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昧连忙将草药收起来,然后过去开门,外面站着的简深成端着一杯牛nai,他穿着深色的睡衣,温和的望着他,开口说:“还没睡吧?”
简昧摇摇头:“没有。”
简深成询问说:“爸爸可以进去吗?”
简昧应了一声,让开了身:“可以的。”
两个走到里面,简深成将牛nai放到桌子上,然后在旁边的沙发坐下,对他说:“今天和哥哥玩什么去了?”
简昧老实说了游戏城的事情。
简深成听完后没有责备他,而是轻声询问说:“玩的开心吗?”
简昧想了想,回答说:“开心。”
就在简深成以为这是答案时,又见简昧沉默了一下,好像在思考,继而又再次开口说:“也不是全部开心。”
简深成询问他说:“为什么呢?”
简昧犹豫了一下:“因为不知道妈妈会不会还在生气。”
听到这句话后,简深成的内心触动了一下,看着乖巧懂事的儿子,他五味杂陈,孩子永远都是最好懂的,只不过他们都不曾静下心来和孩子谈谈而已。
简深成伸手,摸了摸简昧的脑袋:“你妈妈没有生气,她只是担心你而已。”
“她做事和说话的方式让你不开心了对吗?”简深成的动作温柔:“爸爸替她跟你道歉好吗,不要跟妈妈置气,她会很受伤的。”
简昧低头说:“我没有跟她置气,我今天不在家,是怕遇见她,妈妈会又生我的气,我不想让她不开心。”
简深成看到孩子这样,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对简昧说:“可是你就这样音讯全无的消失也不能解决问题对不对,有什么事情你要和爸爸商量,爸爸答应你,一定会帮你处理好的,相信我好吗?”
……
简昧其实从小和父亲相处的更多一些。
小时候他就跟在爷爷和父亲后面认草药,生病住院后父亲也是他半个主治医生,人生的很多阶段,父亲都陪着他渡过,从心底说的话,他还是很信任父亲的。
于是他踌躇了一下开口:“那…爸爸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简深成:“你说。”
简昧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把抽屉里的草药拿出来,他知道这里面的东西会引起父母多大的震惊,但他必须这么做,现在的他并没有能力独自承担给大壮哥制药的水平,他不能拿一个人的生命来开玩笑,而很多事情也是经不起等待的。
简深成大概看了一眼,脸色一变:“你哪来的!”
简昧不想暴露手机的事情,左思右想,启唇说:“是大壮哥邮寄给我的。”
简深成简直难以置信,这里面的草药随便拿一个出来都价值千金,如果在拍卖会上,有些都价值一套房了,就这些玩意凑在一起,随随便便就拿给自己儿子了?
简昧说:“爸爸看看,这是药方上的药材吗?”
简深成到底是有医生的职业素养的,他立马就知道孩子说的是哪个药方,立刻验证了一下,郑重点头:“分毫不差。”
简昧心里欢喜,他在父亲身边坐下,然后说:“爸爸,你帮帮我好吗?”
简深成之前就觉得老爷子忽然研究这个药方很奇怪,如今全明白了,他面色很严肃:“昧昧,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让你来制药,你现在会不会被人给人利用了,你……”
简昧连忙说:“不是的……”
他想解释说是自己自作主张给大壮哥治病的,并没有被利用,但是情况太复杂了,他说不完,只能重复道:“爸爸你相信我,他真的不是坏人。”
简深成看孩子一脸为难,终于是叹了口气,他看着手里的草药,又抬头看着孩子说:“昧昧,你已经决定好了是吗?”
简昧抿了抿唇:“我的想法会不会给爸爸造成麻烦。”
他的确很在意自己的朋友,这如果制作这个药,会给父亲带来困扰和很严重的麻烦,那他也不能自私的只顾自己。
简深成轻笑了一下,揉了揉简昧的脑袋:“如果是你的朋友,你信的过的话,爸爸就信得过。”
简昧眼睛一亮:“爸爸真的愿意要帮我吗?”
简深成叹息:“那能怎么办,前脚刚说过可以替你解决问题的,出尔反尔可不是我们简家的传统啊。”
简昧高兴的搂住父亲的腰,感受温暖的温度,一直压抑的心情终于得到的放松,他低声说:“爸爸,谢谢你。”
“谢什么。”简深成拍了拍他的背:“就算不是你的朋友,身为医生也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啊。”
简昧听了他的话,回忆起了父亲和爷爷这些年的辛苦,他的声音轻轻的,又带着点下定决定的重视:“爸爸,当一个好的医生会不会很辛苦啊?”
简深成的动作一顿,接着回答道:“任何职业都很辛苦的,去做你喜欢的事情就好了。”
“那我也可以成为一个好医生吗?”
“做的事情对的起自己,无愧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