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缘亲情是剪不断的,小白知道你是他的妈妈,一定会很开心的。”
“但愿如此。”
说话间,车子已经驶进通向依苑的小路,路边掩映着法国梧桐,泛黄的树叶飘落,此刻树枝上新生出嫩芽来,再过不久,这里就会绿树成荫,那个时候,她可以牵着小白的手,送他去学校,真好!
车子驶到依苑门口,那边也正徐徐驶来一辆黑色劳斯莱斯,贺雪生眼前一亮,连忙让司机停车,黑色劳斯莱斯也停了下来,车门打开,贺雪生步下车,飞快奔向黑色劳斯莱斯。
沈存希打开车门下车,站在马路边上,向她张开双臂,看她兴奋得飞奔向他,直到扑进他怀里,他牢牢地抱住她,将她抱起来,在原地转圈。
贺雪生搂着他的脖子,清脆的笑声如银铃般在他耳边响起,仿佛再无忧虑,他也大笑起来。
云嬗坐在车后座,看着他们像孩子一样的大笑着,她也感染了他们之间的喜悦,唇边泛起了笑意,她对司机道:“师傅,开车去贺氏集团吧。”
今天发生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她必须向贺东辰汇报,想到那个男人,她唇边的笑意渐渐隐去,最后变成一声长叹。
从A市回来,他们之间就回到两年前的相处模式,甚至比那个时候更客气更疏离。
她偏头看向窗外,云嬗,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那你现在又在失落些什么呢?
……
依苑外面,沈存希将贺雪生放回地上,他的手还揽在她腰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问道:“今天有什么高兴的事吗?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
贺雪生眉眼带笑,张嘴欲说时,又突然想起,他说他也有惊喜给她,她便先卖个关子,“你先说。”
沈存希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他有多久没有看见她这样简单快乐的模样了,似乎从重逢后,她的笑容里始终带着忧郁,如今这些忧郁都放下了吧。
他捧着她的脸,笑yinyin道:“依诺,傻瓜依诺,小傻瓜依诺。”
明明在骂她,可声音里的宠溺仿佛要将她溺毙,她怔怔地看着近在眼前的他,一颗心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欢喜过,他们兜兜转转,最终还是没有错过。
没有背叛,只有深爱!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几近叹息道:“真是傻,傻得让我想少爱你一点少疼你一点都不行。”
贺雪生望进他温柔的目光里,轻嗔道:“还说我傻,你才最傻,天底下最傻的傻瓜。”儿子就在他身边,跟着他生活了六年多,他竟从来没有发现,那是他们的孩子。
沈存希握住她的手,送到唇边轻咬了一口,她敏感的想要往后缩,被他握紧,不让她躲,他点了点头,“嗯,你说得对,我是这天底下最傻的傻瓜。”
贺雪生唇边的笑意更深,笑着笑着,却突然哭了,眼泪来得让两人都措手不及,沈存希慌了,连忙捧着她的脸,温软的指腹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水,可刚擦掉,又有新的泪水覆盖上来。
他心疼得无以复加,一边吻去她的泪,一边柔声轻哄,“好端端的,怎么哭了,乖,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痛了。”
贺雪生再度扑进他怀里,不想再卖关子了,她嘶声道:“沈存希,我们都是大傻瓜,小白是我们的儿子,我们是他的亲生父母,可我现在才知道,我们都是大糊涂蛋。”
该死的心理催眠,她竟会以为沈晏白是沈存希背叛她的证据,他从头到尾都只有她一个女人,他怎么可能背叛她?
沈老爷子这盘棋下得有多大?所有人都成了他的棋子,包括自栩聪明的连默,都被算计其中。如果不是他百密一疏,弄出白若这颗棋子来,也许她还会猜疑他许久。
虽然沈存希已经从沈遇树那里知道这件事,并且早上的亲子鉴定也给他打了预防针,可是此刻从她嘴里,声嘶力竭的说出答案来,他的心还是悸动不已。
那是他们的孩子,真好!
“是,我们都是大糊涂蛋。”沈存希兴奋道,没有比他们当父母还当得这么糊涂的,居然连自己的孩子都认不出。
贺雪生又哭又笑,是喜极而泣。
沈存希紧紧拥着她,这一天,他是天堂地狱几个来回,如今终于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了。两人紧紧拥抱了一会儿,沈存希轻轻放开她,看她还在哭,他叹息一声,“不哭了,嗯?待会儿让沈晏白看见你哭,会以为是我欺负了你。”
贺雪生抬手抹掉眼角的泪水,忐忑不安地问他,“我是不是很丑,待会儿进去会不会吓到他?他不认我怎么办?”
她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可见她心里是真的担心,沈存希无奈地看着她,说着甜言蜜语哄她,“你不丑,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还有你不会吓到他,我的儿子不会那么怂。至于他敢不认你,那我就揍到他认你为止!”
贺雪生破涕为笑,她瞪着他,“你以前就不把他当回事,现在知道他是我们的儿子,你还要揍他,你是不是不喜欢他?”
沈存希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他搂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