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出院了,因为伤得太重,现在整日趴在床上,除了身后总是隐隐作痛,倒也清闲了不少。
叶子皓的伤药膏是真的很不错,比五年前是真的进步了不少,好得快还不留疤。
这天中午,许景元慌慌张张地跑来敲裴然的门。“怎么了?”裴然用胳膊支起来自己的身子扭头问道。
许景元答道主人说今晚要去他房间睡。裴然有些意外:“这不好吗?”许景元紧张地搓了搓衣角回答:“好……可是我有点怕。”
裴然眨眨眼,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怕呢?侍寝而已。”胳膊有点酸了,裴然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主人选择去你房里证明你比较讨主人喜欢,侍奉主人不就是我们做私奴的应该做的吗?”
裴然停顿了一下,看向许景元的眼神带上了一丝探究:“不然你来主人身边有什么别的企图?”这就上升到另一个层面了,听了这话,许景元也被吓到了,他连忙摆摆手:“不不不,我真的只是害怕,真的没有别的意图啊然哥!”
裴然的眼神重新变得和善,他从枕头下面摸出一颗糖,扔给许景元:“开玩笑的,别当真。不过你为什么会这么害怕?”裴然记得自己当时被顾邢昱带回来好像没有这么恐慌。
许景元捏着手里的糖纸支支吾吾地说:“几天前主人发那么大的火,我不太敢……”
原来是这么回事,裴然了然。他安慰许景元主人是不会无缘无故生气的,“你只要完全听从主人的命令就好了,不惹事,主人也没理由生你的气不是吗?主人会百分百保证你的安全。”
抬头看了一眼表,裴然冲许景元摆摆手:“下楼吃饭吧,不要让主人等你。”许景元也抬头看了看表,有些惊讶自己居然在裴然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他向裴然道了别,就噔噔噔往楼下跑。
晚上七点钟左右,许景元一个人坐在浴室发呆。他看着柜子里的清洁工具就头大,训奴司只让他们看了司内的奴才做的清洁过程,根本没有让他们自己实践过,许景元左看看右看看,叹了口气:“完全记不起来啊……”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主人来这么早的吗?!许景元一瞬间慌了,他手忙脚乱地把东西塞回柜子里跑出去开门,由于跑得太急还差点撞到门上。
门外是裴然,他像是一小步一小步挪过来的,伤还没好,只是走过来就冒了一身的冷汗。许景元讶异:“然哥?你怎么下床了!”裴然扶着门框由于用力指尖有些泛白。“之前小鹿告诉过我,碍于主人的私有权,训奴司应该是不会让你们在这些方面进行实践的,我想你应该不太会做最开始的清洁工作。”
“可是你的伤还没好!”许景元有点着急,万一然哥因为自己伤口又裂开了怎么办……裴然腾出一只手对许景元做了不要担心的手势:“子皓的药很好,只是有点疼,没什么大碍。”许景元看着裴然泛白的嘴唇,怎么看也不像“有点”疼。
不敢让裴然在外面站太久,也害怕顾邢昱在他没准备好之前过来,许景元也不敢耽搁,在裴然的指导下摆弄起那些清理工具。
灌肠的管子被自己塞到自己体内,感受到温和的水流慢慢流进来,许景元咬了咬唇,好羞耻啊……然哥说了不会看他,自己也相信然哥绝对会说道做到,但裴然低沉的声线传入他的耳朵的时候,许景元还是因为羞耻而忍不住地颤栗。
裴然轻轻闭着眼,在门边慢速告诉许景元Cao作流程和注意事项,仔细听还会发现声音因为疼痛而颤抖。然哥好熟练啊,许景元在卫生间撅着屁股等待的时候想,他感觉肚子有点疼,揉了揉,努力忍住不适。
许景元把自己折腾完了,裴然也快站不住了,回去的路上,凑巧碰到了刚从书房出来的顾邢昱。
“伤好了?”顾邢昱惊讶能在走廊上遇到裴然。“没有。”裴然回答的非常果断,手指死死地扶着墙,努力站住。顾邢昱当然注意到了这一点:“没有就给我滚回去趴着,不然你明天就给我出去跑步。”
傻子才跑。裴然回到屋里就把自己甩到了床上,还是趴着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