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核实,车子才被放了进去,车子停在花园外,贺东辰与徐卿下车,穿过花园,来到别墅,沈存希正站在玄关处,徐卿看向他身后,没有看见贺雪生的身影,她道:“雪生呢?”
“她睡着了,您请坐!”沈存希好不容易将贺雪生哄睡着,刚下楼就接到保镖打来的电话,说有客人来访。
“我能上去看看她吗?”徐卿揪着一颗心,只有看到她安然无恙,她才能放心。
沈存希叫来沈晏白,让他带徐卿上楼,沈晏白觉得家里的气氛有些古怪,可大人神神秘秘的,也不和他说,他跑过来,喊了贺东辰一声舅舅,领着徐卿上楼去了。
楼下只剩下贺东辰与沈存希两个人,贺东辰出手极快,眨眼功夫,一拳头已经喂到沈存希眼前,沈存希可以躲开的,却生生挨下这一拳,被打得连退几步,闷哼了一声。
贺东辰怒极,狠狠地瞪着他,“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过不会让她受到伤害,你的承诺呢?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事先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让他有可趁之机?”
沈存希一个字都无法反驳,让贺雪生受到伤害,比杀了他还让他痛苦。贺东辰这一拳,反而让他好受了些,“我会尽快解决。”
“尽快?你拦得住悠悠之口吗?”贺东辰恨他,也恨自己,因为自责自己没能保护好她,就更无法饶恕沈存希的疏忽。
沈存希咬着牙关,“等这件事结束后,我会带依诺回法国,桐城的纷纷扰扰再也伤害不到她。”
贺东辰双手垂落在身侧,他大步走进客厅,沈存希跟过去,贺东辰道:“想到解决他的办法没有?这一次,我要将他挫骨扬灰。”
沈存希点了点头,“我搜集到美国财阀的一些有用资料,他们已经答应与我合作,解除连默在华的执行总裁的职务,另外会派人追杀连默,他马上就会变成丧家之犬,自然,我不会让他死,就这样死了太便宜他了,我要他受尽折磨受尽屈辱,像他当时对依诺那样,让他活着痛苦一辈子。”
“他手里的照片呢?那些照片落在他手里,迟早是个隐患。”
“经过这件事,没人敢用他的照片,我已经切断了他所有可用的途径,等他穷途末路时,那些照片自然就可以拿回来了。”沈存希笃定道,他就是将连默大卸八块,也不足以平息心里的愤怒。
贺东辰冷冷地盯着他,“连家在桐城扎根很深,连默曾是律师,接触的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的人,要对付他并非易事,你不要掉以轻心,让他有了可趁之机。”
“我知道,为了依诺,我也会好好的。”沈存希道。
“我还是那句话,雪生是我妹妹,是我们的宝贝,谁让她受到伤害,我绝不轻饶。”贺东辰神色如冰,冷得让人心生颤栗。
沈存希点了点头,“这次是我的疏忽,不会再有下次。”
“我姑且信你一回,雪生怎么样了?”贺东辰问道。
沈存希想起贺雪生,这个太让他心疼的女人,那小小的瘦弱的肩膀,到底藏着多少的痛苦?他没有问她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他害怕,这是对她的二次伤害。
他恨不得找个催眠师,只要能将她记忆里那些痛苦的往事忘掉,重新开始,他愿意倾其所有。
“不太好,虽然我处理得及时,没让她看见照片,但是她已经猜到,这段时间,她一直受着连默的威胁,而我竟什么都不知道。”沈存希自责不已。
贺东辰抬头看向二楼楼梯口,“她从小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习惯了出了事情自己扛,这不怪你,她若是肯说,事情也不会到这一步。”
沈存希心疼,“这也不能怪她,只会让人更心疼她,大哥,这次是我做错了,没有及时察觉她的不对劲,往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是沈存希第一次真心实意的喊贺东辰一声大哥,贺东辰耳背一紧,被他叫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这么多年,不没被一个比他年纪长的男人叫过大哥,他摆了摆手,“你知道就好。”
贺东辰心里却想着,好好的干嘛叫他一声大哥,把他叫得浑身不自在,还以为自己有多老似的。
……
徐卿进了主卧室,卧室里拉着窗帘,光线有些暗,房间中央的大床上隆起一小团,她放轻脚步走过去,想到她这些年遭的罪,心疼得无以复加。
是她这个当妈妈的失职,让她受尽苦难,她在床边坐下,倾身看着她,昏暗的光线里,她看不太清楚她的五官,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她伸手抚摸她的脸,她可怜的女儿,伤了痛了苦了,只能把苦楚往心里咽,从今往后,她再也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睡梦中的贺雪生感觉到了温柔的抚触,像妈妈的手,让她感到格外安心与舒服,她往她掌心里蹭了蹭,无意识的低喃:“妈妈……”
徐卿一呆,眼泪疯涌而出,也许只有睡着了,她才会在梦里喊她一声妈妈,她心里揪疼得厉害,眼泪扑簌簌直落,她哽咽道:“雪生,妈妈在这里,妈妈陪着你,从今往后,妈妈哪里也不去,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