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是我偷的了。”李晟寒瞥了他一眼，“我还烧了他们整个院子。如此虐待我，我自然不让他们好过。”
所以可以教出林烨白那样的儿子。李晟寒想。
李晟寒翻了个身，面对着他:“他们从来没见识过庄稼和女人之外的东西，以兵法要求他们，岂不有些过分？”
“那两个背叛我的人，我把他们剥皮抽筋，晾在树上。”李晟寒轻描淡写地说。
林烨白有些震惊。
他皱眉也很好看。是女人会喜欢的好看。李晟寒想。确实，在烛火的映照下，林烨白的脸庞多了些柔和，阴影打在鼻侧，更显鼻梁高挺。
翌日，林烨白要去操练。他又套上那套沉重的盔甲。
水从林烨白的下颌滴下，李晟寒的眼神有些晦暗不定。
林烨白哑然。“行了，不逗你了。我收回我说的话。”李晟寒笑道，“你一直生长在边境？”
“……嗯。”
“我能去看看么？”
“那我该怎么凝聚他们……？”
“林少将，那你年少时在干什么？干女人？”
“你们打了多久的仗了？”
那一晚上很静。没有风。林烨白起身，李晟寒看见他青丝散落，给他俊朗的面容添了些温和。随后他熄灭了烛火。
“放心。在大夏境内，不会有人再伤害你。”林烨白看着他，“林家军会保护你。……虽然人心不齐。”
“抱歉。”林烨白不知如何安慰，“不过我见你时，穿着还是不错。”
“嗖——”利剑划破空气，正中靶心。林烨白放下弓，朝父亲笑了笑。十五箭，箭无虚发，支支正中。
李晟寒看向天花板，神却不知飘向何处:“我之前啊……很混账。我喜欢寻花问柳。”停了会儿又道:“不过这也不怪我。我的母亲是个娼妓。她得不到什么名分，我是个私生子。好不容易被接回宫……不，接回家，又被抛弃了。我被卖作奴隶，有两个好心人说要帮我逃出来，结果……”
“大胆！你岂敢说这种话！”林烨白低声怒喝道。
“我只是……憎恨别人背叛我。我一直……被人背叛。”
“年少时确实不知父亲驻守边境的辛苦，现在听闻大夏意欲收复割让的多座城池，我才特此请求父亲来到前线。”
“你是前锋吗？”
“不错。”林将军道。
他的声音从来不会拖长，好像永远那么斩钉截铁。是真正的战士的气质。
“干脆别管了。像陈胜吴广，等大夏烂到骨子里，他们自会察觉，再立新统。各路英雄在太平里无法施展，何不创造机会？”
“年少时生长在京城。一年前才跟着父亲来此历练。”
李晟寒随手抽起一支箭——箭尾在靶心上下颤抖。
见林烨白不说话，他转过头来，笑道:“怎么，吓到了？别怕，我又不会把你剥皮抽筋。”
李晟寒拱了拱手:“承让。”
“最近这个月父亲才让我上阵……我的经验不太足。”说到后面，林烨白声音有些小了。
“不怕。”
“哈哈——不错！”林将军爽朗地笑起来，拍了拍李晟寒的肩膀:“想必一定练过。”
李晟寒忍俊不禁:“哦，新兵蛋子啊。”他看见林烨白的脸有些红。
“既然你想同我做朋友，朋友发表一些政见，有何不可？”
林烨白立刻直起身来反驳道:“怎么可能！”一阵冷风瞬间灌入他的被子，激得他打了个哆嗦，又缩回被子:“年少时和母亲生活，学习兵法，还有练剑。……当然，空闲时也抚琴读书。”“我好歹是林将军的儿子！”
李晟寒笑了笑，没有说话。
“达观公子。”
“三月后开战。”
“可以。我和父亲说一声就好。”
“你试试。”林烨白转向李晟寒，把弓递给他。
“不怕战死？”
但他们一窍不通……他们乐意谈收成，谈论睡过几个女人。”
“结果他们背叛了我。我被关了三天三夜，一口饭也没有吃。不过最后，我还是趁大风吹垮了门逃了出来。逃出来后，就在路边乞讨，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一直逃到这里。”
“适应了这个重量，战场上才能跑的更快。”林烨白系好扣带，见李晟寒洗完，才将盆端来自己洗。
他看见林烨白加入了队伍，混在那些士兵中间。地面因人群的踏步而微微震动。李晟寒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般景象了。林将军站在最前侧，浓眉紧蹙，一身威严。他的声音如同鹰鸣，穿云入耳。
“你总套这个做什么？何不穿的轻便些。”李晟寒用林烨白端来的水洗着脸，抬眼看他。
接下来便是练剑。剑在
被子外很冷，但不知为何，李晟寒总觉得有些热。这种热和他之前见到女人裸体时有些像，却也不一样。
“结果？”