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睡前,韩子期会主动帮他把床铺好,寒亭松则负责早上叠床。像是生活中一个平常又普通的习惯。
但今天回家,韩子期没来得及铺床,看着身边昏昏欲睡的男人,他抿着嘴角轻出一口气,把人拉到自己的床边,细心盖好被子。
到家之前,韩子期已经嘱咐他哥熬一碗醒酒汤。韩子期照顾好男人来到厨房时,他哥已经把汤盛好端出。
他顺手接过碗,“哥,我来,你先去睡吧。”
“嗯,那弟弟晚安。”
韩子期端着碗准回房,走到玄关门口忽而顿住。
他回到厨房,看到灶台上还剩下半锅的醒酒汤,端起手中的碗,直接倒进下水道。
*
当韩子期端着汤碗回房时,寒亭松仍闭着眼躺在床上。
韩子期把碗放在床头柜,轻叫了他两声,“我去洗澡了,你把醒酒汤喝了再睡。”
寒亭松手臂搭在额头,简单“ 嗯”了一声 。
不知是受男人身上的酒Jing气息影响,还是所谓做贼心虚的慌张,紧绷的神经扯的他全身发麻。
甚至连打开浴室水龙头的手都是抖的,韩子期从未如此紧张过。
清洗完毕,韩子期关掉水龙头,指尖蹭过玻璃镜上的水雾,眼前的自己红了大半个身子,从脸颊到脖子,从耳根到胸膛。
全是害羞窘迫的颜色。
他坚信自己是疯了,明知道不该这样,却偏偏发了疯着了魔。
shi热的浴室内充斥着草莓沐浴ye的香气,韩子期全身上下都是这样的味道,让人血脉贲张的气息。
他换上衣服,转身手扶着门把手,闭眼深吸一口,回到房间。
此时的房间漆黑一片,只剩门缝里传来的线状微光。
韩子期缓慢走到床沿,床头柜上的汤碗已经见底。
寒亭松平躺在床上,呼吸很稳,睡得很熟。
韩子期坐在写字台前,从最下层抽屉里拿出一张折成两折的纸,又轻轻起身,走到唯一有光的门缝处,打开那张写满密密麻麻字的纸张。
急促呼吸,认真研读。
“在干什么?”
当韩子期意识过来时,一分钟前还平躺在床上的男人,正将他压在门板,咫尺距离几乎将他看穿。
“没,没干什么?”韩子期迅速背过手,把纸藏在身后,紧张到声音嘶哑。
“手里拿着什么?”寒亭松显然没那么好对付。
“没,没什么。”韩子期把纸又往里塞了塞,像个犯错误的孩子,气息不定,惶恐至极。
“拿出来。”寒亭松根本不顾及他的感受,直接从韩子期拼死背过的手中抢回纸。
寒亭松单用一直手,就把少年的两只胳膊按在门上,一条腿抵住他的身子动弹不得,和初次见面时的动作如出一辙。
即便韩子期和他学了半年多的散打,依旧没办法挣脱他的束缚。
更何况,这次的他,已经紧张到忘记挣脱。
“你在偷学什么?”寒亭松借着光看向纸面,毫不留情的照读下来,“第一步,用他喜欢味道的浴ye或香水。第二步,趁他醉酒时,对他关怀备至,体贴入微。第三步……”
寒亭松当着韩子期的面,不急不缓地念完了整整一张A4纸的“勾.引技巧”,读到最后第一条时,韩子期已经彻底麻痹,身上紧绷的弦全部扯断,全然失去知觉,忘却任何感知。
生无可恋,破罐破摔。
即便这样,他却仍被男人按在门上,一动不敢动。
“小孩,你学艺不Jing啊。”寒亭松偏过头,弯着嘴角看着他,“这里可从没教过你,把醒酒汤换成板蓝根,给你的勾.引对象喝。”
所谓以毒攻毒的叠加刺激,令韩子期逐渐恢复理智,他仍打算垂死挣扎,口气强硬道:“我没有对你!”
“哦。”寒亭松挑眉,“不是对我,那就是想对别人。”
寒亭松单手把纸揉成团,丢进垃圾桶,“你想学这个,我可以教你,一对一授课总比纸上教学强得多,不是吗?”
“怎么样,想学吗?”寒亭松带着害人神志不清的魔力,近距离扑面而来。
韩子期别过头不看他,更不理他。
“每个人都有他独特的敏感点,只要一触碰,就会激起他兴奋的生理反应。而你的敏感点……”
寒亭松放开钳制他的手,轻握住他的小臂,“比方说,这里。”
寒亭松指尖轻拂他手腕内侧,在脉搏周围蹭了几圈。随后抬起手腕,鼻尖在相同的位置轻轻滑动,带着鼻腔的温热气息,不急不缓。
大脑充血的感觉让当事人近乎发狂,他知道自己此时的想法,却只敢贴着门板一动不动。
“还有这里……”寒亭松凑近他,鼻尖的炽热从手腕转到更为敏感的下颌缘,在那里由外到里,轻柔的来回滑动。
对方口腔中,带着浓烈酒Jing味道的板蓝根气息,沿着他的鼻腔冲进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