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不敢!我要再不来督促你,只怕你还要闹比上次更丢人的笑话,明天开始,我们先从怎么做个大家闺秀开始,能嫁入我们薄家的女人,就算不是名门千金,也是大家闺秀,你这山野里来的丫头,起步就比别人晚,以后我怎么带你出去?”薄夫人字字句句里,都是对韩美昕的嫌弃。
韩美昕听着心里很不舒服,她是和薄慕年签了不平等条约,可没说把自己卖给薄家了,可是看着薄夫人对自己挑剔的目光,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薄夫人的到来,让家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她不敢像往日一样在楼下看八点档狗血言情剧,只好躲回卧室里,给宋依诺打电话叫苦。
宋依诺最近为了躲沈存希,跑江宁市去学习了,听她说婆婆难侍候,她只好陪她聊天,安慰她,天下的婆婆都难侍候。
挂了电话,已经快十点了,韩美昕躺在床上,却了无睡意。薄慕年还不回来,他知不知道他母亲要来教她规矩的事?
当初签契约的时候,她可只是卖身给他,为什么现在还要学习什么上流社会的礼仪?
她抓了抓头发,心里烦躁不已,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薄慕年回来,她坐起来,拿起手机,犹豫半晌,终究还是拨通了薄慕年的电话号码。
她是想让薄慕年回来请他妈回去,电话很快接通,是个女人接的,温温柔柔的声音有点耳熟,她以为自己打错了,连忙道歉挂了电话。
她瞪着手机上面的号码,没错啊,是薄慕年的电话号码,她再次拨打过去,接电话的却是薄慕年本人,她诧异极了,“咦,怎么刚才是个女的接的,电话串线了么?”
这种情况她不是没有遇到过,以前她打回家,明明拨的是家里的座机,接电话的却是不认识的人,所以她也没有多想。
薄慕年看了一眼坐在病床上的林子姗,然后走到窗户前,道:“打电话给我有事?”
“没有啊,就是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韩美昕百无聊赖道,在床上倒立练瑜珈。
“还不知道,你先睡,不用等我。”薄慕年刚给林子姗办理好住院手续,接下来要陪她去做检查,什么时候能结束,他也说不准。
韩美昕“哦”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有些难过,“那你回来开车注意安全。”
“嗯,我知道了,你早点睡。”薄慕年挂了电话,他转身,就看见医生推门而入,他走过去,听医生安排接下来需要检查的项目。
韩美昕将手机扔到一边,她坐起来,盯着手机发呆,刚才她明明听见是个女人接的,她肯定没有听错,到底是电话串线了,还是薄慕年正和女人在一起?
那道女声那么耳熟,她好像在哪里听过,对了,她想起来了,在法庭上,那道声音冷静犀利,没想到在电话里,也会有这么温柔的声音。
那这么说,薄慕年是和林子姗在一起了?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一碰就着……打住!韩美昕阻止自己往不堪的地方想,她应该相信薄慕年,他不是脚踏两条船的人。
好吧,就算他脚踏两条船,她也拿他无可奈何,毕竟他们不是两情相悦的夫妻,而是契约夫妻。
韩美昕往床上倒去,不知道心里突然生起的烦躁从何而来,她在床上翻滚,一直滚到后半夜才睡着。她刚睡着没多久,卧室门被敲响。
一开始,她往被子里钻,不理会敲门声,渐渐的,敲门声越来越响,她无法忽视,腾一下坐起来,转头瞪着紧闭的门扉,隐约听见刘妈在外面喊:“太太,醒了吗?夫人让我上来叫你起床。”
韩美昕头都快要炸开了,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然后掀开被子,顶着鸡窝头去开门,看见刘妈尴尬地站在外面,她有气无力道:“我知道了,我马上下去。”
刘妈看着她睡眼惺忪的模样,心生同情,她低声道:“太太,快去洗漱吧,咬牙忍忍,忍过这几天就好了。”
韩美昕耷拉着头,转身回去洗漱,昨晚后半夜才睡,现在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晕头转向的找不到北。洗漱完走出卧室,她才发现房间里少了什么,想了半天,她才想起,哦,薄慕年昨晚一夜未归!
楼下,薄夫人优雅端庄地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姹紫嫣红的新鲜花朵,花朵娇艳欲滴,像是刚刚空运过来的。
薄夫人看见她无Jing打采地走下来,柳眉一竖,不悦极了,“叫你下来立规矩,你就是这种敷衍的态度?”
韩美昕一个激灵,立即打起Jing神应付道:“妈妈,我不敢,我们现在开始吧。”
薄夫人教韩美昕的第一课是插花,她先示范了一遍,插花是很讲究艺术的,颜色搭配高低分配都是有讲究的,才能插出最好的效果来。
轮到韩美昕了,她拿着剪刀刷刷刷的把花枝下面剪了,然后插进花瓶里,参差不齐的花朵,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薄夫人的脸色立即变得难看起来,不悦地瞪着韩美昕,“继续插,什么时候插得让我满意了,就什么时候结束。”
韩美昕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