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文月和许景元住隔壁,这两间房间中间有一个人工挖出来的拳头大小的洞,也不知道谁这么有闲情用了多长时间挖出来这么一个洞。不过现在这洞倒是方便了两人交谈。
“景元哥,我害怕。”邱文月不过十九岁,心智还不算成熟,在家里大小也是个少爷,从小被宠大的。许景元叹了口气,谁不是呢,他虽然23岁了,但在之前那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事。
但作为哥哥,他一定要战胜自己的恐惧,给弟弟做好表率!许景元暗地里给自己加油打气。“没事文月,咱们互相帮助,裴大人,还有小鹿,他们既然能从这里出去,咱们一定也可以!主人今天不是还来看咱们了吗,还有主人给的伤药,不就七天嘛,一眨眼就过去了!”这话要是让裴然知道,他一定会非常无奈地告诉许景元自己从来没进去过训奴司。
作为两人的Jing神支柱,裴然现在确实在执行“支柱”的任务——给顾邢昱当脚凳。裴然胳膊已经开始抖了,也不知道主人到底在干什么,三个小时都干不完。“主人……”
“喊什么喊,脚凳都当不好你还会干什么。”顾邢昱坏心思地晃了晃腿,“有本事打架怎么没本事承担犯错之后的惩罚呢?”
“……”裴然沉默了,他也没打架啊。顾邢昱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你有这个想法。”他一只脚踩到裴然的肩膀上,另一只脚滑向前面,用鞋尖抬起裴然的头:“我要是没出现,你那一拳就打上去了吧。”
裴然矢口否认:“是他先骂您的。”顾邢昱挑眉道:“然然这么关心我?”
“因为您是主人……”裴然反驳道。顾邢昱眼睛暗了暗,没再说什么,抬脚放他走了。
在训奴司的日子很枯燥。每天背诵家规,学习规矩;有错误了就挨打,受伤了还休息不好;第二天Jing神就差,错误会更多……恶性循环,搞的就是人的心态。
许景元本以为训奴司中的人这么严厉,平时他们的一言一行都要受到非常苛刻的监视才对,可来回巡逻的人像是看不到他们似的,除了白天背错东西必要的惩罚外几乎什么都不管。“或许是主人交代的。”邱文月这么想,“那主人对我们也太好了!”许景元已经感动的要哭了。小鹿说的没错,主人真的好温暖啊!
“江崇文今天不忙,我回来这么久还没跟他见面,你一会儿去把俩孩子接回来,正好休息休息,晚上带他们回南轩。”顾邢昱抬手看着时间和裴然交代着。裴然跪在一旁静静地听,听到江崇文的时候眼皮跳了一下。顾邢昱觉得好笑:“这么多年还对他有Yin影呢?”“这哪能忘啊。”裴然叹了口气回答道。
裴然接到人的时候小小地惊讶了一下。两人竟然都能走能蹦基本上没什么重伤,这归功于年轻人记忆力好,再加上训奴司的人有意放水,他们出来的时候身上的伤竟然比家规背得滚瓜烂熟的徐筱鹿还少。
徐筱鹿很高兴,他前几天因为训奴司的事情显然非常焦虑,自己真实的感受过,非常理解在里面度日如年的感觉有多么糟糕,他很担心邱文月和许景元两人,一见面就拉着两人的手“嘘寒问暖”。
“行了,先出去吧。”裴然好奇地四处张望着,不远处传来裴鸣的惨叫声,他听着难受。四人往外走,许景元还开玩笑说徐筱鹿啰里啰嗦像个老妈子。
“然哥,这里和你之前来的时候不一样了吗?”邱文月看出来了裴然的好奇于是问道。许景元也在一旁附和。裴然摇摇头:“没有,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几人都有些诧异,不是所有私奴都要先在训奴司学习规矩的吗?他们交换了一下眼神,却谁都没有问出来。总感觉然哥是特别的呢。
休息了一天,晚上裴然开车带他们回去。走到半路有些晚了,许景元被街上的各种食物勾住了魂。他轻轻拽住裴然的袖子央求:“然哥啊,你看这么晚了,咱们在外面吃完再回去好不好呀,我们都清汤寡水地吃了一周了,等回去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出来了……”其他两个人也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他。裴然叹了一口气:“你们跟我说也没用啊。”
裴然最终还是妥协了。在征得顾邢昱的同意后,他敲着方向盘语气少有的轻松:“说吧小少爷们,想去哪儿?”
三个人七嘴八舌地讨论半天,最后得出了一个统一的地点——蓝调。这怎么听都不像一个正儿八经的吃饭的地方,果然,裴然把车开到门口,就发现这里是个酒吧。他顿时不淡定了,“吃饭就吃饭,跑来酒吧干什么,主人不会让咱们喝酒的。”说着就要调头回去。
来都来了,大家就劝他。事后裴然回忆起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脑子一热答应他们来酒吧。裴然进门的时候还是清醒的,当酒保问他喝什么的时候,他毅然选择了橙汁。许景元是个见面熟,这会儿已经和裴然勾肩搭背了,当然是他单方面的。他端着酒杯,还颇有些少爷风范:“然哥你在酒吧喝果汁多没意思啊,”他把自己的酒吧推到裴然面前,“然哥,喝!”
裴然义正严辞地拒绝许景元,他把酒杯又推回去:“我还要开车。”他整整衣领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