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俞安刷的一下从床上惊醒。
他余惊未消,看着房间四周,天已经大亮,房间干净整洁,他身体也很清爽干净,穿着整洁的衣物,床头的台风也完好无损。
"是噩梦?"
他想给白迅打个电话,但手机拿出来后,手指又僵住了。
他下楼,看着给他准备饭菜的周妈问道:"周妈,昨天白叔回来了吗?"
"白先生不是说出差一周吗?"周妈笑道:"小林少爷这么大了还这么黏白先生啦,感情真好。"
林俞安干笑了两声,"昨晚睡的怎么样啊周妈?睡眠质量还好吧?"
周妈笑着说道:"好!一觉睡到大天亮!"
林俞安吃着饭,看着出现在客厅的跟班姜磊,问道:"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说是跟班,其实就是了的私人保镖,他一直都睡在他隔壁房间,如果他房里有什么动静,他应该是最先察觉的。
"什么动静?您昨晚房间很安静啊!"
林俞安心中一禀,他什么时候问了他房间的事情。
"是嘛,可不知为何,我感觉今晚起来腰酸腿软,感觉好像跟人大战三百回合了一样,白叔也没在家呀。"林俞安说道。
两人都尴尬的笑着不接话,就当成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多喝点汤,补些气血,你看你脸色白的,嘴都没有血色了。"周妈给他盛着汤。
林俞安盯着桌上的饭菜,他发现,大多数都竟然是滋补类的。
这和平日里营养均衡的家常小菜很不一样。
林俞安就做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匆匆吃完了饭后,又独自回到了房间。
他从衣服兜里掏出了一小块玻璃碎片,这是他今天早上在床垫的缝隙里翻到的,还带有一点点血渍,可能就是昨晚打在他手臂划伤他的那片玻璃渣子。
家里只有周妈一个保姆,打扫清洁的事情一定是她做的。
姜磊也是白叔从小就派在他身边的人。
他突然觉得自己住了十几年的房子竟然压抑的让他有些喘不过气,天天在他身边围着他转的人其实都很陌生。
他走进浴室,在镜子面前脱光了一副,身高一八五的他高挑帅气,身上还有在健身房练出来的薄薄的肌rou,不夸张,但形体漂亮。
皮肤上并没有什么痕迹,手臂上也完好无损没有受伤,他其实并没有觉得自己有腰酸腿软,身体好像吃了什么特效药都已经完全恢复了。
只是他脸色白的很,嘴唇没有血色,眼睛看着有几分萎靡不振,明明是年轻大小伙,却好像是大战了几天几夜肾虚不振了一样。
林俞安给自己撸了一把,Jing囊里空空荡荡,射不出来什么东西。
"白叔……"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花洒的水花哗啦啦的溅落在地上,浴室里升起了薄薄的水雾。
林俞安刚站在花洒下准备淋着水洗澡,就突然觉得后背有块皮肤碰到了水后火辣辣的疼。
他关了水,用手摸着那块皮肤,在后背的肩胛骨下边,位置有些隐秘,他用手摸着,却并不是他以为的破皮,伤口的触感很奇怪。
他站在镜子面前扭着身子,透过镜子,他看到了一个类似于一毛钱硬币大小的圆形印记,印记中花瓣似的均匀分布着五个细小的孔洞,原本中间应该有个更大的孔洞,但不知为何只留下一个较为深的印记却并没有刺破皮肤。
林俞安想到了他昨晚睁开眼时似乎在黑暗中看到了那个如同巨形蚊子口器的怪物。
如果被那种东西刺进皮肤吸血,他肯定会死的吧!
难道,并不是他看走眼了?
难道,他昨晚是真的想吃了他。
巨大的恐惧和Yin影笼罩在林俞安身上,压的他喘不过气,他躲在厕所里,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除了恐惧之外,还有一股浓郁的悲伤,茫然。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逃跑吗?跟小的时候一样?
可是他能跑哪去了?外面那么危险!他离了白叔他又能去哪儿了!
在浴室待了大半个小时,他失魂落魄的出来。
"砰"的一下,脚指狠狠的撞在了柜脚,疼的他那张脸瞬间就生龙活虎、Jing彩万分了。
Cao!有没有搞错!我还能更倒霉一些嘛!
啪叽一声,柜台上装放着千纸鹤的玻璃瓶掉到了地上,还好地上有地毯没有把瓶子摔碎,但是千纸鹤掉了一地。
看着这些千纸鹤,林俞安的思绪又被扯到了远方。
他小的时候会把心里话写在纸上然后折叠成千纸鹤,他觉得一般人都是偷看藏在日记里的东西,叠成千纸鹤会很安全别人不会被发现。
他盘腿坐在地上,拆开一个千纸鹤。
上面签字笔写出来的字迹还非常幼态。
2007年,9月21日,Yin。
之前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