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慕年走到办公桌旁,拿起文件阅读起来,手里握着钢笔,不时在文件上删改,改好后,他一手拿着文件,一手拿着西装外套,转身走出办公室,将改好的文件放在徐浩的位置上,大步离去。
车子驶回清水湾的别墅,车灯探照进去,远远的,他看见有道身影倚在门前的罗马柱上,大概等得无聊,靠在那里打瞌睡,听到车子的引擎声,她受惊似的,立即抬起头看过来。
看到薄慕年那辆标志性的巴博斯,她快步跑过来,站在车身旁,盯着车里的男人,埋怨道:“你不是说马上回么?我都等两个小时了,还好我聪明,没有把鱼下锅里,要不现在就只能吃鱼渣了。”
薄慕年看着车外的女人,小嘴撅得能挂油瓶了,明明很丑,他却觉得特别好看,他盯着她微嘟的红唇,那种想吻她的念头又冒了出来。
他收回目光,熄火下车。
她穿得很清凉,上面是一件浅绿色的背心,下面是一条热裤,她的腿很长,这么一看,他心里顿时浮躁起来。他想,他现在想吃的绝对不是什么鱼,而是她。
“你要不先去洗澡,我去煮鱼。”韩美昕完全不知道男人现在在想什么,她边说边往别墅里走,刚走了两步,她的手腕被一只灼热的大掌攥住。
她心里诧异,下一秒,男人微微使力,她脚下一个踉跄,扑倒在他怀里。她刚撑着他结实的胸膛抬起头来,男人已经俯下头来,薄唇狠狠地堵住她的唇。
韩美昕蓦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瞳孔里倒映着男人的俊脸,他闭着眼睛,吻得越发深入。大概不会吻,吻技很生涩,齿关偶尔会磕到她的唇,痛得她眼里浮起了泪光。
韩美昕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吻她,这在她看来,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他从来不会吻她的唇,就好像她的唇上有病毒一样。可是他现在却在吻她,像是要将她的灵魂吸入他的唇齿间。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会说,真正亲密的事,不是做.爱,而是接吻,相濡以沫。
韩美昕的手掌撑在他胸膛上,慢慢的,她垂下了手,没有抗拒,却也没有回应,她的舌尖被他吮得发麻,全身有电流在噼哩啪啦乱蹿,她浑身发软,直往地上滑去。
一双大手搂住她的腰,他似乎搂着她转了一圈,然后她感觉到她的背抵在了车身上,车门把抵得她难受。男人的身体已经起了反应,硬梆梆地抵着她,她的脸像火烧云一般,彻底红透了。
他抱着她只是吻,哪怕身体已经有了反应,也没有做别的事,仿佛要和她吻到天荒地老。逐渐的,韩美昕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呼吸越来越困难,整个人都开始缺氧。
不知道过了多久,薄慕年终于放开了她,她靠在他胸前,近乎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可刚刚才呼吸顺畅,他的薄唇又压了上来,掠夺似的狂吻她。
韩美昕晕晕乎乎的想,薄慕年现在已经变成了当之不愧的索吻狂魔了。
最后韩美昕是怎么回到别墅里,她完全不记得了,她只记得,只要她的呼吸稍有一点顺畅,他又没完没了的吻她,吻得她再也想不起任何事。
许久许久,韩美昕才从那种昏昏沉沉的状态醒过来,她的唇瓣火辣辣的疼着,她知道不用照镜子,她的唇肯定肿得不能见人。
她瞪着身边的男人,指着自己的唇,道:“你看,我都变成香肠嘴了,跟中毒了似的,咝,好疼。”
唇瓣不仅肿了,还被他的牙齿磕出了血丝,此时唇齿间满是血腥味道。她想,肯定没有人接个吻会比她还惨。
薄慕年目光深沉地睨着她的唇,像是盯着世界上最美味的甜点。她说得没错,她的唇有毒,让他一吻就上瘾。
不对,是她这个人有毒,让他一碰到她,就完全停不下来。
他轻轻摩挲着唇角,那模样要有多妖孽就有多妖孽,韩美昕浑身打了个寒噤,连忙站起来,慌张道:“我去煮鱼。”
薄慕年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看她进了厨房,他才收回目光,他抿了抿薄唇,唇上似乎还残留着女人唇上的气息,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这才转身上楼去洗澡。
韩美昕乱了,心神大乱。
薄慕年突然吻她,还一吻就不撒手了,让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变化,而这样的改变让她很不安。她拼命暗示自己,他们是契约夫妻,接吻做.爱,做所有情侣会做的事情,都是契约里的条款,她千万不要自作多情,否则到时候受伤的是她自己。
她这么提醒着自己,煮鱼的过程中,全程都在发呆,所以不是放错这样,就是放错那样。等她把一锅鱼端出来,简直不能看了。
薄慕年洗完澡,穿着家居服下楼,远远的就闻到一股火锅味,他大步走进餐厅,餐桌上放着一个电磁炉,炉上放着已经煮好的火锅鱼。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所见,他睨着杵在桌边发呆的韩美昕,道:“下次,你还是别下厨了,有刘妈就可以了。”
“……”韩美昕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