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上来自己的心情怎么样，陆择走了本就是预料之中的事，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但是偏偏他就是觉得这么一声不吭的消失让自己心里格外不舒服。
陆择醒得早一些，多年训练形成的生物钟已经很难改变了。那个时候大概刚破晓，他凝神听了听隔壁均匀的呼吸声，心情莫名有些愉悦。轻手轻脚的起身，他换了衣服就下楼出早Cao去了。
等他在Cao场上跑了一轮，看看表也才刚刚8点，他估摸着凌迁该醒了，就顺道去食堂买了两份早餐。
出门前他没想起来钥匙这回事，等到拎着两袋豆浆油条上楼来到门口才傻了眼。
又怕凌迁还在睡着吵醒他，他也不敢敲门。在门口犹豫了半天，他刚想把耳朵贴到门上去听听里面的动静，门哗啦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凌迁：“……”
差点绊了个踉跄的陆择：“……”
凌迁的脸色还有些苍白，身上衣服倒是整理好了，看起来是正准备出门。四目相对之下陆择先咳了一声，稍微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凌教授这么早啊，我刚去买了早饭，吃点再走？”
凌迁顿了顿，往旁边让开了一些。
因为是开放式的厨房，房间里没有多余的餐桌，陆择也只有把买来的早餐一样一样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
他买的虽然看上去不多，但是着实有些五花八门：粥，豆浆，牛nai，油条，包子，煎饼。
凌迁在沙发另一头坐下来，脸上表情有些无奈：“陆队，你买这么多吃的完吗？”
陆择看了看，反问：“多吗？不多啊，这煎饼是我的，其他你随便挑，不知道你有什么忌口，我就都拿了一点。”
凌迁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一些，拿了一袋豆浆戳开吸管开始喝。
窗外阳光正好，可以听到几声零星的鸟叫，微风把窗帘吹得微微掀起，虽然带着一股冷冽，但是呼吸间格外让人神清气爽。
凌迁原本胃口不大好，结果跟陆择吃着吃着也把堆了一桌的东西吃完了还觉得有些撑。
陆择晃了晃手里的钥匙：“走吧，我送你去研究所。”
凌迁有些奇怪：“你不是要训练？”
陆择有点嘚瑟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话是这么说，不过好歹身为校官，我觉得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特权’。”
凌迁挑高了眉毛没接话。
陆择装不下去：“任务结束后的这几天都不会有太密集的训练，一般就是写写报告什么的。一会儿沈将军让我去找他一趟，送你去研究所回来刚好。”
凌迁也没多推辞。
陆择开的也是一辆吉普，凌迁坐在副驾上打量了一圈，觉得这车看起来跟前一天晚上沈将军送自己回来的那辆着实差不多。
陆择看出了他的疑惑，开口：“这是沈将军的车，其实平时在基地也用不太上，就那么大点地方，除了中枢指挥中心，他也不太常去其他地方。他平时可宝贝这辆车了，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大方愿意借给我。”
凌迁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昨天听陆择说了基地大概的分区以后凌迁心里对这地方有了一个大概的概念，眼下看到空旷的大街上没什么行人也没显得太过奇怪。
陆择开得不算很快，但也在9点之前停在了研究所门口。
凌迁下车之后，他特意降下副驾那边的车窗，探过身子开口：“下午什么时候下班，我来接你。”
凌迁看起来有那么几分迟疑：“不用那么麻烦了吧……”
陆择笑眯眯：“一点都不麻烦，你才来，对这里也不熟悉，我来接你的话方便一点，省的到时候人丢了我还得去找。”
凌迁：“……”
顿了顿，他伸手：“你的通讯器。”
陆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小方块递过去。
凌迁手指在上面噼里啪啦按了一阵，还回去：“我的号码存在上面了，下午晚些时候我会给你打过来。”
陆择觉得这简直是个意外的收获，麻溜地接过来：“好嘞，那我就先走了。”
凌迁已经转过了身，闻言只是抬手挥了挥。
沈将军跟陆择约的时间是10点，陆择回到特战训练基地的时候9点半都不到。他磨磨蹭蹭的在办公室写了一会儿报告，好不容易写满一页，一看时间，10点差10分，马上如蒙大赦一般关了桌上的电脑大步朝楼上走去。
沈将军的办公室门半掩着，他试探着敲了敲，里面传出了一声“进来”。
除去这扇橡木门本身沉重的重量，这间办公室里面陈设很简单，面积也不大。正对着门是一扇窗户，可以看到楼下的训练场，窗边是一张办公桌；左边墙上是一幅放大的地图，右边一排书柜，上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一盒盒文件，下面的柜门紧闭着。
沈将军坐在办公桌前，看见陆择进来，他朝他简单地点了点头：“把门关上，坐着等我一会儿。”
陆择把办公室的门关上，老老实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