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说得在理!”阿蕾忍住想要呕血的冲动,故作柔顺的附议。
那妃子见状,连忙低头,再也不做声!
阿蕾与她的侍女互看一眼,两人将阿蛮的性子,明明已经研究得很透彻,却不曾想,她并未如她们所料,约她们一同出宫。
两人眼神的交汇,阿蛮与文嬷嬷都看见了,但是她们都装作不知,文嬷嬷低着头,谁也看不出她心里的想法。
而阿蛮,则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今日她不打算活跃气氛,她倒是要看看阿蕾要怎样往下!
阿蛮不接招,阿蕾确实挺为难的。
偌大的凉亭,挤满了女人,可谁也没有开口,气氛一时间变得无比的沉闷。
“皇后娘娘,过两日便是太后娘娘寿诞,不知娘娘可想好了如何替太后庆贺?”阿蛮看向那人,努力想将记起人家的身份,可想了半天,她终于放弃了,实在是想不起来。
……
“辰妃娘娘有心,可是太后娘娘有言在先,皇后娘娘身子不便,今年的寿诞一切从简,且都由信嬷嬷安排,到时候该做什么,想必信嬷嬷会通知大家!”金锁见阿蛮走神,连忙替阿蛮回答。
文嬷嬷见阿蛮心不在焉,便找了个借口说:“皇后娘娘身子重,春日又容易困乏,还是回去休息吧?”
太诡异了,全然看不出任何Yin谋,这反而让文嬷嬷心里害怕。
嗯?
听说要走,阿蛮回过神来,瞟了一眼那些妃子,却见其中有几个人神色有异,阿蛮心想,看来事情还没开始。
“无妨,本宫整日被关在长信殿,也是无趣,大家都是姐妹,多走动走动也不错。”阿蛮说罢,又看了那几人的脸色,却见她们明显松了一口气。
这时,辰妃再次开口道:“这般干坐着也是无趣,要不我们来行酒令?”
什么是行酒令?
阿蛮看向金锁,金锁低头说:“就是对诗或是对对子,输的一方就喝酒!”
哦?
阿蛮很感兴趣的样子,往椅背上一靠,淡声说:“这个倒是有趣,你们且玩玩看?”
“辰妃娘娘这就不公平了,我与皇后娘娘都是苗疆女子,你们汉人的行酒令与我们苗族的大不一样,这样我们岂不是会输?”阿蕾的言语之间,倒是将她与阿蛮绑在一起。
忽然间,阿蛮好像有些懂了。
她们之所以看不出阿蕾的企图,其实她最根本的企图,或许就是为了在那些妃子面前证明,她与阿蛮关系很好。
想来,她是想故技重施,利用别人来对付阿蛮,而她继续装她的高贵冷艳。
“哎呀,本宫就算了,身怀六甲的,如何敢饮酒,不如本宫替诸位想一个折中的办法,用玩游戏的方式,谁若是输了,便喝酒。”阿蛮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将她自己剔除来。
说完后,阿蛮便看着那几位妃子的反应,这次她们没有任何反应,倒是其他人,都一脸轻蔑的看着阿蕾。
所以,那几位确定是阿蕾的帮手无疑!
阿蕾自以为自己算无遗策,没想到在不按常理出牌的阿蛮面前,她竟屡屡受挫,这女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大智若愚?
不,她绝对不傻,一个用短短几个月时间,从一个籍籍无名的苗疆女子,变成贵妃,再一跃变成皇后,一般的女子,如何做得到?
可,若是没有苏寒的倾力保护,她又如何做得到?
在这样矛盾的猜测中,第一轮游戏已经开始,规则是阿蛮想出来的,很有阿蛮的风格。
一个人拿着手绢,另一个人拿着金元宝,拿金元宝的人在指定的位置上,往另一个拿着手绢的人那里投掷金元宝,那手绢的人若是接住了元宝,便由拿元宝的人喝酒,若是没接住,那就罚酒一杯。
这样的游戏,对阿蕾而言,简直没有任何技术难度!
玩了两轮下来,就阿蕾一个人不曾被罚喝酒,阿蛮眼珠子转了了转,微微笑着说:“潘妃会武功,这样玩下来,对其他的娘娘似乎不公平,这样好了,金锁你去替潘妃投掷,输了便由潘妃来喝酒,可好?”
明明带着作弄,可阿蛮的表情,却纯粹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让阿蕾有火也不敢发。
一来二去,那些妃子基本上都喝醉了,唯一保持清醒的,便只有阿蕾与阿蕾,阿蛮笑意盈盈的看着阿蕾,就在此时,阿蛮感觉到阿蕾的手指动了动。
来了!
阿蛮不动声色的冷哼,果然听阿蕾说:“蝶蛊阿蛮,你在作甚?”
“我在与那些蠢女人行酒令!”阿蛮目光呆滞的回答。
“很好!”阿蕾甚是满意。
她转身对辰妃说:“你去将我特意为皇后娘娘准备的糕点端上来,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你心怀恨意,不甘心余馨独得圣宠,所以下毒杀她!”
“是,余馨独得圣宠,陛下连看都不曾看我等一眼,我一定要杀了她!”辰妃已经完全被阿蕾控制。
阿蛮在心里冷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