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急忙去到皇上面前,说服皇帝让自己前去汴州。再加上皇后吹了吹耳边风,皇帝便也同意了。
但皇帝依旧不愿让自己的最宝贝儿子独自前去,便叫了谢书忱随同。
不过就算没有皇帝的命令,谢书忱也会自愿跟着。
舒理在离开京城前,嘱咐柳南烟,让她把自己是前朝丞相的孙子这件事情放些消息出去。
谢书忱一早就到了皇城外,坐在马上等着太子的马车过来。
舒理撩开帷裳看了谢书忱一眼,谢书忱倒是也注意到了舒理的目光,只不过他不打算给予回应。
谢书瑥说:“先生,汴州有一驴rou汤是极好的,能益气补血,先生身体不好,到了汴州我便叫人给你送过去。”
舒理这才堪堪收回目光,看向谢书瑥,“那便谢过太子殿下了。”
舒理想不明白,谢书忱为何会如此中意这个草包,只是因为那一点血缘关系吗?谢书瑥贪恋美色,不懂政事,只顾享受,这次去汴州也是,他完全没把心思放在灾情上。
谢书忱若是想要这个皇位,那必是分分钟的事情。
“舒先生不想骑马吗?”
谢书忱突然开口道,听着马车中传来的谢书瑥温柔的声音,他越发觉得不该让他们共用一架马车。
舒理确实也不想和谢书瑥独处听他说那些个烟花柳巷之事,他便应了谢书忱,轻声道:“那我便和大皇子殿下一同骑马。”
“先生莫要辛苦自己,”谢书瑥拉住了舒理的手腕,说,“不必事事都听从皇兄的。”
舒理朝谢书瑥一笑,便拉开帷裳,纵身跃到了谢书忱随从的马上。舒理拎着随从的衣裳,说:“兄台,这匹马可否借我一骑?”
那随从被舒理身上的香味迷了神,只觉着舒理的腰够软,那还能思考什么其他的事,便赶紧点头说:“好。”
接着那随从便被舒理扔下了马。
谢书忱没想到舒理的功夫是不错的,虽然之前也知道舒理有点本事,但这回看来自己的亲信也不一定打得过他。谢书忱对那个被扔到马下的人说:“你,回去后训练加倍。”
随从这才意识自己做了什么蠢事,连忙低下了头。
舒理这会觉得身体极轻,柳南烟这次制作的药丸效果确实是比以往的好上不少。舒理用小腿轻轻敲打着马的肚子,这匹马竟也飞速地跑了出去。许久没能出来放放风的舒理心情愉快了许多。
“皇兄!”谢书瑥半个身子都探了出来,“你快去追先生啊,他若是出了意外可怎么办?”
谢书忱说:“他能出什么意外?”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谢书忱也是跟了上去,他倒不是担心舒理的安危,他是想知道舒理的马术能敌他几分。
舒理听到深厚哒哒的马蹄声,便又在马肚子上轻踢了几下。
谢书忱看舒理的身影又远了几分,他这才让自己的马也放开了跑。
两人你追我赶,竟是提早到了今晚预订休息的地方。
“马骑得不错。”谢书忱不禁赞赏道。
舒理撩开因薄汗而粘在脸前的碎发,大口地呼吸着空气,爽快地说:“殿下的马术才是一绝。”
谢书忱看着舒理微微泛红的脸,又默默移开了视线。舒理确实有幅好皮囊。
好不容易能这么洒脱地骑一次马,舒理可不打算轻易放过这次机会,舒理对着谢书忱说:“殿下,我再去跑一圈。”
谢书忱有些看不明白舒理,他能这么肆意快活地骑马,分明是个浪荡落拓的人。怎会甘愿在谢书瑥的麾下憋屈着自己?难不成他是为了谢书瑥本人……谢书忱也没继续想下去,只要他能帮着谢书瑥上皇位,也没必要多在意这些细节。
“有法……”一个人影突然闪过,坐在了舒理的身后,“好久不见了。”
这个声音让舒理全身的汗毛都立起了,从骨头里的寒意便都钻了出来,握着缰绳的手也颤抖着。这人是舒珩。
舒珩把手覆在舒理的手上,凑到舒理的耳边低声说:“有法,我不是说过,骑马的时候手要握紧吗?嗯?”
舒理努力地让自己的恐惧不那么明显,他咽了口唾沫,说:“舒珩,你来了?”
“你又不乖了,我说过什么?”
“爹……”
“乖。”
舒珩打了个响指,他们骑着的这匹马瞬间无力地跪在了地上。前一秒还活蹦乱跳的马竟在一瞬间死亡了 。舒珩稳稳地落在了地上,但舒理被马甩了出去,整个人摔在了泥里面。
“这样,才是我印象里的有法,”舒珩笑了笑,蹲下身,抬起舒理的下巴,把溅在他脸上的泥点细细地擦去,指尖却停留舒理的唇瓣上不肯离去,“师姐倒是热心,这么好的药竟喂给了你,你说,是不是太浪费了?”
“嗯。”
“有法,乖,把嘴张开。”
舒理犹豫了一下,身体的下意识还是让他顺从了舒珩。
舒珩满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