上过多为难楚浔,尤其在楚浔走了几步“臭棋”后,更是喜形于色,楚浔甚至可见其背后露出的毛茸茸的尾巴虚影,几乎要翘到了天上。
楚浔神色不动,又卖了几个破绽给他,任天狼对自己冷嘲热讽。
“怎么,服不服?”情绪激动之下,天狼身上的威压骤然增强,楚浔面色一白,笑意却是愈发从容。
下一瞬,一阵冷冽寒风在洞府内肆意鼓荡,洞府之内霎时被磅礴如洪流的寒chao彻底填满,猝不及防间,天狼被直扑鼻腔的冷气吹得打了个寒战。
一枚黑子被寒风裹挟,“咚”的一声,正正砸在天元之处,也砸在了天狼心上。
棋子落下,再度掀起翻天覆地的浪涛,罡风过处,所有陈设都翻倒在地,摔得粉碎。
“怎么,服不服?”强自调用了大量真元的滋味并不好受,楚浔五脏六腑都在灼烧,若非有那含萧清毓一滴Jing血的发带为他勉强增补一二,他丹田之内恐怕就要空空如也,饶是如此,楚浔依旧镇定自若,眉眼之间,笑意温雅。
竟是半点也看不出灵力透支的样子,仿佛先前的不敌,都是假象!
面前的小孩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之色不加掩饰。
楚浔先前下的每一步棋,他本以为是漏洞百出,可反倒是自己落入他的圈套。
一如先前,自己层层布置,本以为能摄取两个化元魔修血rou,可是却聪明反被聪明误,反倒暴露了自己藏身之处,叫楚浔找到此处。
“不服么?”体内灵力近乎枯竭,楚浔脊背之上已是冷汗涔涔,然则那副不动如山的样子实在骗人,天狼一时之间竟有些愣神。
“小鬼,你可是输给我第二次了。”将涌到喉边的鲜血咽下,楚浔站起身来,足下一双墨色长靴随他的步子一起一落,踩在青玉地砖之上,发出“咚咚”响声,一下一下敲击在天狼心底,每踏出一步,都仿佛带着无边的霜寒。
虽动作优雅,也叫人不寒而栗。
分明是气力不济而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楚浔却做得跟故意威慑天狼一般。
楚浔一头乌发散落于肩头,随他的动作一起一伏,周身气势冷冽,恍若一尊杀神。
楚浔气场全开之下,饶是天狼境界积累都在他之上,也不禁浑身僵硬,目光瑟缩地对上楚浔的视线。
“我问你最后一次,小鬼,服不服?”楚浔已然立在天狼面前,脊背挺拔,长身玉立,虽面容俊雅,却使人不敢直视。
“我……”天狼双眼里渐渐泛起泪花,面皮亦是发烧,“我明明、明明没有答应你!大魔王,大坏蛋!”
“你已经看见,我乃纯粹的冰属修士,非是什么魔王。”楚浔凝视着他无措的眉眼,神色肃然。
“我不知你从前经历了什么,才养成了今日这般性子,不过……我非是那等邪恶魔修,”楚浔叹了口气,揉了揉天狼发顶,语气和缓下来,周身气势亦收敛许多,“你既向往至高智慧,便该清楚,跟着我,你方能学到更多。”
楚浔目光意味不明地落在棋盘之上,轻笑一声道:“就比如现在,起码不会输棋输得这样难看。”
“你……”天狼语带哭腔,气息亦是波动剧烈,流泻的气劲四散开来,楚浔呼吸一窒,灵力运转都不通畅,若非天狼并未全神贯注,险些就要露出破绽。
楚浔将发带握在掌心,自其中勉强汲取些许灵力与生机,总算不曾显出异样,见天狼并无反应,含笑伸手替他擦了擦眼角的泪,道:“还说不是小孩子呢,方才还与你说莫要哭鼻子,这会子输了比试,就要死要活的了?”
天狼仍在抽噎,气息却逐渐平静下来,只是反应过来以后,气鼓鼓地拍掉了楚浔的手,还不忘瞪了他一眼,道:“我……本王没有!”
“还本王呢?”楚浔又揉了揉他的发顶,淡淡道,“之前都答应了我什么?”
“我没有!”天狼再度恼羞成怒,又要挣扎,然楚浔腰侧悬挂的玉佩忽而光华大放,自他腰侧跃至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