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李砚都很谨慎地去跟别人建立亲密关系。
在李砚眼里,人的情感是最复杂难懂难控制的东西。在别人眼里他是高冷的学霸,每天只知道独自一个人去琴房练琴,一练就是一下午,这么多年来能跟李砚一直保持较亲密联络的,也就只有艾泓一个人了。
但是李砚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不好的事,但或许他也不是旁人看上去的那么讨厌社交。他不太擅长也不太能理解,或许是家庭的缘故,又或许是童年经历的缘故,不喜欢跟那样的父亲一直呆在一起,况且李砚也始终不能确定,或许自己就是一个从小不受父母待见的孩子,于是记忆中,能自理后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的。
或许就是这样,导致李砚在不知不觉间养成了这样的习惯。他看起来似乎一直都是好脾气的,温柔的朋友或者学长,但只有了解的人才会知道,这人看似柔软的外壳下,是密布骇人的倒刺,不被他信任的人试图靠近,只会被那软皮下的倒刺刺伤。
所以对于李砚来说,比起复杂的人际交往,他一直都更喜欢跟音乐,或者画作来打交道。人都是会改变的,也会带有一些欺骗,但音乐不会,画也不会。百年千年,它们始终在那,是最忠实最长情的伴侣,是永不背叛,永远听话的恋人。
他不太喜欢没有准备和预告的事,喜欢把一切计划计算好,因为人的情感很难控制,就像现在这种情况。
他的弟弟,程安,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叫自己帮帮他。这一切都超出了预计的计划,任何不受控制的发展都让李砚感到不安。
“想让哥哥帮你什么?”
“哥哥......”
看着程安小小的身躯被黑暗包裹着,李砚叹口气,把小孩拉到自己怀里来,“都这么大了,这种事有什么好紧张的。”
“来,哥哥教你。”
从前程安从没觉得自己是这么大胆的人。
他喜欢哥哥,但也仅限于喜欢,单相思的那种。他在日记里记录,许下希望多见到哥哥,希望哥哥能一直对自己这样好的愿望,奢望般的。哪怕想着哥哥起了情欲,也会在心里唾弃自己,虽然这是人之常情,但程安还是会觉得自己玷污了对哥哥的喜欢。
但那时的程安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敢这样来找李砚,让哥哥帮他,他从没想过自己真的能够敢说出口来,也敢坐到哥哥的床上,被哥哥抱进怀里还面不改色,甚至把他加给自己的笨蛋角色努力去演到极致。
一切的体验都是陌生的。在哥哥碰到自己身体的一瞬间,程安才深刻的认识到,自慰和性爱是完全不同的体验,尽管哥哥什么都没对他做,仅仅是在情欲被挑起后的简单触碰,程安都觉得哥哥手指触到的地方皮肤都要灼烧起来了。
陌生的快感一波接一波,像海浪一样朝程安涌过来,他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程安浑浑噩噩地想,或许因为对象是哥哥,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感觉吧。
他也无从解释,因为从头开始他的世界就只有李砚一个人了。
程安快要溺死在快乐的情绪中,廉耻全都抛到了脑后。他只知道,此刻哥哥抱着他,哥哥在替他打手冲,不管最初的原因和目的是什么,多年以来,程安早就习惯了给自我洗脑,只看事情里能让自己开心的一面。
只要李砚还什么都没说。
“哥哥,”程安轻轻喘息,但同时也努力咬着唇克制着,“好......好奇怪。”
“怎么了,”李砚把人圈在怀里,两条腿屈起在小孩身子两侧。手上的动作很轻柔,似乎在尽力让自己弟弟的体验好一些,“不奇怪,安安,这很正常的。”
微微侧头去看,在李砚的角度去看程安,只看到小孩还有些婴儿肥的小脸已经被陌生的快感熏出粉红的颜色来,睫毛低垂着,好像还shi漉漉的沾染了些泪水。
是李砚讨厌的感觉,不受控制的感觉。
他的弟弟看起来像一只小鹿,一只从森林中好奇地探出头来,钻进自家书房的小鹿。这只小鹿被自己捉住了后却不知道反抗也不知道逃跑,只是乖乖地偎在自己怀里,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一股对自己盲目自信的信任感。
“那,哥哥,”他的小鹿开口,他扑闪着shi漉漉的睫毛说,“哥哥也会这样吗?”
那一瞬间李砚的嘴巴张开,脑子里却想到了别的一些事,有关于跟程安的约定,以及储藏自己那些见不得人心思的地下室。
“这很正常。”李砚笑着,“以后安安在课堂上会学到一些的。”
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
程安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别的什么。每次他都感觉哥哥有什么事在瞒着他,或者说是瞒着所有人。程安很讨厌这种感觉,他想真正走近哥哥,但每次都是似乎才刚刚要触及就被李砚打太极一样温柔地绕了回来。
哥哥有心事,但他不想告诉任何人。
直到最后,程安有快要射Jing的感觉了,他羞赧地挣扎起来。羞耻心似乎随着快感一起苏醒了,他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