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瑞荣公主迎上咄罗质的目光,不畏惧。“一个没有正名的婊 子,凭什么?”
“影!”凌子咬牙,缓缓转着脖子。
转了一圈,凌子复又看着她。“小孩不乖,好想揍到她听话为止。”
汉斯幽幽的叹了一声。“人一旦本性彰显,有时候会粗鄙到连禽兽都自叹不如的地步,堂堂一个公主,出口成‘脏’,语言狠毒,厉害,这就是大国的教养?”
汉斯的眼中一闭而过的光芒,诡异。
她眯起眼睛,扫到凌子Yin沉的眼光。
只是一瞬间。
——两人不知道暗中较量什么?
“凌子,我想到给孩子给什么名字了?”
“真的?”凌子的眼睛马上闪亮如星。
“扶桑,朱槿。”
“一定是刚才啃花的时候想到的。”汉斯冷哼一声。“随兴。”
“好名字,叫法不同,其实也是同一种花。”凌子拍手。“喻意孩子在父母心中无分彼此。”
——凌子明白我的心思。
“再取多一个名字。”汉斯忽然正经的说。
“为什么?”看到凌子的脸色大变,她忍不住问。
凌子脸颊肌rou抽动,圆瞪着的双眼骤然全是血丝。
汉斯忽然笑了,意味深长。“振夫人,我嘴巴很紧的。”
——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快说!”凌子大喝,一反常态。
她吓愣了。
“呜……”银儿的哭声响起。
她回神。
——好重的杀气!
——谁?
“请你们去别的地方吵,别伤害小姐。”银儿拦在她的面前。
咄罗质满身戾气,踱着重重的步伐走过来。
“少夫人,我已经向瑞荣公主说清楚一切,相信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咄罗质咬牙说完,并不急于抱回自家老婆给予安慰。
——我完全在状况外。
——咄罗质跟瑞荣公主说了什么?我不知道。
——凌子与汉斯暗中在厮杀什么?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好奇,我好奇!
——痒!
有种名叫好奇的东西在她的血ye中流动,她感到痛痒难耐。
“扶桑,朱槿,红花。”她叫,失去耐性。
策动水幕,推动轮椅。“你们继续咬住所谓的秘密不放!”
离去,她生气了。
很生气。
遭劫1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不在天,不在地,只在半空中,被天地遗弃的孤绝。
夏剑给了她一张毯子,灌了风。
毯子四处飞,她在上面飘飘然的躺着。
这时候,她体会到脚原来确实是个废物。
“想到那里,说了,风会告诉我的。”夏剑挥挥手。“玩够了,可以在它上面休息,但,别出这座院子。”
“别去捉弄人。”凌子白着一张毫无血色的脸。
“凌子,你们为做的已经够多了。”她的视线朦胧,泪水模糊了一切。
——这个秘密,我本不应该揭穿的。
——可是,我并不是铁石心肠。
“血抽走了,很快可以再生。”凌子笑笑,云淡风轻。
夏剑一脸的落寞。“我的血型与你的配不上。”
“对不起!对不起!”她掩脸,泪水如泉涌。
“傻瓜。”凌子抚抚她的头发,哄道:“去玩吧,开心一点。”
“武瑕,武缺。”她轻轻的唤。
夏剑和凌子浑身一颤。
“为什么你们一直不告诉我?”她哭得不可抑止。“在这个世上,我最亲的就是你们,为什么一直不肯认我?”
凌子抱住她。“对不起!对不起!”
夏剑伸手,把两人都抱在一起。“对不起!对不起!”
“nainai在死前还一直唤着你们的名字,你们为什么这么恨心一直不回来。”
一切的一切都是巧合。
“当我知道钟华是我阿姨的时候,我们已经生下了宝宝,一切的罪孽都已经成了定局。”夏剑的手劲加重。
“影,其实我们……”凌子泣不成声。
“叔叔,姨婆……”她轻轻的唤了。
“苾儿,快点。”银儿叫道。
“别烧嘛,很漂亮呢。”苾儿不情不愿的说。
武影就在她们的上面。
她低下头,看。
火光骤现,画被烧着。
她看到,汉斯给她画的画,烧了。
只需一眼,她已然看清楚。
白发,白脸,红唇,温柔的眼神,手轻抚着凸出的“幸福”,身后是一圈淡光,仿佛是一双翅膀。
很美丽,画中的她,仿佛是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