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晚上突然把我拉去小树林的陆左有点莫名其妙,实际上那天之后他再没有跟我私下相处过。那个突如其来的拥抱也像一场梦,携裹着春天独有的草木香气和陆左的叹息消失了。他就像完全忘了这件事一样,一如既往对我的打量视若无睹,有时又会冲我淡淡地笑一下。不过高二学业着实繁忙,我很难得刷了一段时间的题,忙着做错题集和模拟题,还有学校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沓又一沓的卷子,还没到高三,我就感觉自己已经被驱赶到了为高考疲于奔命的路上。
由于熬夜刷题,早起往镜子里瞄一眼,我总感觉自己是聊斋里被吸食了Jing气的书生,挂着深重的黑眼圈,双目无神,还瘦了一圈。
对比陆左,这种情况就更惨烈了。他成绩好,我成绩差,想来他学的肯定不比我少。偏偏他看起来就Jing神气很足,虽然不至于达到传统意义上朝气蓬勃的标准,至少不是我这副完全被掏空的模样。鲁迅先生说的是很有道理,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但也幸好有陆左,单调的日子里才不至于太乏味难耐。开始时我只以为自己在观察他,但当我发现每看他一次,我的心情都会好很多时,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做局外人。
陆左成了我梦中常客。颠三倒四的梦里他常常伴随着永远做不完的题目出现,笑yinyin地看着我,或者穿着我那天看到的连衣短裙与白色长靴,像只高傲的白天鹅,不过他揽着的手臂不是他哥的而是我的。最出格的梦里,我在扒他的衣服,不知道为什么他穿了那么多层,脱完校服还有大衣,脱完大衣还有羽绒服,梦里扒衣服扒得我累出一身汗,陆左还在我身下眯着眼睛笑。扒衣未半而中道崩殂,我被索命的闹钟吵醒了,靠在床头恨恨地和它互瞪了十分钟。
我还梦到我和他接吻,亲着亲着他来摸我的胸,然后很惊讶地说:“你的胸好软好大。”我被吓醒了,低头打量了一番胸口的二两rou,虽然有点鼓胀,实在算不上好软好大,这才放下心来。
再后来,我就被陆左邀请到他家,和他一起欣赏影视作品、探索人体奥秘了。
我整理好衣服站起来,盯着被我们弄乱的沙发出了一会儿神,又慢吞吞地把坐垫摆正。陆左又走过来了,他那条红裙子乱糟糟地穿在身上,长长的下摆被他干脆扯到腰间,胯下的东西隐约间似乎晃了晃——色诱无耻,我心想,但不能不承认这种随性很诱人。他朝我扔过来一个什么东西,我接住一看,是上次我换下来的内裤——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那天到最后,可能是有点兴奋到忘形,我忘记拿走这条特意换个袋子装着的内裤了。
被洗过了——想来是眼前的人洗的。这可真是蛮变态的——我拿着这薄薄的布料仔细端详一下,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高兴,羞涩,还有点被勾引到的意思。陆左站在我面前,微微倾过身来,用波光潋滟的眼睛盯着我,我一时摸不准他到底是不是在生气,便也盯住他,又有些心猿意马的荡漾。
他突然伸手按住了我——准确地讲是按在我手里的内裤上,还拿手指捻了捻。
“这里,那天,为什么是shi的?”他声音很低地问我,说那个“的”的时候他的舌头从嘴巴里吐出来一点,红红的,很可口的样子。我心想那是因为老子因为你shi了,鸡巴和bi都流了很多水。
我不说话,他又说:“味道也有点怪。”
“很sao。”他强调。
我把内裤直接塞进他大开的V领里,不理他前面的问题,只是慢悠悠道:“喜欢就送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枕着。”
他低头看他被塞得鼓鼓囊囊的胸部一眼,冷哼一声,又不勾人了,恢复那副纯情的冰冷冷的神态骂我:“龌龊。”
可他也任由我塞着,没拿出来。
“真没这么做过?”我逗他。
他不说话了,皱着眉瞪我一眼,又径直拉我上楼,去了他房间。手劲真大。
我猜他大概本来也没生气,只不过抓着我闹性子撒娇。之前看他走了还以为他很生气,真是可爱。
好端端的明艳午后,他房间里拉着厚厚的遮光帘,暗沉沉的,倒是没被太阳烤得很热。
“陪我。”没等我问他要做什么,他先下手偷袭,一把将我推倒在床上,软绵绵的枕头塞到我脑袋下,自己也跟着躺在我旁边,语气十分冷酷,“只是睡觉,别多想。”
我不知道他又是整哪一出,于是贴心地问他:“你裙子没脱,会不会不舒服?”
“那你帮我脱。”他仰躺着,自顾自地张开双臂回答。
“这是另外的价钱。”我慎重考虑了一下,回答他,又质问道,“你不坐起来我怎么给你脱?”
陆左啧了一声,坐起来乖乖抬起胳膊任我扒了他的裙子——他里面什么都没穿,完全真空,除了我刚刚塞进去的内裤掉了出来——他漫不经心地拎起来,塞到了枕头下面。
“撸管的时候可以用。”他坦然道,表情纯洁得就跟刚刚骂我“龌龊”时一模一样。
他漂亮的肌rou让我看得有点呆,我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