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马。”沈云之吩咐玲珑。
当天下午,卫昌和正在宫中给皇帝表衷心,直言那沈涛狼子野心,绝不可能与他成儿女亲家云云。
皇上心里的疙瘩下去了,虽然自己的情报机关“校事署”已经告知了他结果,但是谁知道这人会不会心里有什么别的想法。
还算对自己衷心,下午就过来自己交代了。
突然,殿外一阵鬼哭狼嚎,大总管进来报说:“武昌侯府的公子在逛花楼时被醉酒的镇北侯府世子给打了,现在正在殿外求皇上给个公道。”
“那沈云之为何打人。”
大总管看了卫昌和一眼才继续说:“听说沈世子边打人还边骂什么你双宿双飞,我凭什么形单影只之类的话。”
突然,又一太监进来报沈云之把花楼给烧了,现在正在街上发酒疯,城防军已经赶过去灭火了。
皇上勃然大怒:“把那沈云之....”,卡壳了,现在把沈云之抓起来,沈涛会发疯的,谁不知沈涛爱女如命,曾经有不知死活的北戎人把注意打到沈云之身上,被犹如魔将的沈涛坑杀了大部分军队。
“让沈涛把沈云之带回去,至于武昌侯府,让沈涛道歉赔礼吧,下去。”
“诺。”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这哪是他做的,早知道这沈云之这么冲动,他就不直接拒绝了,拖着就好了,卫昌和心里苦。
皇上现在心里也很苦。
这沈云之根本听不进人话,前脚道歉,后脚就找理由上门把武昌侯府给砸了。
才十几天,就给他找了无数的麻烦,与在城外把去游玩的赵府公小姐吊在树上半天,砸烧了吴府的铺子百里香,逼人给她当狗找猎物等等事相比,让其他人围着护城河跑成死狗,跟王府小姐抢马驹把人家小姐丢到坑里这些事也是个小事了。
还专挑那些行事嚣张有头有脸的人家,欺男霸女的纨绔,说什么谁嚣张都不能嚣张过她。
这也能争强好胜,皇上想骂人。
连晚上都不放过,白天打砸完,晚上又搞事,哪些人奈何不了沈云之,就跑进宫来让他主持公道。
他躲到和欢殿也没有,那些人就在宫门哭跪着。
最近他耳边都是沈云之又跟谁起冲突了,才半个月,沈云之给他带来的烦心事比他这大半年来处理的国事都多,连最近传来的消息北越在改革军队增设娘子军也没有心思去探查干涉了,女人能成什么事。
他的心肝宝贝都不高兴了,人怎么也哄不住,他的夜生活都不香了。
皇帝忍不住让人把沈云之抓进大理寺,结果沈云之躲进府中,怎么都不出来,沈涛又进来天天哭求她家小女有多不如意,被人拒绝了受不了啊。
沈云之情场失意跟朕有什么关系,你们别烦朕了,朕又不是你们的老妈子,皇上真想把沈涛喷的狗血喷头。
“陛下,让沈云之滚回北越去吧,最近很多人都来打扰臣妾,这些天臣妾的头痛就没停过,那混账要在京城这么无法无天的闹下去,陛下的威严何在?不如把她赶回北越吹寒风去,我也可以落个清净,陛下我们也可以回到以前了。”虞妃柳眉轻蹙,声音柔弱。
皇帝看着虞妃原本明亮艳丽的容颜,染上愁闷,心疼得很,越发觉得这是个可行的法子。
亏他之前还想着顶着沈涛陈兵京畿的压力把沈云之扣押在京城,或者把他们父女二人留在京城多些日子,好让他往北越军中安插人。
他以为自己能制住沈云之,结果这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世魔王,越压着她她就越闹,哪里能制得住她。
皇帝立马下令宣沈涛进宫,言大将军劳苦功高,北越不能离人,让他们回北越去。
那知这沈涛竟说沈云之留恋京城繁华,还不想那么快走人,想多玩玩,沈涛也乐的迁就她。
皇帝心里怀疑去了一大半,想看是不是如此。
结果没过几天,沈云之就把他胞妹云昌公主的驸马踹进水里了。
一个是位高权重的大将军,一个是他向来宠信的胞妹,让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这次说什么也不准沈云之留在京城了。
再三下令,命沈云之和沈涛回北越去。
沈云之自然是脸上哭唧唧,心里笑嘻嘻地接下了命令。
左右她已经知道卫昌和身后的主子是谁了,那天提亲后过了两天,卫昌和就去小甜水巷一处宅子里见了大皇子,那里住了一对假父女。
这就出乎了沈云之的预料了,大皇子在朝中可是出了名的中庸,啥事都干不好,一脸呆笨,没想到这也是个白皮黑心的。
隐卫再往深里查,发现卫昌和是打着为家中侄子找启蒙老师的名号在外养外室。
这家父亲在卫家私塾做先生,女儿呢原本是青楼娼ji,卫昌和要来就打着与先生饮酒论道的名头,那外室也不是卫昌和的,是大皇子的,只是他出钱养的,明面上是他的。
因为传出去皇子与ji子厮混,定会惹来皇上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