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冷说走就走了,狮子猛灌了一口酒,将酒杯拍在了桌上,“我不管,把这货弄死,明天就弄死,你们要是不弄,老子就自己去!”
“弄死什么!”银座还以为是他昏了头了,“你没有听见他说吗?人家没有恶意的,而且去年的事情你忘了啊,他对我们有恩,无缘无故的,恩将仇报的事情我可干不来”
“也不算是无缘无故”麒麟似乎是站在狮子这边的,“十年前,狮子伤的有多重,我最清楚,是真的差点死了,弄死他不亏”
“人家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要把他弄死”教授大人还是和自己的阿衍站在一起的,“一定是他做了什么事情惹到了人家,那个刑冷,看着就不像是什么省油的灯”
“好吧,是我先捅了他一刀”狮子轻飘飘的甩了一句。
“什么?”麒麟立刻变更了阵营,“你为什么要捅他?”
“那是因为他……”他正要脱口而出,但是话转了个弯,又咽回了肚子里,把杯子拍在了桌上,站了起来,“算了,我回去睡个觉,那货是不是包了我一个月,我请一个月的假”
他们都想不通,像狮子这样性子的人,为什么会取沈临君这样儒雅的名字,可能是因为名字都是爸爸取的,而狮子的爸爸正是魅城里最有文化,最崇尚国学的生意人,他们家做的也是古董生意。
就连慕衍平日里买卖古董,都会先邀请狮子的父亲过一眼,怕买到假货。
沈临君,临水而居,翩翩君子,他们家也正住在弱水湖边,他生得还算是儒雅,但只要一开口就粗鄙不堪,完全不像是沈家养出来的孩子。
他一回家,无视了客厅里正在吃饭的三个人,直接上了楼,餐桌旁边的老父亲叫住了他,“站住,好不容易回来一次,饭也不吃,也不叫人啊?”
“爸爸好,小妈好,我吃过了……”沈临君淡淡的回了一句,“我只是回来拿点东西,不会打扰你们一家人团聚的”
“你……”老父亲差点被他气死。
隔壁坐着的二弟立刻给他爸倒了杯茶,帮他爸顺了顺气,“爸,别生气,哥哥工作忙,说话不周到难免的……您让我去采买一批欧洲中世纪时期的古玩,您看这一组怎么样?”
“他什么工作,他有什么工作,整天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你弟弟还比你小三岁,都已经掌管公司了,还每个月三千万的养着你!自从十年前从庆城回来,就像变了一个人,还好你妈不在了,要不然也迟早也被你气死!”
在老父亲一声声的责骂中,沈临君上楼,在自己的卧室里拿了一个盒子,就走了,都没有回头看这一家三口一眼。
他自己买了栋别墅,平日里都是一个人住的。
刚进门,赤身裸体跪在门口的奴就迎接了他一下,“主人,您回来了……”
他轻轻哼了一声,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了脚,那个奴按照主人平日的习惯,爬着过去,用嘴替主人咬下了鞋子,脱下了袜子,舌头缠绕在了他的脚趾上。
濡shi的感觉传过来,沈临君长吐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松懈了,靠在了沙发上。
盒子里面装的是一个男士手环,金属制品,上面还有利器留下的划痕,捏着这个东西,当年的过往在脑子里浮现,十年了,那个恶魔般的声音好像还残留在自己的耳边。
“可爱的小东西,在这个地方收起你的獠牙,要不然谁也救不了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把你扔出去给他们一群人上,或者在这里被我一个人上,想活命,就配合我!”那个人的声音,那艘黑漆漆的货船,他这辈子都忘不掉!
那还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他十八岁,还在庆城念书,有一天他外出去看一个展览,回来的路上就被人绑架了,醒来的时候不知道在哪儿,四周都很黑。
只是闻到了海洋特有的shi咸,才知道自己应该是在一艘船上。
抓他的那个人叫山武,他也是后来才查到的,那时候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叫他一声山哥。
他年纪还小,那会儿也还是个学生,被扔到他们面前的时候,虽然非常害怕,但还是扛着嘴硬。
“沈临君,沈家的大公子,生得是真不错啊,风度翩翩的,难怪有人肯花八千万让我弄你……”山武呵呵的笑着,捏起了他的下巴,“长得这么俊朗,这张小嘴一会儿吞起鸡巴来,一定好看极了”
“我呸!”沈临君一把甩开了他,“谁他妈花了八千万,老子出双倍,把我送回去,一亿六千万老子都给你”
“呵呵呵呵……沈家还真是财大气粗啊”山武道。
“但是可惜得很,钱我都已经拿到了,我们生意人最重要的是信誉,卖主说只要让你回不去,我可以随意处置,我本来想弄死你的,但看你生的不错,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你他妈滚!”他脏话还没说完,就被山武身边的小弟狠狠的甩了一耳光,五个巴掌印印在了脸上,嘴角都溢出了血。
紧接着一声枪响,将沈临君的魂都吓没了,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别人杀人,他杀人,他真的在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