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坝上有兜卖风筝的小贩,他们在贩卖春天————————————————————————————
东里家族别墅。
“汪……汪……汪……”
“你走开……不……不不不要过来……”
“哇哇哇……呜呜……哇哇哇……谁来救救我……”
犬吠声越来越近,一个小小的男孩儿被一只挣断链子的纯血德牧在屁股后面穷追不舍。不到六岁的东里家小少爷东里楠泽就这样被狗撵得得哇哇大叫。
这里平时本就人烟稀少,训养狗狗的家奴只有在给狗子们送口粮的时候才会来到这里。此时此刻,没有人能够解救这个被当成狗粮追得哇哇乱叫的熊孩子。
都怪自己贪玩,偏偏跑来了这个驯养东里家族“恶犬”的地方,还掉进了自家“狗窝。”小小的东里楠泽一边捯饬着自己的两条小短腿拼了小命地跑,一边在心里吐槽着自己。
眼看这只巨大的成年德牧要追上他,东里楠泽眼一闭,心一横,被咬就被咬吧,反正自己也跑不过他,咬完你也活到头了,看小爷以后怎么收拾你!
“啊啊啊啊啊啊……”东里楠泽叫得夸张,堪比女人生孩子一样的哀嚎,惊扰了其他做着美梦的狗子们,一时间,群狗乱吠,大有群起而攻之的架势。
“啊啊啊啊啊……”
“唔……”
不同于东里家小少爷的嚎叫,一阵低沉的闷哼被东里楠泽夸张的哇哇大叫声盖过。哀嚎了半天,只觉得好像有什么扑到自己身上的东里楠泽并没有等来预期的疼痛,他壮着胆子,闭着眼睛抬起rourou的小手戳了戳身上的“狗东西”,咦?怎么没有毛?又戳了戳,好像是个人?
东里楠泽一咬牙,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天啊,这是怎样的一个男孩子扑在了他的身上?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的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肤色晶莹如玉,他的肌肤美得就像院子里的樱花,眼珠象乌黑的玛瑙,柔顺的短发有丝绸般的光泽,身上的衣服虽然有些破旧,但穿在他身上依然有种王子般的矜贵,只是面色有些苍白。
“你是谁,为什么要趴在我的身上?不知道**授受不亲吗?”东里楠泽有些傲娇地别过头,掩饰着自己盯着人家看得快要流出口水的尴尬。难道,是那只狗成Jing了?狗子Jing?刚才明明向我扑上来的是一只狗,怎么变成了个小男孩儿?
“喂,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话?”
被忽视了的楠泽小少爷正要发火,无意间瞥到了地上的男孩儿单薄破旧的裤腿下渗出了微微的血迹,可男孩儿倔强的死死咬住下唇,不肯发出一丝痛呼。
“你……你受伤了?让狗咬了吗?”
东里楠泽一下子明白了,是眼前这个看着似乎和他年龄相仿的小男孩儿救了他,踢他挡了那“一狗嘴。”
“汪汪汪……汪汪汪……”
“妈呀……又来……”刚要伸出手扶起漂亮男孩儿,顺便占人家点便宜的东里楠泽瞬间被这个不依不饶的狗吓的再次发起了惨叫,好像是找到了依靠,傲娇的楠小少爷第一次在人面前不顾形象躲到了小男孩儿的后面,他觉得眼前的这个漂亮男孩一定能保护好他,有了盾牌,楠小少爷的心里还在念叨着:“狗东西,不就拿你点狗粮么,至于追着小爷屁股不放么。”
同样年幼的孩童面对这个站起来比自己还高两个头的恶犬也是吓得不行,但是他就是见不得有人受伤,何况,身后这个男孩子是爸爸从小告诉他,是他要守护一辈子的人,他一定要护着他不能让他受伤。
他闭起眼睛,张开并不强大也并不健壮的手臂死死地护住身后的男孩儿,试图用身子为他挡住一切即将到来的危险。
“呜……呜呜……”几声凄惨的狗叫声让两个男孩儿睁开的眼睛,看着刚才还耍威风的德牧犬夹着尾巴回到了自己的狗窝,两个男孩儿对刚才赶跑恶犬的俊美的男人投去了崇拜的目光。隐隐看去,这个男人似乎与旁边的小男孩儿有一些略微的相似。
“奴东寒见过小少爷,让小少爷收受到惊吓,请小少爷惩罚。”赶跑恶犬的中年男人对着刚才哇哇乱叫的孩子请安求罚。
“奴东阳见过小少爷。”脸色惨白的小男孩儿对着这个刚才将他拿来当盾牌的小少爷叩首行礼,强忍痛意,乖顺无比。
“奴见过寒大人。”
东阳对着那个叫东寒的男人行礼问安,惧意里夹杂着更多的敬意。
他,也不过是个孩子。
“东寒吗?爸爸的私奴?”
“回少爷,是奴。”
“那个……寒叔叔,别请罚了……我……我没事儿,是他救了我,你……快看看他,他流血了,会不会死掉?”顾不上他从小就讨厌奴隶的性子,东里楠泽指着地上的小男孩儿,语气里带着紧张。在他小孩子的认知里,人流血就会死掉,他不想要这个漂亮男孩死掉,就是不想。
“是。”东寒膝行着来到跪着的小奴隶身边,挽起小奴隶的裤脚,看到了深可见骨的狗牙印,隐下了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