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晟一身狐皮大氅罩身,看着满天风雪露出满意的笑来。
不多时余嫣便被人从牢内拖了出来。她这几日已受了不少刑,双手双脚满是伤痕,每走一步都疼得她浑身打颤。
衙差拖着她来到校场中扔在了雪地里,就在他们想要出手将她绑在长凳上时,萧晟突然开口笑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乖乖听话我便放你一马,若不然……”
余嫣跪在长凳边头发披散着遮住了大半的脸,一身斑斑血迹的囚衣与这漫天大雪融为一体,整个人看起来愈发显得娇小怜人。
萧晟想起她掩在青丝后面那张惊世姿容的脸,心里多少有点舍不得。
他自小宫中长大,见过的美女如过江之鲫,可没有一个及得上余嫣的一半。这么个大美人儿死了也怪可惜的。
要是能收入房中为己所用……
萧晟一想到方才触碰到她身体时的娇软手感,忍不住心痒难耐。即便浑身是伤,那具身子还是能叫男人肖想联翩,恨不得扑倒为所欲为才好。
他想象着余嫣臣服于自己身下哀哀凄凄求饶的模样,全身的血ye顿时直冲头顶。
若不是为了面子,他这会儿就想反悔。
打什么打,那衙差手里的鞭子哪及得上他身上的……
可余嫣听了他的话却一动不动,依旧这么跪在地上,半分服软的意思也无。张兴修在旁边看不下去了,火上浇油道:“殿下,这小妮子看来是不服啊。”
这话一下子挑起了萧晟的怒意,他刚升起的恻隐之心被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身体里的残暴冷血。
他冷冷一笑道:“既如此,那便叫她自己脱。”
张兴修一听抚掌大笑:“妙啊,如此甚妙。不过她要是不愿意呢?”
萧晟起身冲着雪地里的余嫣高声道:“本王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自己脱了裤子趴到长凳上挨鞭子,要么我就让人扒光你全身的衣服,扔到京城最热闹的街市去,你自己选吧。”
这话威慑力极强,一直如死人般跪着的余嫣终于有了点反应。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瑟缩了两下,像是忍下了极大的屈辱,拢了拢身前的衣襟,慢慢从雪地里爬了起来。
她爬得极慢,每动一下都像在忍受着极大的痛楚。这副娇弱无骨的模样看在萧晟的眼里,几乎令他红了眼。
他突然下了决心,一会儿不管她如何嘴硬,只叫人打上三鞭即可。然后便让人将她抬进自己屋里,他今日必是要收了她。
这样一具销魂身子不叫人尝尝便弄死岂非暴殄天物。
萧晟紧了紧自己的双拳,强忍着不能言说的心思重新坐了下去。旁边张兴修幸灾乐祸冲余嫣道:“磨蹭什么,还不快脱了!”
余嫣颤抖着抬起两只手,艰难地弯曲着手指去撩自己的衣服。刚碰上囚衣粗糙的麻布,便听长廊下萧晟哎哟一声大叫,随即暴怒跳了起来。
“谁敢暗算本王,找死是吗?77ZL”
余嫣手中的动作一停,跟着萧晟的目光朝旁边的钟鼓楼望去。
只见二楼的重檐下负手立着一个男子,一身玄黑大氅被风吹得袍摆翻飞。因隔得远看不清容貌,只能感觉到他眼底流出的寒意,比之今日的风雪更叫人觉得胆寒。
第2章 相救 你以为还有谁能救得了你?
男人的突然出现,令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如坠冰窟。
不光陈芝焕等人吓得脸色发白,就连萧晟和张兴修都神情大变,脸色瞬间青白交加。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钟鼓楼上。男人满身倨傲气势逼人,望向萧晟的时候眼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居高临下。
萧晟看得几乎要气炸,可又不敢出声。自小到大男人就总这么看自己,永远压他一头永远将他踩在脚下。
他虽贵为皇子却早已习惯,一扭头发现身边的张兴修还不如自己。瞧他那身子抖的,跟筛糠似的。
萧晟恨恨地瞪他一眼,满脸恨铁不成钢。
张兴修也知道自己当众露怯不好,可钟鼓楼上的男人气势实在太强,那冷面阎王般的气场任谁看了都心神惧寒,三皇子自己不也屁都不敢放一个吗?
再看府尹陈大人,已是彻底跪下了。毕竟这一位不是凡人,大齐上上下下除了当今圣上,满朝文武哪个见了他不得奉迎讨好战战兢兢。
就是当今圣上,若不是当初横生枝节,如今这钟鼓楼上的那一位,只怕已坐稳了金銮殿的宝座。
此事乃是皇家秘事,不足为外人道也。张兴修又悄悄觑了那人一眼,本以为他定要吩咐些什么,没成想此人冷冷扫了萧晟一眼,旋即收回目光抬步离去。
萧晟被他这轻忽的态度气得胸口痛。还有没有天理,仗着自己是成慧太子的独子,先帝亲封的郕王,就敢这么不把他这个当朝皇子看在眼里?
他这个堂哥还真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大齐横行无忌人人忌惮的主儿。
他就不怕哪天自己当了皇帝,第一个就先斩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