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赌约
宝筝清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他的头很疼，身体也很疼，更不要说身下那俩还在火辣辣刺疼的xue了。他记得他被赵青钱醒了又做，做了又醒。前后两个xue被轮流cao弄，直到女xue都流不出水来了，赵青钱也没有放过他。
“……”宝筝此刻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全身的无力让他放空脑袋，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做。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房内渐渐燃起了烛火，陆陆续续有家仆进来服侍他沐浴，他现在眨一下眼睛都费力，只能任他们摆布。沐浴完后的宝筝才觉得自己有一丝活人气了，被家仆灌了一碗苦药，身体这才慢慢恢复了些力气，开口吃着家仆喂的清粥。宝筝不知觉的一滴泪滑过侧脸，他莫名觉得这粥是他这些天内吃过最好吃的一碗了。
伺候完毕之后家仆都退了下去，燃着的烛火幽幽照在他的脸上，他看了一会儿就又沉沉地睡了过去。昏昏沉沉的梦中似乎有人摸着他的脸，温柔地叫着他，对他笑，对他哭，拉着他的手看着他……
再次醒来，转过头，身着红衣的赵青钱背对着他站着。
“钱儿……”
赵青钱听见宝筝叫自己，快步走上前来想去搀扶他，却被宝筝别开头去了。赵青钱敛下眼中的不快，转而便伤心地看向宝筝，还未等他开口，他便听到宝筝沙哑的声音。
“我从未变过离去的心意，望钱儿成全。”
“……”
赵青钱捏紧拳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告诉他那日火热是黄粱美梦，今日这般的冷漠才是真实。就真的是在可怜自己，那为何不干脆直接拒绝他！
“小爹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欠钱儿了。”宝筝淡淡地看着他，“所以放了我吧。”
“宝筝！”
赵青钱气急败坏地大吼起来，赤红的双眼立即蓄满了泪水。他在原地转了两圈，发现宝筝从未把头转向他这边，他无声流着泪水，最后看了一眼宝筝，便紧闭双眼，背对着他转了过去，站了有一会儿，才冷冷开口道：“既然小爹爹这么想着回去，那就与我打个赌吧。”
“赌？”
“对！”赵青钱转过身来，掷地有声地回答宝筝。
此刻赵青钱面上无一丝波澜，仿佛刚才那个哭吼过的人并不是他。黑沉沉地眸子没有一丝亮光，看向宝筝的眼神像根冰冷的刺，尖锐地扎进他的心尖儿上。“若小爹爹赢了，我便放了小爹爹。反之，小爹爹输了就要留在这府中永远陪着我。”
“……”宝筝不敢置信看向赵青钱，这输掉的代价太大了，他有些不敢赌。
“赌吗？小爹爹。”赵青钱不会放过宝筝的，“若是小爹爹不赌，那么就不要在我面说离开这些话了，就留在这里安心陪我一辈子！”
“我……我赌这一次。”宝筝虽还有怯懦，但是他不得不赌！这是眼下唯一一次机会了。他心里有个声音再告诉他，他不能再留在这里，不然他就会真的沦陷了。
“好！好得很！”赵青钱此刻是真的发怒了，红着双眼盯着宝筝。他是知道的自从宝筝跟了父亲之后就没再受过一丝苦，现如今为了脱离自己什么样的赌都敢打了。赵青钱狠狠捶了一下桌子，“小爹爹既然下定了决心，那三日之后就在此处等我。”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宝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手紧紧抓住身下的被褥。
这三天内赵青钱没有出现在他面前，用在他身上那些东西也都撤下去了，但是汤药还是要喝的，澡也是要泡的。宝筝穿戴整齐坐在院子里内晒着太阳，喝着茶，仿佛又回到往日普通安宁的午后，除了一直寸步不离的于管家，一切都是那么安详。看到不远处的秋千，宝筝思绪开始泛滥了。
他想起了那个总是走在他前面，回头与他笑嘻嘻说话的年少赵青钱。那时候的钱儿总是喜欢黏着自己，不嫌弃自己的出身一声一声叫着他小爹爹。虽老爷宠爱他，但是他始终是个侍妾，不是府内的主子。而且他那时宠爱极盛，惹了其他侍妾的怨恨，没少给他使绊子，他忍了下来，因为他知道就算告了状，老爷也不会重罚的。那时候他就懂了他真的只是个侍妾，他再也不是养在府外的真心人。
他失去老爷宠爱后能有如今的地位，都是因为钱儿。因为他是他少主，他是下一任的主子，所以被少主唤为小爹爹的他，才能在赵府内得到尊重。也因为钱儿，老爷渐渐来他院子里走动，就算是简单说两三句平常话，宝筝也觉得很开心。钱儿给了他地位，带来了老爷，成就了他如今的宝君。
想到这里宝筝眼眶泛了红，从到进入府内，陪伴他的不是赵宗昌，而是那个小小的赵青钱。他会在自己半夜寂寞哭泣时，光着脚跑进自己的房内，笨拙的擦拭自己的眼泪，会记住他的所有的喜好，会一直一直在所有人面前称呼他一声小爹爹。
宝筝越想越难受，实在想不通这么好的孩子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到底是那里出了错？忽地看到被风吹起来的发带，宝筝突然想到了那个几年前的雨夜，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